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内空无一人,他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凄惨而绝美的笑,
边伯贤“呵呵呵……”
边伯贤低着头大笑起来。
一抬头间,他的眼睛里早已蓄满水雾,他的笑声像是嘲笑,更像在讥讽,他在讥讽着自己像个流浪狗一样乞求她的可怜,他早该知道的啊,她无论何时都不肯拿下来的无名指上的东西,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耀眼的婚戒啊。
夜又深了,昨晚的温存仿佛就在刚刚,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笑,他又该死地失眠了。
半夜他从床上坐起来,安静地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一整夜都在看着那盆花——紫罗兰,那是他从暴雨中抢救回来的唯一的花。
前不久,他在雨后的花地里闲逛,却发现这片花田里竟然还有一些花抗住了“暴风雨”的摧残,顽强地活着。
欣喜之余,他便想着将这些花取回来,可他又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于是便在晚间到花田里慢慢寻找,最后他选了这株紫罗兰。他将它改为盆栽,细心照料着,多亏他有很多的园艺经验,这株紫罗兰慢慢变好起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眼皮一松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天亮,摸索着下楼,找到抽屉里的药,胡乱地吞了好几片,便安详地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等待着药效发作。
睡着了就会忘了这一切。
可尽管吃了药,还是睡不着,这在他意料之内,不过眼下他没了折腾的精力。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这极其漫长的等待。没关系,那株紫罗兰会陪着他,陪他度过这漫漫长夜直到天亮。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直到正午的太阳透过玻璃窗直直地照在了他身上,他眼睛不适,睁开了双眼,伸手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他嘴里喃喃道:“这么快么,连左眼也要看不见了么……”
边伯贤扶着沙发费力站了起来,光着脚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原本冷漠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像个耍脾气的孩子一样一会摔一会踢,破坏着房间的摆件。
转眼之间家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当这个家变得一团糟的时候,边伯贤释怀地笑了,他的脚不断后退着,直到差点被身后的茶几绊倒,桌上的药瓶散落。
边伯贤愣了一会,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然后将那药捡了回来,将剩下的药片全都倒了出来,悉数握在手心,忽然他把药片统统塞进嘴里,然后用一口全都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边伯贤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而后又安静地平躺了下来,他要睡个好觉,这回他不想再醒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平静,他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命运却这般的荒谬可笑。
李珠雅推开门时,李珠雅没看见人,一边走进她一边不确定地喊道:
李珠雅“伯贤哥?你在哪呢?”
无人回应后,她径直走了过来,看见横倒在地上的边伯贤,她呼吸一顿。
急忙蹲下查看,可是无论怎么摇他都不醒,直到她看到空空的安眠药瓶落在桌角,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用食指轻探他的鼻息,他的呼吸几乎不可查,她又伸出颤抖的手,不敢置信地拂上他的脸,又冰又凉。
慌乱中,她急忙找电话拨给吴艺潇,
李珠雅“姐……”
她的眼里含泪,用颤抖的手捂住嘴,
李珠雅“伯贤哥他……他好像……”
她实在说不出那个字来。
吴艺潇“珠雅,你倒是说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