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毫无感情地朗诵着,他可以明白得看懂自己的文字。
“停。”梅卡松开咬在嘴里的笔,悬在半空中。她皱皱眉毛,道∶“你写的特别好,但是……”
正当气氛凝重起来,塞克深吸一口气时,梅卡又话锋一转∶“我真的可以用吗?”
塞克松口气,面带微笑地道∶“当然,这又算不上什么好歌谣。”
“不不不,”梅卡拿笔的手空出根手指左右摆动,道∶“这歌谣不需要华丽的词藻,越是淳朴简洁越好。我只需要几个小小的隐喻对象,你很聪明,帮我想到了这些。”
梅卡奋笔疾书一会儿,纸上被写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很乱。如果要塞克老实说,这和他刚刚的草纸没多大区分。
此时的庆会已经消停了很多,摊子也陆陆续续地收拾起来,走了。
黑沉沉的夜,似浓墨般涂抹在星空,盖住耀眼的星光,仅剩的余光便是那半个月亮,斜挂在天幕,大地被衬上银光。
索非的心情如夜空般沉重,他急切地想知道塞克去哪了。
他呆坐在垫子上,心急如焚,终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垫子上像是有无数的尖刺。于是,他披了件衬衫防蚊,出去了。
不巧的是,他在街道上遇见了费霓希和他的朋友。
“你还活着啊?”费霓希先开口。
索非无心与他争吵打闹,便忽视了他的挑衅。
一个朋友拽住他的衣袖,索非的急火瞬间被点燃,他冲那人喊道∶“别碰我,我有急事。”又怕把他们惹怒耽误自己找塞克,就又加了句“谢谢您们了”。
“这是你谢人的态度?”
“我该你的,谢你妹啊,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要不是我着急你这张脸早就看不清模样了,快滚远点吧。”索非挣脱了一下,直接挣掉了衬衫。
“这衣服就当我欠你们的了,我着急,先走了。”索非褪下衬衫,冲他们摆摆手。
“别,把事说清楚了再走。”费霓希不依不饶,让那群朋友把索非又捉了回来。
“哥,你又干嘛呢。”肯霓里送了尼珂什女士回旅馆后带着小可走来。
“我……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需要帮助。”
“那你让他们掐人家脖子是什么意思?”肯霓里叫那朋友松开手,笑道。
“啧,别太过分。”费霓希紧蹙眉头,咬牙道。
肯霓里无奈地叹口气,对小可道∶“小可,你先自己回去吧,你的垫子就在我的旁边,奶奶特意叫祚耳安排的。索非哥你也赶紧忙事去吧,抱歉,我哥哥失礼了。”
索非捡起落在地上的衬衫,恶狠狠地瞪了费霓希一眼遍忙活去了。
小可不明所以,也听话地走了。
费霓希朝朋友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已经只剩下他们兄弟俩了,四周空荡。
“不是说好解开心结了吗?”肯霓里打破寂静。
“我和爸说让索非回学校了,爸同意了,下星期估计他就可以回去了。”费霓希忽视了肯霓里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肯霓里再次向哥哥妥协,聊他想聊的事∶“为什么突然打算让他回去,没了他你不是在学校更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