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 题 是 假 的
第十九章：
一
不知是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生物研究院被浩浩荡荡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直到子弹的抨击声响起，叫嚣的人群才碍于警察们的淫威不得不四散而逃。
这几天，社会乱成了一锅粥。就算绝大部分人是理智的，但是仅那些暴动分子就已经让街道上糜散得够呛。
结果出来，卢基诺确实是有变异基因在身上的，他细胞里的的染色体不都是XY，还有ZZ*。
惊叹之余，生物院第一时间发布了这个结果，听取谩骂一片。
评论里最受好评的一条是这么说的：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
偶尔有让大家不要理智的，换来一水的怒斥。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社会啊！
卢基诺一直住在生物院的隔离房，一方面他还带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不能出去。另一方面，他出去或许会有危险。不，是一定。
隔了几天，来了几位老专家。很快，生物院根据他们的研究，又发了一条呼吁合理对待变种人的视频，当然，并没有激发人们的理性意识，反倒是有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连那些专家们都没有料想到社会这么的无情。到底谁是那些"魔鬼"呢？
二
学校不断的有家长不远千里过来把孩子接走。本该是巴尔克该紧张的时候，梅莉却显然比他更焦虑。反观巴尔克倒是气定神闲，连着几天不在学校。
诺顿从办公室走出来，遇到了正往走廊里搬行李的艾斯本。"坎贝尔老师心情不太好哦。""你去干什么，觉得我们学校要倒了提前溜了是吗？"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去出差——海伦正好也可以练练了，让她代代课。"
诺顿没给他好脸色，点点头，忽然顿了下脚步，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艾斯本并没有放他在眼里，嘴里哼起了不成名的曲调，回身去取剩下的东西。
待艾斯本终于拎着最后一个公文包走出来的时候，诺顿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谁也没注意到，他的手松开了。
他的直觉一向是准的。
卢基诺的手机几天没有充电，接上电开机的一瞬间，无数的消息炸开了他的耳膜。
他没去理会那些消息，只是去浏览器上看了看，又是一些延伸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传闻。
巴基斯坦出现了疑似的变种者、秘鲁也有蜥蜴人、伦敦历史上有变异人记载……
在传闻里，他可以是一个丧尸，可以是一个食人魔——总之他完全比不上一条狗。
他的所有成就，烟消云散。他做了那么那么多的努力，做了那么那么多的研究，一下子被隐形的手抹去。
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因为，他是变异人。变异者，做什么都是该死的。
他关掉界面，像哑巴吃了黄连，到头来只有苦涩萦绕。
他望向桌侧的盒饭，轻轻拉过来。
饭冷掉了，菜也不会热了。他连放进微波炉的欲望都没有。
他拿着塑料的叉子刀子，乱吃一气，嚼一嚼，什么味道也吃不出。
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涌上来，眼泪瞬间盈眶。
他做了多少的思想工作，宽慰了自己多少遍，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脆弱得不像样。
鼻头一酸，两滴泪坠落。卢基诺和着泪，把那口饭咽下去。他低下头去，用手遮住了眼睛。他不想玷污这个房间。
夜深人静，还是那轮明月，来相照。
三
卢基诺是在地上醒来的，门外有敲门声。
他惺忪着双眼，撑着桌子爬起来，开了门。
"有一起官司要打。"卢卡斯是这的总负责人，是年长的一位。看见卢基诺肿着眼睛，发丝零散，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衣服，不禁叹了口气。
"什么官司？""性侵——冷静，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你必须去，明白吗？"卢卡斯把自己的手机翻出来，播放了一段录音，是一段通话记录，大致就是当地的法院告知了卢卡斯他们联系不上卢基诺。他有一个起诉，可以选择同意或不同意开庭。
"你打不赢也要同意，不然会让事情更糟——输了进去几年，现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也好躲避风头。监狱里没人会追杀你。"卢卡斯在卢基诺开口前说，"我是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一晚上没有睡——我很抱歉我对此只能给予你同情和整个生物科技院最大的支持。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是被害的。"
"我，我知道的……"卢基诺闭上眼睛，垂下头去，似乎觉得这样自己的痛苦会减轻一些，"我……"
他清楚，这个诉讼肯定是备受媒体瞩目的，他如果不去，就是默认了自己投降，自己性侵，不仅给自己添了一个"该死"的理由，也会为学校，也会为在这里容纳他的生物科学院抹黑；
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去了，胜诉或者打成平手的几率又小之又小。这个时代，舆论的力量太大太大了。
而且，它真的有幸胜出的话，将来的生活也早就毁了。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输还是该赢。
"打得一手好牌啊……"卢基诺气声到，摇头。
"我把那些东西都给你好吗，你饶了我吧……"
卢卡斯也不知道卢基诺抬着头在对谁说话。
"我会给你安排律师，在路上千万不要下车。"他最后给了卢基诺一个拥抱。
这些天，科技院的门外仍然始终有那么几个执着的人徘徊踱步，如同瘟神。
卢基诺坐在车上，看着那些假装是路过的偏激分子，触目惊心。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因为这是律师弗雷迪的车，一辆经常进出的车。
"您好，弗雷迪·莱利。"驾驶室的男人在红灯时转过头来，笑得露出两颗兔子一般的尖牙。
"您好。"卢基诺觉得也没必要自我介绍了，他早就臭名昭著了。
"你怕不怕我？"卢基诺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当着面但凡是个人都会说不怕的。
弗雷迪想了想才回答："我为很多人辩护过，有杀人犯，有弑父的，那些人都是死罪……我一个都没怕。我的职业不需要怕，律师存在着不仅仅只是为好人辩护，更多时候，他们是为了真相而辩护——虽然有时候……"随着汽车的启动，弗雷迪的声音戛然而止。
直到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一句言语。
下车，就已经是法院门口了，说是那个起诉者一直在等。
是弗雷迪先下了车。那群狂热的人立刻怒火朝天地围上来，被法院的警方拼死拦住——他们以为那是卢基诺。
到现在，甚至还没弄清楚他们高呼"该杀"的那个人是谁……
卢基诺走了另一扇车门，直接走进法院。媒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有点晚了。
"教授！"走到停车场里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是卢基诺不用回头也能猜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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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是雄性蜥蜴的染色体
诺顿来喽(´･ω･`)
那个文章主旨我也会在结尾写出来的，我希望我的故事不仅仅是一对cp的恋爱，也可以蕴含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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