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听到凌不疑问的问题时,脑袋一下子懵了。凌不疑问她愿不愿意嫁与他时,长安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认真,坚定,他是真真切切的想娶她。
长安“可是我……我,我一没家世,二没权财地位……”
长安“按王姈她们的话说,我只是一个会打架杀人、粗鄙无文的野丫头。”
长安“你,你娶我图什么啊?”
凌不疑看着长安满腹疑问,又纠结他的回答的样子,笑了出来。一下子就想起了从初遇她,到熟悉她,到教她武功兵法,再到喜欢上她,心悦于她,长安总是这样,轻易的就能取得他的欢心。
凌不疑“图你也喜欢我,心悦我。”
长安“……但是,凌不疑,为什么是我?”
良久,长安问出口,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到。
长安“我不是贤妻良母,我不会为了我的郎婿每日洗手做饭,我甚至连操持家事都不会。”
长安“我会的,与那些名门贵女一点都不一样。”
长安“你是名震都城的少将军,许多女娘倾慕于你,你有很多个选择的。”
凌不疑将长安的碎发挽在耳后,又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柔声到。
凌不疑“可你说的这些不会,在我这儿都做过了。”
确实,长安为凌不疑洗手做过羹汤;虽不是深宅家事,长安却操持过凌不疑偌大的黑甲卫军营;长安甚至还为凌不疑缝制过衣裳,绣制过荷包,还有等等新妇会为自己郎婿做的事。
凌不疑“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好好考虑。”
说着,给长安裹了裹被子就要站起身,却被长安拉住了手。
长安“我自是愿意嫁你的。”
长安“只是,我还有许多要学,可能要很久,而且有可能我一闹脾气不学了。”
长安“我……”
凌不疑“没关系,以后我可以慢慢教你。”
凌不疑“只要你嫁给我,那便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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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长安与凌不疑一早便率领部分黑甲卫从驻跸别院出发,待到一行人赶到之时,正是程止准备为程老县令送葬之时。
全城百姓素衣披身,满脸悲怆的跪在路两旁,长安与凌不疑黑衣加身,相伴走在前方,梁邱起梁邱飞两兄弟各拿一封诏书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黑甲卫的将士们了。
从长安走入城门之时,便感觉到了满城的悲伤,当看到百姓们穿着素槁孝衣跪在两旁时,长安不禁感叹,程老县令为了满城百姓携子殉城的壮举,骅县百姓如今都还记得,可到了百年之后,子孙换代,那他们,又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位好县令为他们的安全而殉城之事呢?
长安与凌不疑立于木台之上,长安接过梁邱起递来的诏书,缓缓打开,看着诏书,庄严肃穆的读了出来。
长安“制诏骅县县令程世成,广善大义,与生民恩众……”
程老县令被追封为二等关内侯,诏书由程止接诏,诏书与程老县令合葬。
程止一声令下,程老县令起灵,百姓们神情悲怆,哭的更是声泪俱下,人人都喊送老县令一程,看的长安都忍不住积蓄了些泪水。
程老县令一生都在护这一城安稳,如今百姓们尚能如此敬重,也不枉这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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