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约“嗯？”
没有听到苏憬南的回答，百里守约有些疑惑，抬头看他。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直接拒绝的话，苏憬南感觉那就有些不对劲的太明显了。
苏憬南“嗯。”
苏憬南低声应了，然后伸手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
前面被衣服遮盖住的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上面的几处红痕自然也就被一眼注意到了，不是因为过敏症状而生出的那种，好像皑皑白雪上蓦然盛开的红梅，在少年的身上，很漂亮，也……很刺眼。
百里守约自然看出来了那是什么，毕竟旁边还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咬痕。
这种感觉就像跟你刚刚得到的，舍不得碰触的美味蛋糕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被别人咬了一口，而那个咬蛋糕的人……
百里守约闭了闭眼睛，苏憬南昨天晚上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的，然后去了他家，给玄策辅导功课，在他家留宿了一夜。
百里守约知道自己弟弟乖张叛逆，但也总不至于叛逆到这种程度。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百里守约不甚确定。
百里守约“玄策干的吗？”
这种事情，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完全可以试探性的问苏憬南是不是被蚊子咬的，但那个猜测在脑海中已经挥之不去了，百里守约甚至没有给苏憬南一个台阶，语气也不复刚才的温柔。
百里守约把弟弟看的有多重苏憬南还是清楚的，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有私心，并且他在赌，赌百里守约到底是什么态度，赌赢了他便是他苏憬南的幸运，赌输了……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也没什么。
苏憬南不自觉的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不去看百里守约的表情。
苏憬南“嗯，他……”
苏憬南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守约打断了
百里守约“他强迫你了？”
苏憬南“啊？”
苏憬南没想到百里守约会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看到苏憬南的反应，百里守约叹了口气，伸手抓住苏憬南一只手，苏憬南颤了一下，不过没躲。
百里守约“是不是他问你了，你就答应了？”
苏憬南“嗯。”
百里守约“我就知道。”
苏憬南抬头看他，但百里守约是低着头的，苏憬南看不清他的表情，感觉百里守约生气了，但又不是在气他。
百里守约的手是热的，还带了点湿意，手被百里守约放开，苏憬南下意识又抓住了。
苏憬南“我是不是不应该……”
他斟酌着语言，试探着百里守约的态度。
百里守约“玄策他不小了，不能那么惯着他……”
百里守约顿了顿，转而问起了别的事情。
百里守约“脖子有过敏症状的地方还难受吗？”
苏憬南“难受，有些痒。”
苏憬南回道，其实已经差不多没什么感觉了。
百里守约“温水擦拭有用吗？”
发现百里守约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苏憬南有些高兴。
苏憬南“有用，特别有用！”
百里守约“好，那先放开我，我重新弄湿毛巾，给你擦一下脖子。”
苏憬南闻言松手，百里守约如他所说，弄好了毛巾，苏憬南微仰着头，任由百里守约拿着毛巾擦拭着脖子下面的皮肤，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苏憬南的错觉，比起刚才，百里守约的动作好像不太温柔了。
力道有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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