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咳……
阿鸪正想着怎么把人搪塞过去,便听床上的凌不疑轻咳一声,醒了过来。
阿鸪凌将军醒了!
阿鸪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将手掌摊开放到他面前——是医师方才给的两颗药丸。
凌不疑没有接,把水也放到了一旁,半撑起身子看向门口的医师。
凌不疑李医师不必担心,此人我认识,你且退下吧。
万能龙套医师:是,凌将军。
医师拱手作揖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带上了。
阿鸪你快把药吃了。
阿鸪催他,拿起凌不疑放到一旁的水重新递到他面前。
凌不疑唇色苍白,双目看着阿鸪,突然笑了。
这笑容有些奇怪,笑的他有点毛骨悚然。阿鸪定定心神,继续催促凌不疑。
阿鸪你快些把药吃了,我有事跟你说。
凌不疑什么事?
阿鸪你先把药吃了。
凌不疑没有动,泄了力躺回床上,呼吸沉重。
凌不疑你喂我。
阿鸪我...行,喂你!
阿鸪张嘴。
凌不疑张嘴,阿鸪讲药粒放到他的嘴里,然后喂他喝下了水。
凌不疑在床上躺了片刻,扭头问他。
凌不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进骅县吗?
凌不疑阿起阿飞有没有跟着?
阿鸪出来玩,突然下雨,来这避雨的。
阿鸪阿起阿飞我没让他们跟着,不自在。
凌不疑笑笑,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凌不疑你倒是会享受。
阿鸪呲牙假笑。
阿鸪谢谢夸奖啊。
阿鸪你休息吧,等明天烧退了就好了。
凌不疑你呢?
阿鸪我在这里守着,以防有什么意外。
凌不疑往里面移了移,拍拍身边的位置。
凌不疑躺上来。
阿鸪我在这里坐着就好了,你睡吧。
凌不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阿鸪被凌不疑的眼神盯的败下阵来,认命的躺了过去。
阿鸪行了吧?
凌不疑扬扬嘴角,躺正,闭上眼。
凌不疑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
阿鸪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凌不疑我没事,现在说也无妨。
刚才阿鸪上床的时候顺便吹灭了蜡烛。夜色中,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窃窃的说话声在黑暗中响起,就像是夫妻夜话。
凌不疑很享受这种感觉。
阿鸪沉默一瞬,问他:
阿鸪真的?
凌不疑真的。
阿鸪没事?
凌不疑没事。
凌不疑的尾音都染上了一丝笑意,只听身旁静默了片刻,才又开口:
阿鸪你...能不能帮帮袁善见?
凌不疑面上的笑容一僵,饶是他想到了阿鸪所说的事可能跟袁善见有关,但真正听到这话从身旁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凌不疑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凌不疑我为什么要帮他?
凌不疑声音都沉了几个度。
阿鸪他...我……
阿鸪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凌不疑确实没有理由帮他。
阿鸪他是我朋友,蜀中造反一事是他父亲,和他没有关系……
阿鸪搞连坐那一套...未免对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
凌不疑你是在气愤法规,还是在担心袁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