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雪?发烧?
宋晓曼听到后,心虚的把身子往自己母亲身边缩了缩,低着头,不敢看人。
餐桌上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不懂宋亚轩此话何意,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可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于是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咳咳……
宋老夫人突然的捂嘴咳嗽了起来。
宋老夫人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胸口起伏,脸色剧烈的咳嗽变得有几分苍白,看着很是严重的样子。
苏北瞧着宋老夫人眼泪都咳嗽出来了,急忙的倒了一杯水,正想要站起来喂宋老夫人喝一口水压压的时候,却被男人拉住了胳膊。
苏北怔了一下,目光不解的看男人。
宋亚轩眸中含着些许的笑意,对着她微不可查的轻摇了摇头。
苏北眨了两下眼睛。
这个时候,宋廉半站起身子去扶宋老夫人,语气担心。
宋廉妈,你没事吧?
宋老夫人看都没看宋廉一眼,边咳嗽着边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
宋老夫人别碰我,咳咳咳!
重重咳了几声后,招手把云枳叫过来。
宋老夫人快扶我回房间歇息!
云枳从小跟在宋老夫人身边,又精通医术,此时一看宋老夫人的模样就知道是装的。心中想笑,可瞧着宋老夫人那么卖力咳嗽演戏,又只能抿着唇露出一副很担忧的表情,配合演出。
宋老夫人说话一喘一喘的,语气又沉又哑。
宋老夫人小北啊……奶奶身体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咳咳咳咳,你们大家先吃吧。
不等大家伙儿说话,宋老夫人就被云枳扶着离开了。
苏北看着宋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可真是个老戏骨啊。
要不是宋亚轩刚刚拦了一下让她反应过来,她都被骗了过去。
宋老夫人一走,场面就彻底的冷了下来。
宋廉等人坐在座位上,面面相觑,没有弄明白宋亚轩到底是什么心思前,谁都不敢再动筷。
宋亚轩掀了掀眼皮,突然的出声,点名看过去。
宋亚轩二叔。
宋廉身子一颤,强颜欢笑。
宋廉怎么?
宋亚轩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调儿懒懒散散的。
宋亚轩我不喜欢弯弯绕绕那一套,昨天晚上你女儿用雪泼了我妻子,害她感了风寒,虽说都是一家人,可不是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吗?哦,还有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若是亚轩让你去祠堂抄十遍《孝经》也不为过吧。
宋舟笑话!
不等宋廉说话,宋舟就愤然的拍桌而起。
宋舟二哥他是你长辈,你就算是宋家的当家主人,惩罚长辈,传出去也不好听!何况你这理由。
轻蔑的看了一眼苏北,冷笑。
宋舟呵,也太冠冕堂皇了!
周婷亚轩啊,你让你二叔他抄经书实在是说不过去。
宋廉的妻子周婷和事佬的开口,轻笑着道。
周婷晓曼她正是爱胡闹的年纪,跟小北也差不了几岁,什么泼不泼雪的,说不定是俩人在玩打雪仗呢,我说的对吧,小北?
宋亚轩闹这一出让苏北始料未及。
可现在男人已经为她出头了,她要是应了周婷的话,那不是再打男人的脸吗?
她可舍不得。
苏北二婶,我是个成年人,闹着玩和有意为之我是可以分得清的。
周婷脸顿变。
周婷你——
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鬃就算是有意的能怎么样?
宋鬃吊儿郎当的看了苏北一眼,道。
宋鬃你是亚轩的妻子,同时是晓曼的长辈,就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吗?
闻言,宋亚轩瞥了一眼过去。
宋鬃顿时像是被人灌了胶水,嗓子发不出声音,嘴巴也闭紧不敢再说话了,蔫蔫静了下来。
见人老实了,宋亚轩气定神闲的屈指敲了两下桌子,抬眸问道。
宋亚轩二叔,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宋廉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手背暴起了青筋,浑身都在使力。
这小子,今儿是打定主意的要摆他一道,如此他还能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了!
宋亚轩哦?没话说吗?
宋亚轩牵着苏北站起身子,抬脚往门外走,吩咐。
宋亚轩左航,你带着二叔去祠堂,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出来。
左航应了一声,走过去,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左航二爷,跟我走吧。
宋晓曼等等!
宋晓曼不再做缩头乌龟,鼓足了勇气站起来,气汹汹的跑到苏北面前,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样。
宋晓曼我昨天是用雪泼了你,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泼回来。向亚轩哥告状是什么意思?就是存心借着这事情给我们一家人难看是吧?
苏北……
小妹妹,醒一醒。
真正想着要借这件事情给你家难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这位好不?
宋晓曼你说话啊,装哑巴算什么,你给我——
宋晓曼要上手,然而指尖还没有碰到苏北的衣服,手腕就被宋亚轩攥住。
力气用的不小。
宋晓曼脸瞬间就白了,疼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