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局的路上,白信蓝烟二人相对无言,步履飞快,很快就到达了二人此行的目的地——莫问书局。
池意信霖?小蓝烟?
白信嘲讽的冲蓝烟轻笑一声,看着身边那人从面无表情的高冷霸主变成傻了吧唧的乡野小毛孩,嫌弃的别开了眼。
蓝烟(人)池老师,小侯爷,晚上好呀。
池意无言,只得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可,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却不似他们这般淡定,她惊叫一声,道。
婉儿婉儿见过你!
蓝烟疑惑地歪了歪头,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蓝烟(人)那,婉儿在哪里见到我的呀?
婉儿吸了吸鼻子,带着刚哭过的鼻音。
婉儿五,五天前,你还给了我一个,一个糖的。
蓝烟转头与白信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白信他穿着什么衣服?
婉儿黑色的,嗯,有一点红色。
蓝烟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沾上的尘土。
白信是他吗?
蓝烟(人)嗯。
风纵霄你被人冒充了?
蓝烟(人)算不上。
蓝烟(人)这小丫头认错了罢了。
池意难道……
蓝烟(人)没错。
白信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池意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余光扫到婉儿,这才想起来赌坊里生死未卜的婉儿她爹,赶忙抱起她。
池意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快去赌坊,把这小姑娘的父亲找回来吧。
蓝烟(人)好。
几人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赌坊门口。
白信懒洋洋的抬眼望了望之间赌坊。
白信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云无迹的这个弟弟,池意一直都有一丝丝包容,闻言,下意识的就开口回答。
池意小姑娘说她爹来赌坊了。
白信点点头,就听见赌坊中传出了阵阵打斗的声响以及男人气愤的哄叫声。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别人走运,打不死,算你走运!
婉儿瞬间绷不住了,被池意放下后,站在地上哭喊着。
婉儿爹!
听见婉儿的叫声,赌坊中走出了一个棕衣的中年男子,浓密的眉毛向中间靠拢,皱成一个“川”字。
???谁tnd进赌坊还带小孩。赶紧带着那丫头滚。
蓝烟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把这个不知好歹、一心求死的中年油腻大叔怼回去就被白信一把捂住嘴,池意也不追究,开门见山地说。
池意我们不是来堵的,我们是来要人的。
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他身后的几个打手也乐呵乐呵地笑着,正笑得尽兴,就对上了蓝烟能把人活剥生吞了的眼神,愣是吓得一个一个站的直挺。中年男子阴沉下脸来,对池意等人下了逐客令。
???要人?那我这是窑子吗?要堵就堵,不堵便滚!
蓝烟(人)我这暴脾气!白信你撒手,我今天倒要让他看看谁滚谁留!本尊一把火烧了这黑市,几刀砍死你九族你信不信!跟我在这讲江湖?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爸爸!
蓝烟时刻保持着演戏演到底的本质,大声嚷嚷着要冲上去揍人,却被白信一把抓住后领,蓝烟又怕用力过大扭着白信的手,只好在原地叫唤。
就在这时,蓝烟左耳的耳坠突然传来了白信成稳的嗓音,语气略微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白信演的不错。
听见声音的蓝烟仍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未曾动嘴,轻快的声音就传入了白信的耳坠。
蓝烟(人)那是,也不看看本尊是谁。
婉儿拉了拉池意的衣袖,塞给他一只做工粗糙,锈迹斑斑的小蝴蝶发饰。
婉儿婉儿只有小蝴蝶了,是婉儿的娘亲留下来的,很宝贝,很宝贝的。
说吧,她吸了吸鼻子,坚强的忍住了又要落下的泪水。
池意这就足够了,婉儿的小蝴蝶是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
池意接过小蝴蝶,温柔地揉了揉婉儿的头,随即就对男人郎声道。
池意你也看见了这人的女儿求我救他,还请洪爷高抬贵手,放他一命。
洪爷嗤笑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苟延残喘的人,踢了他一脚。
洪爷救他?我是生意人,也不瞒着各位这钱四嗜赌成命,倾家荡产了还非要堵,在我这已经没了三根手指,刚才这一把,堵的就是他女儿,输了又不肯认,我们也是好心,没动这小姑娘,打他出出气罢了。
池意笑了笑,默默将婉儿往身后推了推。
池意小姑娘自是碰不得的,打人是爽,但也没给你什么好处啊,这样,我们想个折中的法子。
洪爷什么法子既不让我碰着小姑娘,又不让我打人,那我得多亏呀。
池意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风纵霄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笑了笑。
风纵霄这赌坊,平日里都拿什么来赌?
洪爷大到房产地契,小到衣服首饰,就是不赌钱。
风纵霄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