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不想让梅卡觉得自己不敬业,假装笑着摇摇头。
“大方说出来,不是每个人的工作都尽如人意。”
“是的……我很讨厌小丑,我不喜欢在舞台上展露自己,刺眼的灯让我难受,台下的观众笑让我紧张……”这些沉积的话只要说出来就再收不回了。
梅卡搭上塞克的手,轻抚着,没让塞克好受些,反而让泪水得到了倾泻的信号。
塞克努力低头不让他们察觉,使劲挤掉泪水,不想洇湿了裤子。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梅卡手上的温热始终陪同,另只手也被梅洁暖得热乎。
“好点了没?”梅卡试探性地轻声询问。
塞克点点头,泪水又滴落下来。他抽出手,余温使泪干得更快。红润的眼周闪着晶晶亮光,梅洁想为他擦干,手颤抖一下还是没敢。
“走吧,该回去了吧?”梅洁问道。
“是该回去了。”塞克先起身。
梅卡给两人送别,特意向塞克嘱托∶“以后多来找我,帮我看小说。”
“好。”塞克笑着答应了。
屋外已经被阳光笼罩,草叶反出耀眼的白光,明晃晃的,上面还挂有清凉的露珠。
塞克和梅洁随着条小路走到马戏团,梅洁想把塞克送进去后再回家。当他们刚到后门半开的帘子处,索非就披着条毛巾走出来了。
见索非来了,梅洁避嫌似的离开了。
他扑向塞克,担忧中带着埋怨,道∶“昨天去哪了,哥,你害我好担心的。”抱住的胳膊缓缓撒开,双手搭在塞克肩上,就这么紧紧盯着塞克。
“其他人醒了吗?你声音这么……洪亮。”塞克受宠若惊,轻轻指指后台内。
“倒没全醒,小可和肯霓里去买早饭了,现在还没回来。”索非打个哈欠∶“我也是听见外面有声音才醒的。”
“小可来了,那尼珂什女士呢?”
“祚耳给尼珂什女士安排了房间,小可就在马戏团凑合一晚。”
“塞克哥!索非哥!”是肯霓里的叫喊声。
他和小可提着一篮子早饭,开心地往这边走。
“他们醒了没?”小可比肯霓里稳重许多。
“没有。”索非摇摇头,回后台放下毛巾。
小可也进了后台,拍拍手让员工们起来。肯霓里被索非扯去了外面,外面正站在位长相精致的男士。
“哥,你知道我在这之后第二天就找我来,嘿嘿。”
费霓希掐断手中的烟,扔在地下狠狠地踩两脚∶“这该死的索非,非要我把烟灭了。”
“哥,你们没怎么样吧?”
“你看我脸就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费霓希骂骂咧咧地指着自己右脸的红肿,不断喷出难听的话。
肯霓里看不下去了,他怕小可听到,一把捂住费霓希的嘴。费霓希眼睛都瞪圆了,他不敢相信对自己温顺至极的弟弟竟然敢这么对他。
肯霓里紧张地冒出一身冷汗,他害怕哥哥,伸出根手指比在唇间。
费霓希无奈地闭上眼睛,点点头,他不想对快要成年的弟弟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