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一愣,当他温润的嗓音如清风一般落进耳朵里,白嫩的指尖在文件上一顿,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她抬头,略微有些紧张。
张璐谢谢严总。
为什么面对他时,自己会这样的无措?
严浩翔抿着唇
严浩翔没有辜负Mia对你的期待。
这句话又让她瞬时清醒了几分,是啊,他是Mia的丈夫,就算抛去他的身份,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权威象征,和她完全是云泥之别,她又在期盼什么?
张璐将文件抱在胸前,笑颜撇过脸,一如既往的纯净。
张璐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司对我的栽培。
严浩翔嗯。
严浩翔离开后,张璐还站在原地,她唇角笑意明媚,心中将他简单的两句夸赞的话反复咀嚼,然后藏进了胸口里。
有的感情,不该存有一丝念头,自己藏起来就好了。
贺瑶果真是十一点到的,她提前安排了餐厅,跟HR的人吃了午饭,又带着张璐入席,聊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很快,合同就拿了下来。
这是张璐第一次得到所有人的嘉奖,散了后,她眼眶有些温热的坐在包间里,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贺瑶送完人,回来看到她还坐在包间里,眼睛红红的,她的心路历程,她很了解。
所以只是轻轻的倚在门框上,微笑着看她。
张璐起身,看到门口的贺瑶,喉头一哽,千言万语感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贺瑶怎么样?我说你可以做到的吧。
张璐走过去,神色突然郑重。
张璐Mia,谢谢。
剩下的话,说出来太过矫情,所以她都藏在了心里。
贺瑶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贺瑶傻丫头。
贺瑶靠人人跑,靠山山倒,所以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这句话,你记好。
张璐点头,两人出去走了走谈了会儿心,便回了公司。
严浩翔在办公室清理邮时,突然发现一封邮件。
时间大概是一个月之前,他点开来看。
是星期杂志发送过来的照片,上面正是他和贺瑶,廷儿及嘉姝搞怪的模样。
盛阳底下,每个人的笑看起来都那样的明亮。
他心里一暖,目光隐淡了几分。
拨了内线电话过去。
严浩翔把我发给你的照片打印两份,一份送家里,一份放在我的办公室。
?好的。
刘耀文推门进来。
刘耀文严总,龚晨约了两点钟,在西苑见面。
严浩翔嗯。
他淡淡点头,穿了外套。
走到门口,刘耀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
刘耀文这件事要是被Mia知道,只怕也不好收场……
严浩翔顿住脚步,回过身看他,目光冷冽了几分。
刘耀文惊觉自己失了言,浑身一僵,吓得立即低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严浩翔不如你去跟她?
这话一落,刘耀文心口立即紧了几分。
刘耀文不敢。
严浩翔浑身出来的气场让他心里如打鼓一般,七上八下,又觉得冤枉,平日里,他不是对Mia很好么?
自己也是怕将来他和Mia起了战火,自己一个小卒夹在中间也太难了!
严浩翔回过身,阔步走了,刘耀文连忙跟了上去。
……
马家,书房。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四周黑暗,只有书桌上的小灯开着,跳跃着微光,映着地上跪着的男人的影子。
马胜华坐在座位上,眉目阴沉的盯着马嘉祺。
马胜华为了那个女人,龚晨的合约你都不要了?
能听出来,他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马嘉祺跪在地上,可偏偏背脊挺得很直,俊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悔意。
马胜华你知不知道,龚晨的合同对我们马氏来说有多重要?那是上亿的项目!你却因为一个女人竟然没有去签合约!现在将他拱手推给了严浩翔!
马胜华你是不是疯了!
他说了三句话,马嘉祺还是一句不答。
他不说话,让马胜华更加生气。
马胜华起身,拿出抽屉里的鞭子,走到他的面前。
马胜华这十鞭,是叫你清醒!让你知道孰轻孰重!
话落,手一扬,鞭子重重的打在他的背脊上,那声音划过空气,夹杂了些清脆,当落在马嘉祺的背上,又闷了声。
马嘉祺略微凝眉,却还是一声不吭。
马胜华心里一口气上来,一连抽了剩下的九鞭,而且几乎每鞭都落在同一个位置。
鞭子上都染了血。
马嘉祺低着头,额上汗珠子都出来,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紧了几分。
马胜华打完,心里的气也没有解半分,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马胜华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
他将鞭子扔在地上
马胜华滚!
马嘉祺默然颔首,而后起身离开。
离开书房,马敏就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他脸色苍白时,眼里担忧更甚。
马敏爸他为难你了?
马嘉祺摇头轻笑,声音故作轻松。
马嘉祺姐,生意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马敏皱皱眉,但也还是配合他,有些无奈的锤了他一拳。
马敏还嫌弃起我来了?
马嘉祺唇色逐渐白了下来,她察觉不对,手抚着他的背,感受到湿黏,心头一跳,她伸回手,掌心有红色的血液。
马敏你别动!
她立即到马嘉祺的身后,这才看到他背脊上的伤痕,白色衬衣微微绽开,露出里面的皮肉,血痕触目惊心。
马敏捂着嘴巴,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马嘉祺我没事。
马嘉祺虚弱的拉过她,又笑道。
马嘉祺就是疼得厉害,你快帮我止止疼,不然这要是破了相,就毁了我完美的形象了。
马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从逃离这个家开始,她就和马嘉祺相依为命,她从来没有让人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可如今,为了贺瑶,他却待在这里,她的弟弟被折了翅,彻底被困在了这里。
想到这些,她的眼泪流的更加的汹涌和委屈。
马嘉祺姐,你是泪罐子吗?
马嘉祺故意调笑,马敏才将眼泪憋回去。
马敏走,我去给你上药。
姐弟两人离开以后,陈伯才上来。
他推开门。
马胜华坐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鞭子,几乎能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马胜华什么事?
陈伯这才走过去
陈伯老爷,查到了,严海手上确实有澄山的矿脉图,是从贺瑶手上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