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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合作

生生世世唯亮瑜

寂静的夜晚,这座城市有好几家集团,群雄真正的总部隐没在其中之一。大楼高耸入云,有五分之三都是玻璃打造,天台上玛瑙钻石镶嵌的集团名称在月光下发出微光。

这个集团可谓是人模狗样,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凶残恐怖,从六楼往上,基本上就是用来关押被抓来的城市居民的囚牢。因为材料特殊,隔音效果甚佳,无论里边的人这么哭喊,外边都是听不到的。

周瑜倒是很安静的跪在鲜血之上,乌发垂下来更多,遮住他的部分脸庞,好像还有一些糟乱。两条铁链轻轻的摇晃,仿佛在怜悯他这具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就在刚刚,董羽一时恼怒被张角给劝说住才没有痛下杀手,换了银鞭又是一阵毒打之后,像是玩腻了一样随着张角出了房间,去别的囚牢玩弄那些早就苦不堪言的“玩具”。

“别以为本小姐这就放过你了,你等着,我明天会准备好多好玩的东西,你期不期待?”这是周瑜印象里,董羽说的最后一句话,“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新玩具,可不能这么简单就让他死了。张角你去把贾雯和叫过来,叫他随便处理就成听见没有?”

周瑜的眼睫很沉很沉,可是他就是昏不过去,走之前张角给他打上了镇静剂,使他浑身上下的痛楚更加清晰。

“嗒、嗒、嗒……”

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将周瑜回了一些意识,他没有心情去看那人是谁,只知道这要么是来继续折磨他的,要么是来戏耍他的。为了这种人,周瑜甚至连一个白眼都不想给。

来人走进周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将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盒子打开,取出了消毒纸巾和注射器。周瑜感到冰凉的纸巾敷在自己的右手臂膀上,伤口一阵火辣般的痛,惹得周瑜蹙起眉倒抽一口凉气。

紧接着,来人注射器的针头慢慢扎入周瑜的皮肉,周瑜不知道他在注射什么东西,只觉得痛上加痛,但还是很老实的一声不吭。

注射完毕,周瑜听见来人轻笑了一声,童稚音色缓缓流入他的耳畔:

“刚才跟董羽不是反抗的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这么听话?”

周瑜稍稍愣住,终于抬起眸子去看了他一眼,那人带着白色口罩穿着白大褂,头发微微有点卷曲但并不长,口罩上方那一双眼睛看起来充满孩童的气息。周瑜不禁奇怪,群雄这边的人手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吗?

不过他即使是孩子也是群雄,是群雄就是敌人,周瑜放下目光,声音虚弱中夹杂着沙哑:“……打针就打,不打就滚……大晚上的别打扰我睡觉。”

“噗呲,镇静剂的药效还没过,你睡得着吗?”孩童笑出了声,继续抽出盒子里的下一瓶药剂,注入刚才的注射器中,开始叹气,“董羽这人打人从来不注意分寸,这要浪费我多少止痛药和止血药,真是个败家小姐。”

周瑜有些愕然,注射的液体原来是这些吗?

“哎呀,真不好意思,还没看见你胸口这把刀。”孩童憨憨的把注射器放在一边,移动上去轻轻扶住周瑜的肩膀,手里握住那把刀的刀柄,“刀不抽出来就是注射药剂也没有,上了年纪了没看清,哎呀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周瑜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孩童,心道现在的孩子心智都这么成熟吗?

“可能会有点痛哦,你忍一下。”结果还没等周瑜做好心理准备,那把刀就被孩童迅速给拔了出来,周瑜吃不住痛闷哼一声,双手指甲攥起来嵌入掌心才稍微好受一点。

登时伤口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舔舐周瑜浑身的创伤。孩童把刀往旁边一丢,安慰他说:“放心,我控制了力度,一会这就可以止血了,只不过会痛一点。现在我可以继续注射药物喽,这个过程漫长还无聊,不如你陪我聊聊天?”

周瑜不敢剧烈咳嗽,他现在甚至每动一下都会迎来巨大的痛楚。

孩童见他一言不发,还是很耐心的说:“你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你陪我聊会天嘛,我好无聊的。”

周瑜严重怀疑他有精神病:“……”

“问你话咧,你回答我一下嘛。”

“……”

“看我这么可爱的份上就跟我聊聊呗……”

“滚……”周瑜不耐烦的阖上眼,“我不会跟群雄聊天。”

原本以为这句话会迎来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不料孩童并不生气,反而语气的笑意更深:“……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群雄呀。”

霎时,周瑜的瞳孔睁大了一倍:“什……”

卧槽这话信息量太他妈大了!!!

孩童耸耸肩,继续调注射器里的用药量:“你不用紧张,群雄跟我没有关系,你只需要陪我聊会天就好。”

“……嘁,你当我傻吗?这间囚牢肯定是监控无数……”须臾的反思,让周瑜在此对他提高了警惕,眸中的冷酷也逐渐加深,“你在这里说你不是群雄……无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演……”

周瑜那个“戏”还没说出来,他就看见孩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紫色,这个情况,是平时他们三国发动技能时特有的现象。

……难道他真的不是群雄?

“看到了吧?这就要靠我的技能了。”孩童一边打针一边笑道,“不管是任何电子监视器,还是别人的技能监视,在我这里一律无效哦~”

“我的技能,可以将我指定的区域变成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所以现在的监控上只会显示我给你打完针要走的画面,现在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我才敢跟你聊这么长时间的啊。”孩童收回了注射器,放回自己的医药盒中,再取出消毒湿巾将周瑜脸上沾染已经凝固的血迹慢慢擦去,“我言归正传,这次来,也是想跟你商量咱们在群雄这里联手的事情。”

“唔……”似乎是湿巾碰到了脸上的鞭伤,周瑜咬了咬唇,透过自己垂下来的几缕头发看着孩童一双笑意盎然的狐狸眼,“你……到底是谁……”

孩童拿湿巾的手一顿,须臾,将周瑜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他才开了这个话匣子:

“……江东都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肯定听说过我。”

说罢,他扔掉湿巾,将自己的白色医用口罩摘了下来,周瑜看见,他白皙的童稚脸上仍然挂着友好的笑容:

“老夫是曹魏那边的五毒士,贾雯和。”

夜半三更,城市居民都在休息睡觉,或许只有这栋大楼里不得安生。周瑜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鞭声,笑声,哭声,求饶声……把他听的脑壳发痛。

贾雯和将带血的纱布放回医药盒,很抱歉的对周瑜耸耸肩:“我们这边晚上就这样吵,习惯了就好。还有我不能在你的伤口上处理的太过仔细,不然董灼会有所察觉。但是放心,有我这个良医在你死不了。”

“……你现在还不如让我鲜血流尽死了算了。”周瑜自嘲笑着深吸一口气,贾雯和坐在他一旁,收回了一些笑容,“……我理解你的心情,几十年前我也经历过和你一样的痛苦,要不然我也不会闲的没事来这受罪只为了报仇而已。”

“几十年前?”周瑜抬眸疑惑写了整张脸,“你现在才几岁?不过才是个初中生吧,何来的……”

“哎呀忘说了,瞧我这记性。”贾雯和乐呵呵的拍了拍脑袋,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和蔼的小老头,“群雄这边一直是打着游戏公司的名头贩卖军火,再打着贩卖军火的名头做非法实验。返老还童药在他们这里已经是常药了,不过药效一个月而已,我现在每个月都会被董灼逼着吃这药,因为药效一过我的技能就会随着身体而增长。”

“我当时六七岁就被董灼强行带到了这里,他也杀了我的父母,甚至才三岁的妹妹他都没放过。董灼强行打开了我的前世记忆,逼迫我臣服于群雄,若是不从,下场基本上和你现在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想要在这里活的安生只有演戏,压着自己心头的仇恨,不吵不闹,全程听话。董灼这人心思多,二十多年以来,我一直是处在下风,毕竟我在这里没有其他同伴的帮助。无意间,我就被他培养成了一名处理尸体的法医。”

“所以现在你来了,你也跟他有仇,不如我们合作,你跟我一起演戏如何?”贾雯和的眼睛眯起来就像狐狸一样,“我们一起杀了董灼,取得第一战的胜利。怎么样?”

其实这个买卖不亏,成功了自然好,失败了也不过是一死的下场。半晌,周瑜颤了颤羽睫,轻声还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想与你合作……但是我现在这幅样子,能不能脱身还是个未知数……我……我该如何陪你演戏……”

“董灼从来不会抓对他无用的人。”贾雯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也听到了,这栋楼关押了许多人,他们都是被抓来做非法实验的。”

“这个实验他们做了好多年,不过概率太小,只成功了一两次。说白了就是把人的感情给彻底抽干净,制作出一种无情无义的杀人怪物。”

“总有一天,你肯定也会被推进实验室,在你身上不打麻药做活人实验。画面太过残忍和痛苦,以至于很多人在实验进行一半时受不了痛而死。这些无用的尸体每天都会有很多,我就是负责处理这些东西的人。”

周瑜轻轻咳嗽了两声,刚才贾雯和说的那些并没有把他吓到,还道出一句反问:“那他们没有在你身上做实验吗?”

“我表现得乖巧听话呀,他们觉得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贾雯和两手分别戳了戳自己的双颊,可爱笑笑,“我这几天会想方设法帮你提升身体素质,以免进了实验室你也受不了。你死了我可再找谁报仇去?”

“……呵呵,没见过还有人找囚犯帮忙的。”周瑜翻了个白眼给他,贾雯和眨了眨他一双俏皮的狐狸眼,也不嫌弃的接收,“你很快就不是囚犯了……转移下话题,我给你打个预防针,后面几天你在这里恐怕比较难熬,董羽的手段我都有些后怕……”

“我知道。”周瑜打断他,也露出了难得的一抹微笑,“但不是还有你吗?贾诩老先生。”

贾雯和愣了一下,随后,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是拿老夫当血袋补给站了?”

周瑜阖上眼眸:“是啊,不行吗?”

呼啸的寒风跟着警车一齐出现在深巷胡同里,满天的繁星还是没有从阴云中走出来,像是以前给予人们温暖怀抱的月光,这时候也悄然无声的褪走。夏侯惇赶到的时候和所有人一样被现场震住,看着墙壁和地面上的血迹,作为一名武警官,他不难想象周瑜发生了什么。

孙策是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走出来,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怕一眨眼又会遗漏什么重要的信息:“……卧龙,你真的肯定这里是公瑾出事的案发现场?”

“……我也不想肯定,可是我在这里发现了他的手机。”诸葛亮将已经破碎不堪的手机递给孙策,眼睫颤抖的很轻,但是他的心脏却颤抖的很厉害,“他被带走了,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你们可发现了什么线索?”

“一无所获。”孙策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脑袋快要崩溃了,“就连奉孝也【预言】不到,孙家马家荀家都在帮忙可是没一点消息!……群雄那边十有八九是动了什么手脚,哎呦这可上哪找去啊!”

夏侯惇在现场转了一圈,趁着同伴忙碌,他走到几人面前小声分析:“看来上次的飞熊集团是假的,群雄真正的老巢在别的地方。今天晚上我们警察在城市里搜一遍,希望能尽快找到都督……这么晚了你们明天还要上课,就别参与了,小芸你带着他们回去吧。”

赵芸一点头:“是,师父。”

“???”此时刘备的表情和大伙是一样的,“等一下子龙,夏侯将军是你师父?……”

“抱歉之前没有跟主公你们详细说,不过我说的武警师父就是夏侯将军。”赵芸的确说过她在警局有一个警官师父的存在,不过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师父姓甚名谁,才会导致现在大家的惊愕气氛。

诸葛亮一直盯着旁边工作人员看,他不能将目光在这些血迹上移开,他仿佛能看见周瑜在这里最后的模样,不禁双手紧攥,不安的深吸气。

孙策一听夏侯惇要他们回家,气的快要撞墙了:“公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心思上课?不行我不回去,今天晚上我也要参与搜查——”

“胡闹!”夏侯惇颦住双眉拿出了警官的架势,“我知道你们急,但是你们现在不过是一群高中生,群雄很有可能继续存有埋伏,稍不留神就会落入虎口!你们先回去等着……”

“那回去也不是办法啊,第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孙权一口打断他,夏侯惇似乎在他的眼眸中看出细闪的泪花,声音哽咽的很轻很轻,却把所有人听的都很沉重,“第一战之前他们是不敢随便杀,但是只要是在第一战期间,公瑾是杀是剐可就全凭他们决断了!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们把那一具尸体抛给我们,等到蓝色信息框上出现【军师周瑜战败】才开始醒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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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嗯……其实我还没死,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群雄这里挺好的……(睁眼说瞎话)

亮亮:老婆在哪老婆在哪老婆在哪……

曹阿瞒:都拍完了,卧龙你入戏要不要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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