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程少璟此刻跪在宣后榻前,文帝在宣后身后,支撑着她的身体。
“妧妧。”
宣后声音越来越小,程少璟强忍眼泪,握住她的手,
程少璟“妧妧在,娘娘。”
“子晟。”
凌不疑也把手递了上去,
宣后握着两人的手,慢慢放在了一起。
“没能见到你们成婚,予抱憾终身。”
“你们日后一定要好好的。”
程少璟“娘娘,您一定可以看到我和子晟成婚的,您福泽深厚,怎么会离开呢?”
宣后虚弱的笑了笑,“不用哄我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凌不疑,你听着。”
宣后强撑着坐直身体,看着凌不疑,一脸严肃,
凌不疑“臣在。”
“予要你发誓,今生今世,对妧妧从一而终。”
“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凌不疑“臣凌不疑,在此起誓,若此生纳妾,辜负发妻程少璟,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凌不疑“臣此一生,必护她爱她,纵有荆棘满地,也会保护她。”
“好,予信你。”
“母后!”
五公主穿着素白色的长裙,哭喊着跑进来,
文帝这次没有斥责她的失礼,不忍的别回头,
“小五,不要哭。”
宣后缓缓擦干了五公主的泪水,捧住她的脸颊,五公主尽力的前倾身子,为了不让宣后耗费更多力气,
“以后,要好好听你父皇的话,不要老是像以前一样,啊?”
“你的诸位皇兄都与你是手足,日后遇见你五皇兄,莫要在趾高气扬,恶语伤人了。”
“我们宣氏,向来是信守承诺的,你三皇姐嫁入宣氏,你也便要嫁入越氏,日后,切莫骄奢蛮横了。”
“儿臣都照做,儿臣以后再也不忤逆父皇了,再也不去与皇兄争吵了。”
“儿臣会敬重越妃,会对越氏好的,儿臣什么都听您的,您可以不走吗?”
“傻孩子。”
宣神谙亲昵的刮了刮五公主的鼻尖,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事。”
“你如今及笄已过,也该明白人生终有一天会到这般结局,小五,该长大啦。”
宣后絮絮叨叨又说了许久,最后,她有些疲累了,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让予睡会觉,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程少璟和五公主站在门口,看着帷幕落下的时候,宣后忽的下垂的手,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程少璟“凌不疑,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块。”
她感到心脏处剧烈的疼痛,痛得她面色煞白,几度昏厥。
五公主也是悲伤不已,当即就昏倒在地,哭的不省人事。
“小五!”
文帝急得大喊,“叫医士来!都愣着干嘛!”
“给朕把医士找来!”
“将五公主和敏安郡主扶到偏殿!”
凌不疑“妧妧,坚持住,医士马上就来了!”
凌不疑紧紧的握着程少璟的手,心中止不住的祈祷,千万不能有事,他不能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
——
“妧妧,妧妧。”
迷迷糊糊之间,程少璟听到了程少商的声音。
“奇怪,烧都退下去了,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