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宫鸿羽在选亲大典后要宫子羽留下。宫子羽早就习惯,父亲找自己无非是训斥自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江言百无聊赖坐在执刃大殿外的台阶上等宫子羽,看着宫尚角的侍卫们搬起一箱箱珠宝珍奇鱼贯而入。
现在宫门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上任执刃时的家族积累,这都归功于宫尚角在江湖的斡旋。
“伸手”,清亮的少年音忽然从耳侧传来,接着,一双黑缎祥云纹短靴出现在江言视线中。
宫远徵捏着一只长相奇特的虫子,作势要放到少女手心。
宫远徵这是真言虫,你若说谎,它的毒牙就会毫不留情地扎进你的皮肤里,一个时辰,你便会肠穿肚烂。
江言好丑
少年一脸懵,得意的表情顿滞。
宫远徵你说什么?
江言指了指虫子。
江言它好丑
“那我下次找个好看的?”这话不自觉从嘴里冒出,宫远徵急忙捂嘴,怒气冲冲蹬着少女。
这女人是不是偷偷给自己下蛊了,他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出这种话!
宫远徵冷哼了声,在身上摸了会,才想起帕子前几日给了眼前的女孩。他只好从袖口撕了块布下来,包裹着虫子扔到江言手里。
宫远徵喂,我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我?
宫远徵微微俯身,他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但他又很害怕得到的回答不是他希冀的。他茫然于这种奇异的矛盾,却又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化解。
宫远徵哼,我告诉你,你讨厌我也没用,我就是故意让你讨……
发梢的铃铛在风中簌簌作响,少年分明敞开心门,又偏偏堵在门口,对来人说:“你不许进去,它不是对你开的。”
江言不讨厌
未尽的话语止于少年喉间,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如同从天而降的珍宝,砸得他头晕目眩。
宫门的许多人都忘了,那位又疯又歹的徵宫小少爷父母去得早,是四宫宫主中最小的一个。
纵然他成长得太快,终归身上还有少年稚气。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也会欢喜啊。
江言我没有讨厌过你
少女捧着手心的虫子放到宫远徵眼前,似乎是要他看个清楚,自己没有撒谎。
宫远徵呆滞地望向面前那双潋滟如湖水的眼眸里,恍若阳春三月的杜鹃,柔情万分,缠绵悱恻在枝头绽放。
他微抿着唇,把虫子塞回腰后悬挂的小壶里,磕磕巴巴开口。
宫远徵你不讨厌我为什么总是叫我徵公子,叫宫子羽就那么亲密。
语罢,宫远徵忽觉自己真是蠢昏了头,宫门里的人都唤他徵公子。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羡慕宫子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什么羽哥哥?听上去柔柔弱弱,一点儿也不霸气,根本不符合宫家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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