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离我朋友远点。”索非拿手挡在两人中间,皱着眉头。
梅洁没搭理他,起身顺势搂起塞克,一起走出后台,独留索非一边干活一边骂骂咧咧。
而此时,肯霓里可不太好了。
“这布置得还可以吧?”肯霓里弯下腰陪笑道。
他从没这么对人献媚过,这次是因为他得站在献媚和巴掌之间做决定。自然,肯霓里不选巴掌。
“可以,就是你这还买了三筐子气球,是怎么回事呢?”尼石拿起个吹起来的气球,明知故问。
“演出开始时洒的。”肯霓里有些绷不住了,他的拳头跃跃欲试——这不就是没布置完呢就要检查吗?
“哦,那还真是奢侈。记得尽快把这些黏在幕布上面的横木上。”尼石背着手,没说几句话便打算走了。
“是是是,听您的。”肯霓里收起面向尼石后背的笑容,声音却很是乖巧。
待尼石走了,肯霓里踢倒一个筐子,宣泄自己的愤怒。五彩斑斓的气球瞬间涌出,扑在演出台的地板上。
祚耳走进马戏团,恰巧看见这场景,无奈地捡起近在脚边的气球,放进筐里。
“生气了?”
“嗯。”肯霓里沉闷地回应一句,坐在台边沿,双腿垂到观众席。。
“因为尼石的话?”
“嗯。”肯霓里的气有些消了,他开始惊讶为什么祚耳连这都知道。
“嘴巴张大,是惊讶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吗?”祚耳托托眼镜,嗤笑一声。
“我去,这你都知道,你是人吗?”肯霓里瞪大了眼,嘴长得更大,甚至从台上跳下,走向站在观众席的祚耳。
祚耳默不作声,就这样满眼含笑地看着他,看他好奇地紧盯着自己。
突然,肯霓里鲁莽地取下了祚耳的眼镜,道∶“这个看着不错,你没了它还看得见路吗?”
“我不是盲人。”祚耳夺过眼镜,小心地戴上。
“你明明不戴眼镜更好看,戴了像个呆子似的。”肯霓里悠哉地转了一圈,道。
“不戴看不清路。”
“那不就和盲人差不多吗?”
祚耳拿手指点着他的头,向后推了一下。
顿时,肯霓里的发丝在空中飘扬,透过几缕阳光金丝在暖阳中舞蹈。他脸上慌乱的神情躲藏不了,身体失重般向后倒,“轰”,便掉到座上。
“哎?你眼睛好好的,怎还会无故摔倒?”祚耳轻快地问。
“或许是因为有人暗恋我而故意把我弄倒吧。”肯霓里在比阴阳怪气方面倒是没认输过,尤其是脸上那故意挤出来的笑容。
祚耳倒也没恼怒,只是严肃了些从口袋掏出张纸条,吩咐道∶“记得下星期把这些完成,尼石先生还要查的。”
肯霓里接过纸条,看了第一句话便险些吐出血来。
“这要我把刚布置好的东西拆了?开玩笑呢吧!”
“尼石先生从不开玩笑,这种烂装饰他没当面批评你算你走运,只是默默让你拿掉算是给你面子了。”
肯霓里吃惊地读完整张纸条,火都要冒出来了。
“对了,还有把这些球都捡好,下午还有观众呢,乱七八糟的。”说罢,祚耳便离开了。
这天的肯霓里,格外地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