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想,自己并没有同母亲说过什么,只是说自己找了一个门客。母亲聪明他是知道的,但他的表现真的明显到会让人一眼看出来吗?
袁善见摇摇头,双眉皱的越来越深。
可他并没有刻意的去表现什么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待袁善见回过神时,江边酒楼的灯早已亮了起来。
桌上的茶早就凉掉了,袁善见将碎银放在桌角,起身回去了。
阿鸪一直在袁善见的屋子里坐到戌时,连有人来问要不要用晚膳,他都是挥挥手说等善见回来一起。
房间的门敞开着,阿鸪点了盏灯,坐在门口开始昏昏欲睡小鸡啄米。直到听见侧面传来清晰的开门声,他才猛然清醒。
阿鸪回来了?
阿鸪走到门口去看,袁善见刚关好门转过身来。阿鸪抬起手想挥两下,可刚抬起来一半便猛地顿住,然后放下来,半个身子隐在院墙后面抬眼瞧着他。
还是先别说话,万一气还没消,别再惹得人更生气了。
袁善见远远的看见前方的圆拱门内阿鸪露着一只眼睛看着这边,他想了想,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侧门到内院有段距离,有提着灯笼路过的仆从朝他走过来。
龙套仆从:公子,阿公子说等您回来再用晚膳,现在要用吗?
袁善见皱皱眉。
袁善见他还未曾用膳?
龙套仆从:未曾。
袁善见知道了,你去准备吧。
龙套仆从:是。
仆从应了一声,提着灯笼走了。袁善见看着前方黑暗中那被墙挡住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
阿鸪见人嘴角带着笑,心里的惊慌顿时消了一些,伸手就抓住来人的手,然后弱弱的叫一声。
阿鸪善见。
袁善见怎么不吃饭?
阿鸪想着等你回来一起。
袁善见用手里的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袁善见进屋来,外面冷。
阿鸪脸上笑容逐渐大了起来,乖乖跟着人进了屋。袁善见回身关上门,坐在桌子前倒了杯茶。
袁善见以后用膳不必等我。
阿鸪笑容瞬间一僵,急得直起身子。
阿鸪你还在生我的气?
袁善见按着人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袁善见没有。
袁善见我是说,若是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岂不是白等了?
阿鸪放下心来。
阿鸪白等我也愿意。
阿鸪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便有人端着饭食摆了上来。
袁善见你不是很早就想去看看清谈会什么样子吗?
阿鸪不去了,我不去了。
袁善见怕我生气?
阿鸪没回话,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
袁善见夹起一块肉放到阿鸪碗里。
袁善见无碍,明日我同你一起。
阿鸪你也去?
袁善见自然,楼二公子也是邀请了我的。
袁善见而且,我总觉得楼犇这场清谈会不简单。
阿鸪不简单?什么意思?
袁善见字面意思,具体是什么待到明日才能见分晓。
第二日确见分晓了,清谈会的地址在都城中的一处游园,此处游园被楼垚包了下来,来人皆可来中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