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索非疑惑地问道。
“哎呀,正好这儿有个小伙子,得把这好消息告诉所有人,小伙子,仔细听着,最好鼓鼓掌。”拉尼亚大婶和蔼地看向塞克,合不拢嘴。
不到两秒,费霓希便从帘子处钻进来,笑得极其得意。他手里拿着张纸,先把纸塞给拉尼亚大婶,大婶顺势交给索非,而后道∶“后天你就可以重返校园了,感谢我吧!”
塞克机械似的开始拍掌。
“你做什么白日梦?”索非冷笑一声,拉尼亚大婶立刻捂住他的嘴,笑容也凝固了,塞克同样停下来。
索非甩开母亲,上前一步,正对着费霓希的脸,狠声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害我休学的是你,让我重回的人还是你,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你的想法了?”
费霓希轻声说了句∶“南斯卡想让你回去。”随后提高音量,让整个后台的人都听清楚∶“你爱回不回,我是大发慈悲,接住这个机会了。”
“还有,你从没懂过我的想法。”费霓希又在索非的耳边补充,像是阵风。
拉尼亚大婶在一旁陪笑∶“一定,索非这孩子就是爱胡说八道,他也想重回校园。”
“那最好不要去了,胡言乱语的人去了估计也得不到好的成就。”费霓希抛下句这个,便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在纸上签好字,一会儿就回家,收拾上学的用具。”拉尼亚大婶生气地骂道,也离开了。
索非紧攥住那张纸,愤懑地蹲下,纸已经满是皱痕,又被索非扔在土地上,沾上不少尘土。
塞克静静地捡起纸,道∶“上学有什么不好,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就是无聊了,想找人陪他打架。”索非的头埋得极低。
而马戏团外面的一棵树下,肯霓里伤透了脑筋。
“你就不能软一下?不是说好不贬低人,不骂人,不讽刺人吗?”
“呵呵呵……”费霓希笑了∶“你还要我怎么好脾气,难不成要再挨他一拳,我能够把纸安安稳稳地交给他,而不是甩他一脸就说明我足够尊重他了。”
“你不是为了南斯卡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拉下脸呢?”肯霓里劝道。
“你鬼叫什么,南斯卡不能决定我的态度。”
“那你就是不爱他。”
费霓希愣住了,道∶“是啊,他都拒绝我了,干嘛还要爱他,我又不缺爱,给谁不行。”
“那你还让索非回来?”
“我们还是朋友。”
“蠢蛋。”肯霓里脱口而出,声音很小。
费霓希没听见,给了肯霓里一瓶香水,看向远处道∶“你最喜欢的那个,帮我劝劝那头倔驴。”
“我就知道不会白拿你的东西,好,我会尽力。”说着,肯霓里迫不及待地张开手想拿走。
“不是尽力,是一定办到。”费霓希晃晃香水瓶,塞进肯霓里胸前的口袋。
大树掉下几片翠绿的叶子,风吹来了。正午的阳光透过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树下,繁密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