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对峙双雄

“是想来斗法喽？那就来看看你爷爷的绝技！”坐在首席的那位青衣商人被摔了个猝不及防，他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但却仍是面不改色地对姚六翁道，可见其修养极佳。

只见那位商人青布衣一抖，两袖中冒出两道乌烟，弥漫了整个屋子。

姚六翁在乌烟中什么都难以辨清，但他天不怕一地不怕，心道：“这不知好歹的商人难道能在乌烟中看清万物？我不信，倒是得看看此人有何本事！。”

说着，他开始打起自己宗门——承影宗独门至上绝技“万剑聚承影”，只见姚六翁身后出现了千万把剑影交错重叠，随后他掌心一挥，万把承影剑随着一道莹光激射而出，不少正在用餐的商人重剑而亡，就这一刹那间，群商中已有近百人身亡。

姚六翁虽看不见乌烟中的情景，但听“啊啊啊”的惨叫声便知有人重剑，但姚六翁有些不解：“我使‘万剑聚承影’这招时，为何有道莹光闪过？”

姚六翁想了想，登时恍然大悟：“原来那每一道莹光，便是法力中的灵源所聚，这商人真是狡猾，竟用乌烟试我法学门派！”

不久后，乌烟突然间收回到了那商人的袖中。

那商人看完姚六翁的‘万剑聚承影’这招，又惊又怒，倏然厉声道：“阁下可是‘北汉’姚六翁门下内门弟子高手？‘万剑聚承影’使得甚妙啊！”

“你以为这门功夫这么容易学，天下只有我 ‘北汉’姚六翁会。你这商人又是谁？”

“久慕英名！在下便是两山钻天洞庭商派之主，既‘东商’叶良辅，字国宾，道号一峰道人。今日既遇‘北汉’，那便是要比划两下了！”叶良辅道。

叶良辅话未待说完，北汉姚六翁已欲动手。这时，海中亮跳出来，站在东商北汉两人当中道：“别动手别动手！有话要好好说的！我爹爹曾告诉过我：‘硝烟之末，难辨胜负’，在这里斗法，就算赢了又如何？反倒是把这家店给糟塌了呢！何况现下已逝那么多条人命……”讲到这里，海中亮顿了顿，低下头，喃喃地补了一句道，“除非是报仇雪恨！”

“臭小子，大人斗法，别来插嘴，你老子最不爱听人辨理！”姚六翁对海中亮大喝。海中亮吓呆了，目光呆滞地站在一边不动。

叶良辅听了海中亮一番话，想法却与姚六翁全然不同，反而十分钦佩海中亮：“这孩子小小年纪竟能有理有据地说出这一番话，慈悲心盛，长大之后必有大作为！”

叶良辅心中虽这么想，但大敌当前，光靠嘴皮儿子是没有用的，只得与姚六翁比划比划斗斗法。

想到这儿，只见叶良辅袍袖一挥，一道灵源以瞬雷不及掩而之势向姚六翁飞来，姚六翁弹了个响指，他的指尖闪过一缕金光，把那道灵源弹开了。

又见叶良辅袖中冲出二三十条淳气，姚六翁一一避过，当他以为自己把叶良辅的淳气皆已避过时，突然左肩又感到一股劲风。那股劲风已经距姚六翁左肩仅数寸，来不及闪避，结果他的左肩被那淳气打出来了个血窟窿。姚六翁气极，他强忍痛楚，怒吼一声，又使出那招“万剑聚承影”。

但见叶良辅青袍抖动，脚步极快，与姚六翁斗法时如同一团青影舞动着；又好似一朵轻飘飘的云，瞧他步伐轻盈得都快飞起来一般，把那些承影剑一一避开。

姚六翁心道：“东商之名，果然名副其实，我这样与他打下去，体力固然要不支，何况左肩受伤？”姚六翁忽然心生一计，他对叶良辅道：“这儿斗得太狭窄，不如去酒楼外头来斗法。”

随即姚六翁从一旁木窗一跃而出，叶良辅紧随其后。

楼下云街上的路人见了都是大叫惊呼，要知道，酒楼二层距地面十多米，两人一前一后跃下竟毫发未伤。

一跃下酒楼，姚六翁蓦地变作一只白虎，展翼高飞，往远处飞去。这一门法术称为“化身大法”，这门法术除了南儒、北汉、西佛、东商这四人外，会使这门法术外，世上几乎无人会使。因为这门法术是根据人的心性化作灵兽而成，但修习的前提是灵源已深厚到史上罕有的地步，否则使出“化身大法”后是极为损耗灵源的。

叶良辅万万没想到姚六翁会在这种时候，不惜损耗灵源，使出这招。

然而姚六翁使出这门法术的目的很明确：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