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最后一个收到凌不疑擅自杀死雍王的消息的。听诏狱的侍卫说,雍王死状极惨,身上除了有用刑时受的伤,还有许多致命伤口,不过最致命的一道伤口是心口处。雍王的心口处被剜了个洞,侍卫们将人抬出来时,雍王的心还在体外挂着,心脏也早已被搅烂。
等长安在杏花别院找到他时,看着面前成山的牌位,想骂他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发痛。
凌不疑跪在跪垫上还在发呆,丝毫没有察觉到长安的存在,长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警惕度这么低了。
脚步轻移,长安跪在了凌不疑身边,拿起桌上放着的香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众多牌位,拜了拜,随后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凌不疑看着身旁的长安,呼出一口浊气。
凌不疑“你知道了。”
长安“…嗯。”
长安轻轻应了一声,虽然之前猜到凌不疑与雍王之间可能会有什么,甚至是可能会做出一些事情,但是她没想到凌不疑的行动会这么快,手段也会这么的…凶残。
长安“你放心,我不会说些让你饶过雍王一脉之类的话,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但是……”
长安“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我会支持你的。”
教长安说出饶过雍王一脉的话,她做不到。一是因为,现在孤城这么多牌位全摆在这里,有霍家族人,有孤城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千上百的人惨死于贼寇之手,任谁都没有办法饶过偷换兵器之人。
二是因为,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兵器,如今雍王一脉胆敢将兵器换成粗制滥造的废铁,若不是凌不疑解决了他,那之后的事情她不敢想象。
将士们有家人,若是打仗时用了废铁,那便是尸骸遍地,家人们也定会伤心欲绝。
凌不疑将长安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摸索,轻叹一声。
凌不疑“得妻如姲姲,夫复何求?”
长安“你可别胡说,你我还未成亲呢。”
凌不疑手中握着长安的小手,心里却十分对不住她。
他要做的事……
凌不疑“今日何昭君可有伤了你?”
长安“没有,今日何昭君兴致不错,拒绝了与楼家定亲之事,嚷嚷着要与她幼弟入军营。”
凌不疑点了点头,只要何昭君没伤了她便好。
长安这一剑受的可不轻,医士说,若是剑再刺进半分,那长安怕是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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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常侍“凌将军,您就给圣上低个头吧,您这跪着,圣上心疼。”
凌不疑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从把长安送回将军府后,他便来了皇宫跪在文帝的宫殿,而曹常侍也来劝了好几遍了,但是凌不疑不听啊!
曹常侍“凌将军,你听老奴说,这圣上啊,他……”
文帝“竖子!你可知错!”
文帝一直在偏殿中注意凌不疑的动静,只不过凌不疑太倔强,劝了多少遍了都不肯离开,他是又生气又心疼,这才让人打开偏殿的门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文帝“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都敢杀,这是欺君之罪啊!你让朕如何处置?!”
曹常侍“陛下息怒啊,凌将军在这儿都跪了三个时辰了,况且他这身上还有旧伤,要不……”
文帝“要不什么?!给朕滚进来!”
文帝此时被气得不轻,一时难以消气,叫凌不疑进去也只是想骂他几句便了了这件事了,哪知凌不疑倔到这种程度,曹常侍拉都拉不起来,纹丝不动,文帝更是气愤。
文帝“你不用扶他!”
文帝“你很硬是吧?好!”
说着,便从偏殿跳出来,气冲冲的来到了凌不疑面前。
文帝“你很硬啊,好你个竖子。”
文帝“我让你硬!”
说着,便一脚踹了下去,哪知钢铁凌不疑又直愣愣的弹了起来,文帝又踹了两三脚,愣是没让凌不疑挪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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