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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文野:论本文为虐文的可能性

作者咳咳,你们吃代餐嘛?

作者我可以写你们喜欢的角色给你写的信

作者有人愿意嘛?

作者第一个人只要送花就可以了

作者99朵

作者但你要告诉我1.你喜欢的角色,2.ta对你的称呼3.你和ta的关系

《我们别时和见时不同》

这件黑大衣被焚烧至死。

一如1968年无人问津的黑白电影《阿诗比之门》,大致概括了此后电影的基调:从原点开启,画一条不断曲折迂回的线条,回归原点。海潮卷起万丈尺高,金鱼的一尾牵连起大片的涟漪,都值得被冠以壮烈史诗之名。我并非擅长苦难说的批判家呢,倘若长久地凝望深渊得以望见炼狱一幕,仿佛灵魂被拖至深渊,眼睛浑浊才逐渐见得清醒的光,那我也要终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啰。好在我率先将视线移向蟹肉罐头,避免如世纪般漫长的悲伤,却失策跌在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总是轻易通关的Game,以及手下买不到正确甜度的咖啡上。唉哟,这个总是多灾多难的世界。黑色大衣也在其中沾染过多的硝烟和血腥,也许还有几缕海风蹭过的气息?

十五岁:我正在拙劣地模仿我应有的十五岁,前倾的身子加上稍稍偏向右侧的头颅,尽管勾起唇角会产生撕裂死皮的痛感,我依旧是很浅淡地笑出来,用天真而烂漫的语气吐出祈求的话语:“可以让我去死吗?拜托啦……”每当这时,森先生会露出塑料味的苦恼,仿佛我已经死去,却还拥有着什么仍在苟活,相比这种情况,还是我的肉体仍然存活才不会更为棘手。所以他总是缄默一会儿,后起身将手沉甸甸地压在我肩上,医者的白色手套摩挲着我的黑色大衣,意图让我明白我是被捆绑的一方(从未破云见日的地下诊所,到先代一派的仇视),最后一副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命令道:“…还是活着吧,太宰君。”仿佛活着真的有意义,我只是缺少寻觅。可惜若我将人生比喻作一朵花,它也只会任由日渐的欲念而腐烂粘稠,直至死前罗列出遗愿清单,才发现自己的人生是一事无成般的苍白——所以,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会在看着许多人为此奔波不停时,露出属于异类的惊悚,只好质疑自己。

当低头看到吞吐的海潮时,我感到死亡再次靠近了。那是一口烟,像摇曳烛火的轻风,让火焰徒然高涨。*

张开五指时发出铜制硬币散落在地的声音,抬起头将手臂放置在眼睛与太阳之间的过道中。我解开一些缠绕的绷带,露出仿佛初次见面般的新奇去端详藏匿许久的皮肤:原本剪得圆润的指甲现在稍有磨损,苍白肤色的手臂凸显出条条静脉,在强烈的日光照耀下便有灼烧一般的痛感。“啊,真的好痛…”我嘀咕着,把绷带重新缠绕在手臂上,低头望见被漆黑的礁石打散的乳白色潮水,好像纯洁的闪米特人向耶和华献上燔祭。话虽如此,我可没有那个胆量敢把自己比喻成耶和华!于是我将皮鞋尖碾压在潮湿的泥土打个旋,轻巧地落入冰冷的海水、被狂热的信徒拥在怀中。

十六岁:我哀叹一声,立即吸引来广津先生的注意。这里也要穿插一些陈旧的往事,如同枯死的朽木一般,先代最后能做的只是艰难地摩擦自己的声带,不断吐露着类似“すべてを杀せ…”“…ころせ!”的话语,造就那时港口黑手党仅是一味杀戮的滑稽戏剧,两者都与负隅顽抗的狮子有异曲同工之处。彼时森先生以地下诊所医生的姿态握住刀柄,以纂取港口黑手党首领之位的野心,划破先代的命脉,血色的飘带宣告无人缅怀的陨灭。我离得稍远了一些,大概还是沾染了些难闻的血腥味。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作为唯一现场的证人(嫌疑最大的共谋)出席时,无法避免地招引了豺狼虎豹,分食肉羹的权利被夺,恼羞成怒地只能露出一星半点的不甘与仇恨(…啊呀,那眼神真是可怕,至今回忆仍旧心存悸动呢),笔直的长篇史诗没有发言,一怀的忠心奉献给新的首领。广津先生是个锋芒从不外露的人。

“…就一次,让我试试味道吧?”我向广津先生伸出手心,食指与中指间隙足够架起一支烟,其余三指蜷缩着——我如愿得到一支烟。“火呢?”我认真地盯着他的动作,往烟头的方向努了努嘴,催促着。我好像有抽烟的天性,难舍难分一般地吮吸着烟嘴,吐出股烟雾来,从中看到了不成调的世界;松石绿的风摇摇,雪色踏踏,步行客三千年不曾停下。又苦又辛辣的感觉席卷在舌尖,险些从喉间将我扼杀!我撇着嘴占据先机将这支烟碾在黑大衣上,潮湿的烟草挤出的汁液在漆黑的画布上烫出一个腐烂的、橘黄色的洞,我毫不在意地将扭曲的尸体扔在野草丛间。

这味道一点也不讨喜。我下出结论。

十七岁:黑之时代的风雪日,只是让原本色调幽暗的油画变得肮脏浑浊。你可以口述所见一切,但无论用上多少个修饰词也无法描述出来。潮湿的木质将所有人包裹在这个狭小的酒吧中,大门打开便要以极快的速度紧闭上,风裹挟着极锋利的雪切割在脸颊是最不受人待见的招呼,滚烫的热血以及痛骂都不足以融化;定力不够无论善恶都最好避开,空气中果浆酒水的气味就足够把你灌醉,臃肿的企鹅学走路一般的姿态很快会为你赢得一阵热烈的嘲笑,这已经算幸运啰,不然撞到哪个满脸刀疤一看是刀上舔血生活经验丰富的男人——女人也有可能(沉痛的语气)——那可就是绝对解闷的好戏了。因为我在隔壁的酒吧都能听见!

啊呀…我从来没说过我在这种酒吧里呢,所以你还没相信吧?那真是太好啰。

Lupin的酒吧很少有人,其冷清程度表现为:拔高声调就让整个酒吧的角落听到我要点一杯洁厕灵,秒针走动与蚁虫啃食木质器具的声音同样清晰可闻,偶尔(装作)深沉叹气还能见绵绵白雾。和隔壁的酒吧真是大相径庭啊,对吧?

“ …”我趴在吧台上,将嘴巴撅成没有特定的形状,发出一些模糊的、近乎哼唧的嘟囔声。坐在我旁边的红发友人将酒杯搁置在一旁,小幅度地侧过脑袋出声问:“你说什么?”我坐直身体迎上他的目光,咬着一字一句的尾调说:“织田作…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的话,空气完全要结成冰了哦!”他沉默着侧回头,举起酒杯抵在淡色的唇瓣上——这是他在思考的样子——最后他认真地轻声说:“有趣的事情算不上,今天早上起来时发现养了很久的一盆花开了,作为主人我却连名字也叫不上,总之是淡黄色的一朵,打开窗户发现昨晚下了雪,出门时回头看到了淡黄色的小花在雪色中绽开,总觉得是很漂亮的一幅画面……”

话音逐渐落了下去,织田作的口述宣告直至终点,我晃了晃脑袋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很冷呀,织田作。”我的欺骗术算得上高超,不过此时只是漏洞百出地拖长调子,我预料到安吾忍不住要敲我的脑门,在他的手腕将要落下时回头向他吐着舌头挑衅。

“太宰。”我下意识回头,他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放置在我的手心,我的指腹划过那个物体粗糙的表皮,冰冷的触感让我联想到许多,水晶球?巧克力?还是说…“这是柑桔,太宰。”织田作的话音落在我的耳旁,更多的调侃和意料之中或之外的发展被我吞入腹中。我郑重无比地笑了一下:“来年也请你再送我一个吧,织田作。”

好。他是这么说的。

十八岁:

十九岁:

二十岁:那件漆黑的厚重大衣被我充当地毯,时隔许久再次看见,心底也毫无波澜。与其放置在这里碍眼,干脆将它烧掉好了。我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想着,蹲下身点燃那件黑沉大衣的衣摆,然后站起身两手插兜看着。瞥见大衣的衣兜鼓起,像是被人塞了什么,我沉默地站着。回忆起血腥、半截烟、海风味的黑之时代,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要说的话…我偏头想了想,还是在火舌焚烧到那时将衣兜里的东西拿出来,还没有等看清是什么,它如同急着挣脱桎梏、却忘了自己的羽翼还未丰满的青鸟,从我手中跌落。

是一个腐烂的柑桔。原来是一个腐烂的柑桔。

二十一岁:

二十二岁:我温和地垂眼看着坐在地上的银发少年,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吸附着他的身体。我抬起手腕拂去挂在鬓发的水珠,将双手插在沙色风衣两侧的兜内,裹挟着黄昏气息的凉风将我的衣摆吹起。面对迟来的搭档对我劈头盖脸的斥责,来年去神户吃牛肉吧,我突然这么没头没尾地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还是蟹肉吧,蟹肉最棒。…接着我看向呆愣的少年,自然地勾起幅度很小的笑,温声告诉他。

“我叫太宰,太宰治。”

*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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