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惩罚哦,阵。”
向来冷酷的男人此刻眼眶发红,身上的绳索几乎勒进本应冷白却泛着不正常粉色的皮肤里。
“设个安全词吧?阵。”
虞桑宴依旧是那身华服,端的是温凉悲悯的神明样。
“怎么不说话呢?”
少女坐在床边,带着点散漫的笑意。
“那就——横滨吧?”
“一定要记得呐。”
快到了晌午时分,日光强烈到耀眼,却照不进被掩盖在地下的房间。
灯光昏暗,吊着灯泡的钢线晃动着,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摩擦声。
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总是渴求着更多。可是某些东西,过多了便会变成一场灾难。
就算设了安全词,也要能说出口才行。否则就会形同虚设。
被过多使用的玩偶已经破损到即将露出内里棉花的地步了。
于是主人好心的给了玩偶选择。
“还记得安全词是什么吗?”
男人努力张着嘴,发出的却是嘶哑如鼓风机破漏的声音。
虞桑宴侧耳,只模模糊糊听得出某个词的雏形。
“呐,不行,听不见。”
“果然是个不乖的孩子。”
于是她带着笑意,又为男人扣上了一层枷锁。
当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时,由落地窗透进来的已是银白而皎洁的月光。
虞桑宴叼着根烟斗,云雾缭绕间看不清神色。
一不小心玩得有点过头啊。
算了,下次注意一点。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四散的白雾里。
随后虞桑宴对上了一双祖母绿的眸子。
烟斗瞬间消散。
虞桑宴对着盯着她望的江户川乱步笑了起来。
“乱步,怎么了?”
“姐姐为什么要吸烟?”
虞桑宴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户川乱步就语速惊人的继续道。
“姐姐每次事后都会吸烟呢。”
“昨天是社长。”
“今天是谁?”
“不是那个卧底先生。”
“也不是卧底先生的幼驯染。”
“卧底先生的警校同期?也不对。”
“乱步来想想。”
“姐姐好像对银发情有独钟啊。”
“破案了。”
“——是黑衣组织里的疯犬啊。”
“不对。”
“应该说是姐姐大人驯养的失智狂犬。”
侦探大人终于断了句,向前两步抱住了虞桑宴。
“姐姐,乱步的推理正确吗?”
被推理出屑行为的虞桑宴丝毫不恼,一手回抱住江户川乱步,另一只手将他翘起的黑发向下压了压。
“乱步真厉害。推理很正确。”
“真是的,”江户川乱步带着点幽怨,“姐姐把乱步带来东京,离开乱步大半天,就是为了让乱步推理出你有多少情人的吗?”
“怎么会呢?只是这次忘记控制住时间了而已。”
“乱步不要再生气了?姐姐这两天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怀里孩子气的青年抬起头,那双祖母绿的眸子盈盈满满都是璀璨的光。
算了,反正那条疯犬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妨碍到乱步大人。那乱步大人就勉强答应姐姐不生气了。
江户川乱步笑了起来,看上去与多年前撒娇时的孩子毫无区别。
“那好吧,乱步大人明天想要吃御手洗丸子哦。”
“好。”少女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