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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权逊12

生生世世唯亮瑜

“啊啾!”

中午时分的诸葛亮家,几个人全部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之后,形成了诸葛亮周瑜坐在沙发这一头孙策孙权坐在沙发那一头的尴尬局面。诸葛亮甚至搂着周瑜的肩膀以免再遭遇眼前孙氏兄弟俩的“不测”,眼神冷的宛若冬日寒风一样刺骨。

周瑜摸摸鼻子,加上刚才那个他已经打了三个喷嚏了。须臾,小心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热水,好不容易才酝酿完词汇:“……所以,伯符,主公,你们两个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从浴缸里冒出来???”

孙策挠挠头:“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诸葛亮和颜悦色:“那孙将军就长话短说。”

孙权:“……”

孙策吃了一记眼神刀,喉结不自然的攒了攒,说道:“就是今天早上,我跟仲谋商量了一下陆伯言的事,无论如何也得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于是我们就去找了玄德让他把【桃花】借我们一点……但我们毕竟不是此技能的主人,所以只能自由分配地点,依靠运气来传送……”

周瑜眉心蹙了蹙,杯子再次举到唇边喝着:“那你们这几个小时都去哪里了?”

孙权扶额似乎不忍回忆。孙策伸出手开始掰手指一个一个数:“我想想啊……从呼伦贝尔大草原开始,热带雨林、撒哈拉沙漠、曼查克沼泽地、珠穆朗玛峰、东非大裂谷、喜马拉雅山脉、太平洋、巴西平原、南极洲、北冰洋……”

“噗……!停停停停停。”周瑜呛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咳嗽两声难以置信道,“你们两个什么装备也没带,就这么绕着地球转了一大圈?……靠,你俩怎么活着回来的???”

孙权欲哭无泪似乎对南极洲的温度产生了严重的后遗症:“不是一圈,是三圈……”

周瑜甚有无语的看着眼前刚环游完世界的“海尔兄弟”,好像能明白为什么他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浑身那么脏了。

孙策:“好在玄德的【桃花】一触发就能立刻显效,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发现不对就赶紧去下一个地方,然后一直兜兜转转——到最后就被传送到这里了。”

周瑜眉心抽搐,压着他想笑的嘴角,声线因为忍得好辛苦而颤抖:“那……那你们没拍个照回来让我看看?”

孙策帅气一撩头发:“当然拍了!只不过后来因为被传送到太平洋里,手机进水了……”

周瑜:“该说你什么好呢……”

孙权一阵恶寒,咬牙切齿道:“快别提拍照这事了!死老哥非得到一个地方拍一张照片,还说什么要留个纪念……特么明明到了南极冻得脚都站不稳了还要拉着我去找企鹅!要不是最后被企鹅发现围成个圈保护我们熬过暴风雪,我俩现在早就成了南极洲上的冰雕了!”

“……那还多亏了企鹅群啊,你们没好好谢谢它们?”周瑜全身放松靠在诸葛亮身上,二郎腿悠哉翘起来。孙权一听这话更来气,掰着手关节愤愤道,“当然谢了!抱抱企鹅说声谢谢就完了对吧?谁知道死老哥非得下海去给它们摸鱼以表感谢……你还好意思笑!你当零下几十度的海水是江东江畔啊?好不容易保了命还非要去找死!”

确实,面对孙权的气愤吐槽,孙策在旁边只得挠头傻笑,看来有个傻哥哥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周瑜无奈叹了口气,目光移到孙权身上“怜悯”的说:“为了陆将军,主公你也是比曹丞相还拼啊。曹丞相是完全丢了老脸,你是差点丢了小命。”

“没办法啊,我真的很想去找伯言说清楚这件事。”孙权头上两只虚无的老虎耳朵似乎耷拉了下来,显得好可怜,“若是说清楚了他愿意回来,是最好。若是他不愿意回来,我也不强迫他……欠了他那么多,都有点数不清了。是该还了。”

“……虽然昨天听你说完那些过往气的我想揍你,但是归根结底,你并没有放弃他。”周瑜摸摸下巴,“估计陆将军根本就没问清来的是谁,或许以他那时候的心情,他也不想问清。所以你俩这就误会了。”

“不过呢,主公你也别太扫兴。陆将军在华亭上学,离冬寒墨又那么近,迟早会再见到的。”周瑜漫不经心的耸耸肩,看着孙权还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安慰说道,“放心啦,毕竟陆将军跟了你大半辈子啊,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

孙权神情有些恍惚,他好像能从周瑜这句话里听出坚定。想想也对啊,陆伯言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是无怨无悔。自己当时也真是蠢,居然怀疑陆伯言的忠心。

江山这场戏,也只有陆伯言痴迷的陪他看完。桃花树下赏花影,江畔携手捧芙蓉。凯旋与君踏红枫,熏暖共望夜间雪……孙权渐渐想起来,在陆逊从战场安然无恙的回来之后,自己是有多高兴的奔过去,搂住他的腰,抱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

当时的陆逊脸上是笑意满满,就好像冬日的晚霞,光看着都觉得心里暖的仿佛生起一捧烈火。

“仲谋,你长高了。”

“伯言很少叫孤的字呢。”

那是他的烛光啊,为他烧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却硬生生的被他用一盆冰水浇灭了。换做别人,谁不心寒。

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孙氏兄弟就在诸葛亮家解决了午饭问题。一开始周瑜还考虑着诸葛亮的感受,问了他好几遍可不可以行不行,就怕诸葛亮因为这个心情会变化。谁知诸葛亮只是揉揉他的头,温柔又无奈的道:“采取我的意见作甚,公瑾想留他们吃饭,就留呗。”

那个瞬间,周瑜在心里疯狂扇了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刚才把诸葛亮想成小气的人真是天大的不应该!

不过,总觉得从周家出事到现在,自己欠下诸葛亮的是在太多了,恐怕一辈子都还不完了。想到这里,周瑜情不自禁对诸葛亮产生了一点愧疚。

于是孙策和孙权在诸葛亮家见证了什么叫做《诸葛亮的厨艺之周瑜的幸福》。

一周之后,星期四晚上。

“……你不是要让我付出代价么。”孙权抹了一把被陆伯言打了一拳之后嘴角溢流出的鲜血,语气很平静,“来,继续打,我不还手,你什么时候打痛快了,咱们再好好聊聊前世那些往事。”

陆伯言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仿佛孙权说的不是人话一样。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放了学的孙权本来是要被孙策送回家的,虽然他还是很想去孙氏集团帮忙,但是孙策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再三嘱咐他不要出去,孙权也只好妥协了。

结果孙策刚离开,孙权就从窗子往外看想要趁机会出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了第一战的董羽。

听大家说,只要杀了董羽,周瑜就脱离危险了。孙权义无反顾的跑出家门,带上白虹剑就朝董羽的方向发起进攻。

然而他看见了陆伯言。

董羽或许是受到谁的指使,今夜来击杀陆伯言。然而孙权刚过去挡下董羽下一道锁链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董羽选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在孙家的视线范围之内和陆伯言打,如果这次董羽的队友也会来,其目的无非是想引诱自己出来好一网打尽吧!

此地不宜久留,孙权帮着陆伯言挡下几招之后,想赶紧带着他离开这里。陆伯言此时更不理解,本来自己放学正要拿着玉箫再去孙氏集团逛逛,熟料就被一只半死不活的丧尸给拦住了去路。打了一会儿孙权又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帮了他一把,刚要问话就被孙权给抄起膝盖抱了起来,往安全地方逃去。

这么多年,陆伯言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过,脸色登时苍白似雪,挣扎的要从孙权手里出去:“你干什么?!放开我!!”

陆伯言其实觉得很诧异,他没有想到孙权会出来救他,现前把孙权伤成那样,陆伯言早觉得彼此已经没有可能。不料,事实完全相反。

“别乱动!这怕是群雄的一个陷阱,要是董羽同伙追来了就麻烦了!”孙权比陆伯言要高,抱着他跑不费力。但是陆伯言从一开始就在他怀里乱动着要下来,到最后孙权实在没辙,跑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确认好董羽不在视线里才把陆伯言给放了下来,“伯言你别误会,我刚才万不得已才抱你的……我是怕接下来的战斗会对你——”

还没说完陆伯言就愤怒憎恨的朝孙权脸上打了一拳:“滚!!!”

孙权踉跄后退几步,愣了一阵,发烫的脸开始火辣辣的,整个人呆立当场。

陆伯言颤抖的喘着气,也许他这一拳一直忍到今天。

风静静的从两人之间涌过,触碰皮肤有丝丝寒意,头顶明月也吓得发愣,静静的挂在夜空,连忙抓几片云来遮挡视线,不忍心去了看人间这一君一臣。

孙权眼睛里渐渐失去了昔日的光,沉默须臾,终是抬起头,一脸淡然的瞧着陆伯言,缓缓说了开头的那一句话。

陆伯言咬着唇瓣,甩了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是吗?”孙权深吸一口气,语气低低的,“我今晚好歹救了你,赏个脸,听我把话说清楚都不肯?”

陆伯言眉毛微蹙:“我何时让你救了。”

孙权嘴里的血腥味渐渐清淡了些:“那你不也没让我走吗?”

陆伯言一听更来气:“你给我话语权了吗?!刚要说话你就抱着我跑了!我怎么让你走?!”

孙权:“……”

尴尬了几秒,陆伯言收敛了一些怒气,开始对孙权这番作为嗤之以鼻:“孙仲谋,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毫无长进。”

“……而你倒是有不小的变化啊,伯言。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喜欢穿黑色衣服的。”孙权垂下眼睫来,双手不知不觉攥紧,骨节都泛白了,“也从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陆伯言胳膊抱起来冷笑两声,欲言又止。

孙权五指伸进头发里胡乱揉了揉,很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伯言,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事实你我都清楚的很,还有谈的必要吗?”陆伯言的语气倒是低了一点,凉凉的没任何色彩,“本来好心好意不想让你因为一时冲动犯了大错,耐着性子去劝你,可你又对我说了什么?……我对你保持忠心,可到最后我又换来了什么?……你不觉得讽刺吗?”

“前世的我,临近死亡之时甚至还对你保持着最后一点希望。”陆伯言自嘲的笑了笑,对于孙权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都懒得看,“可到底还是希望变成了奢望。”

就像是飞蛾扑火,见到光的地方就以为是月亮,明明深邃其中后被火焰烧的难受,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信念,逼着自己这是月光。结果直到化作火焰中的一撮焚灰,才失望透顶。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孙权的一句话让陆伯言浑身的血液冷了一个度:“……那我当时去陆府见你,你为何又要将我拒之门外?”

陆伯言神色僵了僵,月光洒在身上,留下甚是凄凉的温度。

他在说什么?什么拒之门外?他不是从来没有来过吗?!

“解决完陆家的事情之后,我是想要去找你的。每一天,我都从天亮等到天黑,可是你们陆家的大门始终没有敞开过。”春风缓缓抚过孙权的乌发,抚出一阵不可言说的复杂,“听你家小童说你始终不愿意见我,我也不愿意强迫你,只是每天静静等着。我心里也有希望,希望你能出来见我。但是……”

“有一天我准备再去的时候被朝中大臣阻止了,他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我不信,跑着去找你……”

“然后我就看到陆家上下全部都是披麻戴孝。”孙权嘴角染上一抹悲凉的苦笑,他看着陆伯言,渴望着从他身上看到以前那个大将军的影子,“你刚才既然说对我抱有希望,又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呢。”

“等等!你……照这么说来……”陆伯言震惊的有些站不稳脚步,踉踉跄跄欲要摔倒,好在孙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下一刻却变成了陆伯言冷静些许后反手颤抖着抓住了孙权的胳膊,力气失控变得好大,差点要把孙权胳膊捏碎,“最后那些日子里,不管刮风下雨,整日在陆家外边等我的、整日一遍一遍请小童让我出来见面的、整日给陆家送吃食布料的……”

须臾,语气越说越激烈,越说越颤栗:“是……你?”

曾经的陆逊在病重之时,绝望的尽头,他发过誓:只要孙权能来看他一眼,只要孙权能意识到事情的对错,他便可以放下对孙权的种种失望,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放下。

但他没想到,直到死都以为不会来的那个人,实际上已经在风雨里等他好长时间了。

孙权胳膊被陆伯言捏的好疼,但他强忍着还是没表现出来,嗓子哑着纠正道:“……不是送给陆家的,是送给你的。”

闻言,陆伯言猛的抬起头,一双含着诧异的瞳眸,此时此刻映在孙权的眼里居然是有些茫然的。

陆伯言以为当时无非是朝中宦官又要来嘲讽他,一气之下,就跟门童说无论谁来都不开门,他不接待那些所谓关系好的客人。可是没算到孙权也真的会来。连对方是谁都不愿意问,直接一视同仁的拒之门外。

周末没有想继续对孙氏集团下手,是陆伯言犹豫了。星期五晚上,他与孙权擦肩而过时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凝视着他。就这么看着孙权在血泊之中一下一下爬着,将电闸重新打开。

那么一瞬间,陆伯言想到的是十九岁立江东的吴侯,而不是冰天雪地中冷酷无情的君王。

“……为什么啊。”陆伯言渐渐低下头来,松开孙权的肩膀,语气好轻好轻,还浸着一丝哽咽,“为什么偏偏是你啊……怎么就偏偏是你啊……”

这一世明明选择了复仇,在梦魇中来回折腾,到最后却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终究是恨了个虚无,有什么意思。

前生爱恨,缓缓全部洒落在视线里,画面静止了,直到眼睛湿润。墙角的风格外清凉,很容易就能荡平烦躁的心脏,留下冷静过后的自我。

陆伯言在沉静的颤抖过后,突然笑了出来,越笑越疯狂,可他的眼睛居然也同时凝聚着水涟,慢慢形成冰凉的水珠划过脸颊。

孙权没有说话,刚想抬手去小心翼翼的帮陆伯言拭去泪珠,却没料到陆伯言拳头攥起来,开始不停的在孙权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埋怨,声音很脆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晚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怀疑我的忠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才要那样对我……!”

孙权任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被打的后背撞上墙壁,却没有躲闪也没有回避,静静的听着陆伯言这一千多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我从二十一岁就跟着你,只跟着你!……你却因为是否存在忠心这种事情,不信我、污蔑我、嘲讽我……你凭什么?……”

“孙仲谋,我不明白……我上辈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你说啊……”

他的拳头一下比一下轻,终于停了手,将头伏在孙权怀里,嘴唇咬的快要出血了。

孙权视线有点模糊,望了望天。看着那一轮被云层遮掩住的明月,语气像是散架过后重新马马虎虎拼好的架子,摇摇欲坠,有气无力:“……是朕对不起你。”

或许这句话、这番自称、这种口吻……孙权上辈子就想将自己的心扉对陆伯言敞开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终究是朕负了你,伯言……”孙权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陆伯言看见他的喉结隐约在凄凉的耸动,“你……恨朕,怨朕,都没有关系。朕……都接受。”

“朕欠你的,欠陆家的,太多太多了……如今会被你恨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报应。这么多年,对于此事,朕恨的也只会是自己。”孙权阖上了眼眸,阻止自己的内疚化作泪水一齐涌出,“朕不愿逼你了。上辈子是朕太蠢,耽误了你。让你为江东操劳一辈子也没有个好的结局。这一世,伯言遵从自己的意愿走吧。你想去哪里,朕都不反对……”

“朕都依你。”

恍惚之间,陆伯言好像从孙权的容颜上看出昔日的柔情,宛若一缕含笑的春风,围绕人们的同时都把空气绕清新了。他曾远眺孙权折花剑出鞘,曾站在树下与孙权目送飞鸟,曾共赏天地之间的江东江畔……那时,他们的关系也像年少一般要好。

“你吹的好好听啊!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伯言,你会一直陪着朕吗?”

江山未老,知己也未老。

……

陆伯言双眼空洞着,须臾,他轻轻拽着孙权的衣袖,泪水涌出的更多了:

“我要是前世的时候听到你这番话,就好了……”

蓦然,孙权似乎听到一些风吹草动的不良之意,抬眸一望,将陆伯言一揽入怀,白虹剑召出来往陆伯言身后的阴森小巷甩了过去——

“砰!”

白虹剑的剑刃深深镶入石墙,一阵尘灰扬起,碎石迸射挎挎作响。待灰尘散走,孙权将陆伯言护在身后,嘴角微扬嗤笑说道:“……这位前辈,跟我们挺久了吧?一直偷听不出来,是不是有点失礼啊?”

最深处的那面墙下,一个穿着黑色连体斗篷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白虹剑剑刃与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似乎只要稍微一偏,就能立刻在脖子上流出血口。

不知道为什么,陆伯言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在阴森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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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瑜知不知:

①来的是谁呀?

②陆伯言会离开孙权吗?

③董羽去哪里了?

④孙权和陆伯言打得过黑斗篷吗?

↑传说中的绷带都督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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