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我只是路过。”他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廖霏赶忙解释。
这是何等无妄之灾,她可不敢背这黑锅。
而唐心怡怒气冲头,扒开争辩的俩人大喊:“何晨光跑了,快去追!”
苗狼瞬间没了盘问批斗的心思,急匆匆转身跑回去禀报情况。唐心怡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廖霏,也跟着离去。
看那冒火想杀人的背影,廖霏估计何兄弟要完,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得先找到他再说。
一天过去了,灰蒙蒙的天下起小雨来,蓝军几百人出动搜查也没找到何晨光的身影,糟糕透顶的天气搞得廖霏心慌。
[他还生着病,不会出事吧?]
同时,俘虏营的神枪手们也在忧心。
王艳兵与李二牛连打牌的心思都没有了,扒拉着铁栅栏跟饿极的雏鸟似的眼巴巴往外瞅;龚箭虽没说什么,却不停的在墙边走来走去,显然焦躁了。
黑夜过后,雨过天晴了,蓝军还是没找到何晨光。
附近的林子搜遍了,大家不知道他还能藏到哪里,范天雷克制住油煎一样的心情,突然下令将自家首领转移阵地。
而意外,或者说奇迹,从这里开始了。
范天雷带着一帮人马护送自家首领离开,谁知刚走到俘虏营附近,被围在中间的首领就被一枪毙命,徐徐升起的蓝烟告诉他们行动失败。
目睹全程的神枪手们举手欢呼,他们赢了,铁拳军团赢了。
廖霏环胸望天,欣慰又庆幸。
“臭小子,爬的还挺高。”
要不是那声枪声,恐怕谁也不能料到何晨光不仅没离开蓝军大营,反之跑到人家烟囱上去了。
不过廖霏有个疑问,蓝军若是想赢的话老实待在营地就可,完全不用做出把首领转移阵地那么冒险的行为。
她能想到的,狼牙指挥官未尝想不到。
或许,可以从何晨光那里得到答案。
战争结束,何晨光再次回到抢救室。
廖霏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听到她心声的陈善明自动解答。
原来何晨光是他们战友的儿子,而他的父亲在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中牺牲,在他们看来,何晨光的命比演习更重要,这才有了范天雷转移首领的命令,引蛇出洞。
陈善明:“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廖霏坐在床边左右晃晃低垂的脑袋,她只是在想,依照指导员骄傲的性子,若是知道此次胜利是敌人放水所得定然会生气吧?
这是对红军的侮辱,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胜利。可何晨光的命,同样重要。
“你在想谁?”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清澈见底的眸子直直瞧着他,陈善明忽然觉得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暗中攥紧的拳头松开,他若无其事扯过放在桌板的塑料袋嘱咐,“我说这些药水是治铁打损伤的,涂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揉开。”
廖霏:“哦,谢谢长官。”
昨夜的雨势太大,她出去上厕所时不小心把脚崴了,黑灯瞎火的困意正深,她感觉是小伤便没管,谁知半夜忽然肿了。
这事陈善明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大清早的就跑来送药。
话题终结,俩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廖霏纳闷儿这人怎么还不走,战争结束他应该挺忙的吧?
陈善明不仅没走,还十分主动的提出要帮她上药,廖霏连忙拒绝。
“那啥,我自己就可以,不劳烦你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