第五十章，请客吃饭

符梦识有些疑惑的问：“姐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但其有些警惕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其实符梦识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波莉娜则是撇了一眼唐舞东藏身的地方，想到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便不再想着将其打晕。

而是拉上符梦识的手说道：“我在宿舍里有个东西，你一看就知道了。”

符梦识只觉得自己被拉着向前跑去，然而她可不认为波莉娜真的会准备一个东西给自己看，可能单纯就是事关崩坏，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听着波莉娜的声音迅速变远，唐舞东知道，自己没机会追上去了。

…

“呼，好了，如果他不蠢，应该已经放弃了。”波莉娜率先停了下来。

“那现在就可以说了吧？姐姐？”符梦识也跟着停了下来。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合适的支配之律者的人选。而她想拉我们进她落魄的宗门。刚才的，如果没猜错，应当就是唐舞东。”

“等等，姐姐，你说的是，那个支配之律者？”符梦识有些吃惊。

不过一细想，确实是那么个道理，从刚才开始她就感受到，在这位初次相逢的女孩心底藏着的憎恨和愤怒是相当惊人的。那感觉，就像是……那天的自己一样，不是吗？

符梦识想到这里眼神暗淡了几分。

波莉娜将符梦识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拍了拍符梦识的背。

“那是他们自己的过去，我们无权干涉，而我们能做的……尽力就好？”

符梦识很想质问：“我们不是律者吗？姐姐你不是终焉吗？为什么还会有这样无能为力的事情出现。”

而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如果真的问出口，自己就是真的任性了。

自己会辜负崩坏的期望，会让姐姐失望，甚至，这样做会伤害到她们。

难道到最后，到了那种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后，再在嘴中质问更多问什么吗？还是当一切无法挽回之时，自己跪下来忏悔？那样才真的都太晚了……

波莉娜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会成为符梦识新的负担，赶忙将话题转移开。

“你说这第一名的位置都被你给拿下了，要不找个时间庆祝一下？”

“啊？”符梦识的小脑袋显然没转过弯来，楞了楞。

“啊什么呀，先说好，你们三个是第一名，所以你们请客嗷！不许反悔！”

看着波莉娜眼睛里似乎要冒出小星星的样子，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姐姐了。

波莉娜那副样子自然是装的，欺诈的前提，是自己被需要打从心底里相信，并代入。

这对她来说早已习惯，不只是来自年少时的习惯，更是之后无数次为了捣毁人类反崩坏实验区的小把戏。

“那就在过两天，趁着放假一起庆祝吧。”这方法很成功，但是治标不治本。

治本太难，见效太慢，这不是她最需要的，而且波莉娜认为时间确实有冲淡执念的能力，而这来自过去的狰狞伤口，已经愈合不少了。

这是时间流逝的代价——“遗忘”。

不得不说，也许我们都该学会慢慢放下，任何人都能释怀，可这不意味着要忍让。

自私有时也会是一种践踏与高尚之上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