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忧我腿麻了。
江忧蹲在墙上嘟囔着,风纵霄刚要回话,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墙下传来。
蓝烟(人)那还不赶紧滚下来。
闻言,风纵霄往墙下望去,果然如他所料,刚才离去的蓝烟此时正双手插腰,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忧。看来已经把情绪调整好了。风纵霄在心中暗道。
江忧晃了晃手。
江忧我下不去。
蓝烟给她气乐了,笑着摇了摇头。
蓝烟(人)那你就呆着吧。
然后,他放下手背在背后,上身微微前倾,笑盈盈的对旁边的风纵霄道。
蓝烟(人)侯爷走吗?
风纵霄似乎是因为江忧刚才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江忧。
风纵霄你走不走?
江忧连忙道。
江忧走走走,哥你拉我一下。
随后,她借着风纵霄的力站起来,同他一起跳下墙,几步小跑,追上蓝烟的脚步开始精神伤害,俗称嘴炮。
江忧月翎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江忧掩饰地抹了抹看不见的泪水,抽抽啼啼地作戏。
蓝烟(人)知道就好。
蓝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根糖葫芦递给江忧。
看到糖葫芦,江忧墨绿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不再作戏,一把夺过糖葫芦,转头开吃,蓝烟笑了笑,说道。
因为昨日上午青莲观观主问心娘子入狱,今日青莲观闭了观,许多男子便上街游行,要求承安府释放问心娘子。
风纵霄点头,看了看上方吵闹的人。
风纵霄所以你就把他们吊起来了?
清脆的笑声响起,甜蜜的嗓音中带着满满的危险,但发声之人却似毫无反应,一身暗红色的眸子,发出一丝不似人类的光芒。
蓝烟(人)他们太吵了嘛,我就只好让他们先安静了,毕竟不能全杀了嘛,我才懒得进狱出狱呢。
风纵霄猛地看过去,蓝烟好似变了一个人,眼眸的颜色比方才还要的淡上几分,嘴角弯曲的弧度明明是惊鸿一瞥,却愣是看得他毛骨悚然。
蓝烟没有再说话,拉下嘴角,一路走到池意与浮晚照身边,冲二人微微一笑。他看也不看,挥挥手,一条弦便消失无踪,落下来的七八个人毫不犹豫地冲进长安府。池意动了动身,正想上前拦下,却先一步被蓝烟摁住。
池意与浮晚照皆是错愕地看向蓝烟,可他却似毫无察觉,淡淡的看着人影消失在转角,确定人进了承安府后,才放下摁住池意的手,微微开口,甜腻的嗓音回荡开来。
蓝烟(人)只有进了承安府,才有办法定罪,否则这群苍蝇只会认为法不责众,从而一次又一次的,知,法,犯,法。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清冷,蓝烟转过身子直直的看向池意的眼睛,语气坚定不移,随后似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打了个响指,所有弦骤然消失,人都落地,顿时哀嚎声四起。
不过马上众人就知道他为什么要放人下来了。
无关紧要太师到。
几乎是一瞬之间,地上的人都爬了起来,端端正正的跪在马车前,顿时全场只剩下他们五个人站着了。
一个小厮从马车后方急急跟上,双手撑地跪下,云无迹寒着一张脸,踩着那人的背下了马车,一民名身着玄衣的长发男子也随之钻出了马车,下来时被云无迹虚扶了一下,一双冷意十足的暗金色眼瞳扫过人群,最后垂下世界,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紧紧握着云无迹的手。
江忧眼睛亮了一下,挥了挥手笑着叫了一声。
江忧雨信!
这人便是云无际捡来的弟弟云,杏林也就是白姓。
蓝烟却似很不高兴的样子,歪了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
蓝烟(人)阿信,你……
白信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白信给兄弟一点面子。
蓝烟(人)唉
蓝烟摇摇头叹了口气。
蓝烟(人)算了算了,说不了,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呵。
说到最后,话语间尽是带上了几分宠溺与无奈。
白信感谢。
白信放下手,认认真真的到。
蓝烟(人)别别别别别,哒咩。
蓝烟后退几步,演的好生真实地瞎叫唤。
蓝烟(人)您老人家的道谢,我可受不起。
此情此景,白信也懒得再演下去,立时哭笑不得,不过感情仅限于心理活动。
白信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