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八章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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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收拾好行李，一手拉住迟语的手腕，将她往玄武国边境方向带.

“迟语，我带你离开，好不好.”他言语激动，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似乎前方就是自己向往的一片光明.

“这是哪里？”她迷茫地询问，眼中波光流转.

“玄武国边境.”他回答。

“什么！？”迟语瞬间挣脱开他的手.

“我不走！”迟语态度坚决，不愿让他近身.

“为什么...”

迟语转身看向乌云堆积，暗沉的天空，血红的月色格外刺目，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慌乱，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动.

“阿柒呢？”她执着地询问，对那个名字的牵挂溢于言表.

顾渊听她依然念叨着柒的名字为他担忧，默默垂下了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他是不是出事了？”迟语声音颤抖着.

沉默已久弥漫在空气中......

“我要去找他！”

“别去！”顾渊挡在她身前.

他告诉了迟语事情的真相，残酷而不可避免.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包括柒现在的处境.

迟语听后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一句.“顾渊，让开...”

他心里五味杂陈，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抛下自己，去找寻一个满不在乎他的人.

“那里很危险，我不会让你去的.除非，你打赢我...”他一字一顿道.

他在赌，赌自己的命在她心里比柒的安危更重要.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迟语攥紧衣角心有不忍却先一步打破了这片沉默.

“剑来！”雾莲听召飞来，被迟语紧紧握在手里.

顾渊不愿相信，迟语竟真的为了柒与自己针锋相对.这次，他赌输了.

他拔出松风.像两人当年在比武台上一样，剑影刀光，可这次，他为迟语执剑，而她，为柒执剑......

他心有迷茫，不识对错，自己做的究竟是否正确...在最后的关头，两人剑锋朝着对方同时飞速刺去.顾淮在将要伤到迟语的前一秒控制松风剑锋偏转，从她脸颊旁划一道弧线调转方向躲开了，她毫发无伤.

而他，被一剑刺中心脏......

“迟语...”松风失去内力的支撑掉落在地，发出的响声让迟语瞬间惊醒.

“你！”

“为何不躲！？”她瞪大双眼，收敛起内力，想上前一步去查看他伤势.

“别过来！”顾渊厉声呵斥住她.

迟语在原地驻足不前，只见顾渊心口处渗出汩汩鲜血，好在伤口不深，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他一手拔出雾莲扔在前面的地方，同时，剧烈的痛楚促使他双腿一软半跪在地.

此刻，不知是伤口处更痛，还是他的内心更痛.迟语这一剑刺伤了他的心脏，同时杀死的，还有他的真心.他呼吸颤抖，眼角处变得湿润.

“顾渊，我...”话音未落却被打断.

“你走吧......”

“对不起...”

迟语快步上前蹲在顾渊的前面不忍看那狰狞的伤口，她抬手轻轻抚摸上顾渊的脸颊，眼神中满是不忍、愧疚，以及，怜悯...

“照顾好自己，等事情结束，我去找你......”

说罢，她拿起雾莲，头也不回地向地牢的方向跑去.顾渊静静注视着那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远方.

兴许，是时候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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