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走到家中的时候,安淮在沙发上坐着,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安淮长的极好,年仅十七岁就腰细腿长,宽松的家居服隐隐勾勒出瘦窄的腰线同宽阔的脊背,脸还是少年人的柔软温和,手指纤细修长,坐在沙发上,安静的仿佛一幅画。
「姐姐,怎么又喝那么多酒」安淮扶着她靠在沙发上,转身又去厨房端来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
安夏喝了一口,还是热的。
刚刚回来吹了风,眼下又喝了醒酒汤,此刻安夏已经清醒了很多。
安淮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似是头疼手撑在太阳穴上微微皱眉的样子,转到身后轻轻帮她按摩,眼神却落在安夏激吻过后糊掉的红唇和锁骨上刺眼的痕迹。
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姐姐,以后别再这样了。」
少年的声音不大,似乎带着微微的轻颤。
安夏转过身子,弯了弯又黑又深的眼睛,定定看了眼他。少年的脸颊隐藏在黑暗里,漏出白皙流畅的轮廓。
「安淮,任何人都有资格 这么劝我,你没有。」
少年垂了垂长长的睫毛,他微微闭了闭眼,吐了口气,抬眼看过去,女人已经踩着高跟鞋离开。
浴室里,卸去妆容的安夏没有了刚刚的妖艳,白皙干净的脸上多了些清纯的味道。
安夏躺在白色浴缸里,哗啦啦的水渐渐漫了出去。安夏似乎也不明白为何今日那么随随便便就跟一个陌生男人……
随手扯了浴巾裹在身上,却没想到少年还在客厅坐着,一米八的身影看上去竟然有些落寞,可能是错觉吧。
见安夏出来迎了上去:「姐姐,牛奶放在屋里了,记得喝完再睡。」说完便回了另一个房间。
安淮虽然叫安夏姐姐,但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安夏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并不是因为爱,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娶了安夏的妈妈。在安夏十几岁那年母亲便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没过多久,安夏的父亲就光明正大的跟外面的小情人谈情说爱。那个女人长的倒美,可惜上不了台面,进不了安家的门。
可怎么想的到,那女人真应了红颜薄命,跟了安夏父亲不到三年就去世了,留了一个小儿子,求安夏父亲收养。父亲跟安夏说起这事的时候,安夏只是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
这便是男人的爱了,不走心,花大把钱养金丝雀,死了也不可惜。他拿这件事当趣事儿提了,没想到安夏真把那孩子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