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迷雾（2）

宋佳佳“丁程鑫。”

丁程鑫打发女人离开，在宋佳佳的目光下坐起身子，明晃晃光着上半身，没有丝毫要穿衣服的意思。

宋佳佳“丁丞相死了。”

意外的是，丁程鑫只不过挑挑眉，神情上没有特别惊讶。

丁程鑫“死了不是好吗？没有人再去掌控我了。”

丁程鑫嗤笑，瞳色如墨水般深，下一秒对上宋佳佳的眼睛。这份模样，宋佳佳从未见过。

宋佳佳“虽然但是，你一夜未归，今早大家得知消息，纷纷受命前往丁府，你身为丁家唯一子女，不去吗？”

丁程鑫再一次嗤笑，穿上衣服，走到宋佳佳面前。

丁程鑫“行。”

……

回去路上，宋佳佳一直在思索那时丁程鑫的笑。

他带给她的感觉，真的像是他早就知道丞相会死，且……是他干的。

一路无言，丁程鑫也默不作声，目视前方。

-丁府

前前后后进出的都是达官显贵，大家都忙活着葬事，有位头戴金钗的老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身边丫鬟扶着出来。

宋佳佳盲猜是丁丞相的母亲，当她看向丁程鑫时，丁程鑫表情没有丝毫动容，目不转晴的踏进丁府。

……

连磕三响后，大家招呼着收拾明日送葬的物品，人群也逐渐散开。

宋佳佳这次才真正看到，原来丁氏有如此多人口。

每个人即使身穿素衣，却能看出骨子里的雍容华贵。

她站在丁程鑫身旁，默默观察着一切。

宋佳佳“丁程鑫，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丁程鑫“不知道。”

宋佳佳“你父亲之前有疾病吗？”

丁程鑫“不知道。”

宋佳佳“那你知道你父亲什么？”

丁程鑫“什么都不知道。”

宋佳佳“……”

这就是一问三不知，宋佳佳想想也有理，丁程鑫从小对父亲恨之入骨，成年后就离开丁府，独自生存，对父亲的了解少之又少。

思索之际，有位妇人款款走来。

“程鑫，节哀啊。”

丁程鑫“嗯。”

“不知你爹死后，你该怎么办……”

“性子别倔，跟姑父走，在朝廷上绝对龙鱼得水。”

妇人搭上丁程鑫的手，一对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丁程鑫。

丁程鑫默不作声抽开。

妇人低头笑笑，靠近他耳边，唇齿一张一合：“你爹要不是借我丈夫之手，连个丞相都坐不到，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毕竟……自己几斤八两都清楚，这么多年了……”

当妇人跟他说悄悄话时，宋佳佳努力歪着脖子想听，奈何声音实在太小，什么也听不清。

妇人勾唇，将碎发挽到耳后，离去。

宋佳佳看着妇人离去后，想去问问他，只见丁程鑫攥紧的拳头倏的放松。

宋佳佳“你……”

丁程鑫撇了他一眼，快步离开，只留下宋佳佳在风中凌乱。

晚上，部分人群都留在丁府过夜，其中就包括宋佳佳。

原本丫鬟们会安排在最远的草屋里的，但宋佳佳被丁程鑫要求和他睡大屋。

宋佳佳“【内心】有男主罩着就是不一样啊……”

宋佳佳先早一步到房，坐在柔软的大床，顿时，想起来之前的问题。

宋佳佳“丁丞相怎么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