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是,那些贼匪进退有序,不像是深山里的贼匪,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况且程家带来的金银宝器早已丢弃在路上,那些人却还是穷追不舍。
长安看向一旁情绪低迷的程少商。
难不成,这些人与董仓管运往蜀中的军械有关?!
那些人许是怕事情败露,这才对他们紧追不舍。
如今那些人全都埋伏在周围,要想给凌不疑传信,简直是难上加难。
长安更不知道,如今她身边没有一兵一卒,楼垚又不知何时才能搬救兵回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护住这些程家人,也不知道自己只用这些武婢能抵御多久贼匪。
看着窗外的月亮,她竟有些想念凌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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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把此印,交给即将到任的县丞。”
凌不疑此刻刚到往骅县支援,为了救程老县令的孙女,中了一支冷箭,那程家小女娘知道他是救他们的人,便把祖父交代印章交给了他。
梁邱起“少主公,这即将到任的县丞,是程始将军的三弟程止。”
梁邱起“听闻此次随行的人中,长安也在。”
凌不疑“你说随行的人还有谁?!”
凌不疑震惊的看向梁邱起,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将军府派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却还是让她偷跑了出来,甚至还在程家的队伍里。
梁邱起“长安。”
梁邱起“长安跟随程家一行人早已出发,按说他们昨日便该到了,樊昌谋逆,周围难免还有同党。”
梁邱起“少主公,属下担心,会不会遇到……”
还未等梁邱起说完,凌不疑便拔剑砍下了穿过自己肩胛的箭羽,向自己的马匹快步走去。
凌不疑“带一队人马随我沿路查探!遇匪剿匪,遇敌杀敌!”
凌不疑接过士兵递来的长戟,飞身上马,骑马飞奔而去。
他怕,他怕听到梁邱起没说出的话,他怕他的长安会出什么差池,他怕如果去晚了会看到什么情景。
所以他要快些,再快些地赶到她身边。
梁邱飞“少主公不是受伤了吗?这是又要去哪儿?”
梁邱起“闭嘴快救人!”
听着梁邱起这么焦急的声音,梁邱飞也不再询问,踩镫上马,和梁邱起一起追向凌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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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这边,可谓是心惊胆战。
长安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出事的前一天她守夜,而昨天晚上更是焦急的睡不着,也不敢睡,大早上的门口又传来贼匪撞门的声音。
这猎屋的门年久失修,又怎能经得住这么多人的撞击?堵门的那几名侍卫率先被贼匪杀死,长安只能提起早已沾满鲜血而未来的及擦拭的剑,上前阻挡。
龙套【贼匪头子】“你们往外传信了?!”
长安“你们昨夜一直守着,我们又怎么可能传信出去?!”
长安“你们如此害怕我们传信出去,难道你们不是贼匪?”
龙套【贼匪头子】“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到时候你们的下场,会和那个婢女一样。”
程少商“阿妙呢?”
趁着贼匪头子与长安打斗时,程少商也焦急的询问了起来。
龙套【贼匪头子】“那婢女也是个烈性子,折腾了几个时辰都没断气。”
龙套【贼费头子】“还是我一刀,赏了她个痛快。”
听他这么说,长安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
前几日刚认识阿妙之时,她还说要阿妙教她唱歌,她还说以后要给阿妙寻一个好郎婿,如今这帮畜牲竟如此羞辱阿妙,她定要斩了他们的狗头!
长安“我要你偿命!”
说着,长安便拿着手中的剑向那贼匪头子冲了过去,程家武婢和侍卫们紧随其上,与这帮人再次对打了起来。
一个一个杀掉拦路的贼匪,长安终于是来到了那贼匪头子身前,挥剑刺伤他所骑的马匹,马受惊吃痛,直接将那人甩了下来,一支长戟直接将那人穿透,长安顺势用力,将他的项上人头斩了下来,温热鲜血快速喷涌而出,喷在了长安的脸上,还有她淡紫色的衣服上,胭脂色的印记显得长安妖冶可怖。
长安一步步走向那具残破的尸体,想要再次挥剑斩下,却忽略了背后偷袭之人。
后背受了一剑,衣服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长安踉跄了几步。
一阵马的嘶叫声传来,长安望去,是凌不疑!凌不疑来了!
凌不疑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戟,刺破了那偷袭之人的身体,偷袭之人倒在了长安面前。
凌不疑快速奔向长安,抱住她,心中的慌乱还未散去。
凌不疑“别怕,我来了。”
幸好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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