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刘氏集团刚刚宣布破产,您的计划,又前进了一步。”
一个化着浓妆,扑脂抹粉的妖艳女人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椅上,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红酒相比殷红的血,不过差了点挂杯罢了。
“五年了,老刘那孩子还没找到啊?”
女人边说,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当初,这一切本就是资本上的联姻。不过现在好了,那老东西的尸骨在那四尺之下,也该寒了!”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女人掸了掸衣领上的微尘。
“夫人,这是今年各个厂里的优秀员工名单。”
“给我看这个干嘛?交给下面人办不就好了?”
“夫人,您看这两个人……”
“怎么了?”女人傲慢的接过资料。
在看清相片上的面容后,女人的眼中刹时闪过一道狠戾。
“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宋玄并非死在那场车祸之中。他逃走了。后来送回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中途,被人调包了。”
女人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掐着纸张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还有这个人,经过面部分析后,我们怀疑,就是刘氏集团的公子,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刘达夏。”
“人在哪?”
“就在日落孤儿院。”
高脚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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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湿气笼罩着日落孤儿院,压得人喘不过气。
抬头漫天浓墨翻腾,接连的狂风,连山坡上的那颗陈年古树也摇摇欲坠。
“少爷!少爷!”
刘耀文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宋亚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管家,您怎么来了?”
刘耀文一推开屋门,李管家“扑通”一声跪在石阶上。
“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少爷,咱们家……破产了!老爷欠了几亿的债,催债的已经挤上门了。自从您走后,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家里已经撑不住了啊。”
刘耀文看着眼前的风起云涌:“那都不是他自作自受。当初我决定离开这个家,就已经和他刘文付没有什么关系了!”
“少爷,您又何必如此绝情呢?老爷当初放高利贷,是他不对。但,但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为了家?”刘耀文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明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母亲的病,他何时关照过!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把我们丢在家里,每月是给着钱,可我们是人,不是他的宠物!”
“可是……可是夫人她……”
“我妈怎么了?”听到这句话,刘耀文一把扯住李管家的领子,“他还没有带我妈去看病?”
“您走后,老爷就已经悔过了。夫人当年去检查后,王医生一直说是因为劳累压迫神经导致晕眩。但最近一次,夫人在检查时发现那医生竟用的起奢侈品,查了后发现,王医生,早已被马氏集团收买了。夫人,其实得的是脑瘤。而且已经……已经是晚期了。”
刘耀文顿时感觉脑内响是炸开了一颗炸弹,倾盆大雨也瞬间倾泻而下。
“马氏集团……他们家那个公子我认得,叫个马嘉祺对吧。”
“少爷,马少爷这些年也一直在他母亲的阴影之下。五年前,他父亲突然暴毙,而他母亲却毫无伤感,反倒做起了一家之主,所以一直有人怀疑,当年,就是他母亲亲手结果了他的父亲。”
“……这件事,我亲自去问他。父亲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知道。”
“回去,我悄悄看下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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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醒来时,除了空落落的床铺,就是一张被雨水浸皱了的纸条。
“等我回来。——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