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啊？你在说什么？”王默只是怔愣一下，就眨了眨眼，笑着问。

“……说实话，你演的很差。”齐娜毫不留情的吐槽。

“呃……”王默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恢复，就僵住了。

娃娃店外起了微风，有着刚好撩起衣角的力度。

两人就这样站在风里，没有人说话。菲灵张口，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氛围，但见自家主人几乎是面无表情时，就老老实实的飞在了她肩膀边，也静静的盯着对面那人。

周遭过于压抑，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压的风都吹不起她们的黑发，渐渐平息。

或许是外面未融化的雪还在散发着寒意，又或者是这样的沉默太过了。齐娜深深的闭上了眼，她猛得吸了口夹杂着寒冷的空气，又长长的将它舒了出去，白色的雾气在阳光下异常显眼，模糊了她的目光。

“我不希望这里会再出一个叛徒。”

“我相信他们。”

王默紧紧看向齐娜的眼睛里，带着绝对的严肃。就算是她已经把下毒的范围缩小到了人类，但她也没想过把这样的嫌疑安到自己相处了多年的好友身上。

“我想你应该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你那几个朋友，而是另一个……”齐娜点到为止。

“你是说……文茜?”王默眯起眼睛，转动眼珠，不再把目光放在对面那人身上。

就这样，过了会，她轻轻摇头，又将目光放回了齐娜身上，只不过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疑惑，“不，不可能，她并没有理由，她的母亲不是已经被就回来了吗？”

“是的，有了店长姐姐的庇佑，她的母亲确实不能再成为她背叛的理由，但……”齐娜拉长了声音，少女特有的清脆音质此刻却比周遭的雪花还要冷，“她的契约者——铁希，那个仙子，他是从哪里来的呢？仙境的最强战神居然会沦落到要和人类缔结契约吗？”

仙境里的战神在失去力量和记忆后，独自穿越了辛灵仙子，仙境前任女王所设下的空间法术，来到人类世界，然后和人类缔结了契约。

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因为哪怕是强大如圣级仙子，也是需要通过由灵犀之力维护的特定通道，绕过辛灵设下的空间法术，才能抵达人类世界。

失去了力量的铁希误打误撞抵达人类世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哈，铁希是曼多拉通过一些手段投放到人类世界的，他就相当于她的一个锚点，所以文茜和他契约后，曼多拉才会要挟她的母亲，要文茜为她办事。不过，自从文茜向店长姐姐求助后，铁希身上关于曼多拉留下的印记也被消除。”王默听懂了齐娜的怀疑，她摇摇头，把铁希和文茜之前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本，辛灵没有把这件事给大家解释，也是希望文茜能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有些事自己说，和他人说，效果是不太一样的。辛灵想要让文茜能更信任他们一些，能早日吐露自己的心声。

没想到，这居然成了齐娜今天怀疑文茜的理由。

“居然是这样吗？不过，这也不能排除她全部的嫌疑。你也知道，下毒的一定是人，如果是仙子，整座城市都在店长的监视下，她应该是第一发觉的，所以这只能是人，而且是知晓我们计划的自己人。”

齐娜依旧是没松口，她揉着脑袋，好像是深为此事而苦恼。

“自己人？”王默低声复述。

“难道不对吗？毕竟我们计划也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齐娜仰着头，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对了，你真的没有怀疑对象吗？”

她侧着脸，对王默一笑，眼里有着分明的审视。

“啊，这个嘛……对了，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刚刚怎么不说?”王默垂在身侧的食指敲打着虚空，她想早些结束这个扰人心弦的话题。

“会扰乱军心的，你不也是这么觉得才没多言的吗？”齐娜见她不想再聊下去，就扭过头去，没有等她回答，接着说，“走吧，我们耽误的够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