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萧元漪一边给程少璟牵着罩在身上的毯子，一边嘱咐，
“行礼的动作阿母刚刚教过你，可记住了？”
程少璟“妧妧知道了，阿母放心。”
程少璟高烧未退，只不过现在相比较之前要好上那么一点。
她声音闷闷的，不仅仅是因为鼻塞，更多的是还在想梦里的事。
程少璟“阿母那一日做梦，是单纯的看完了我和阿姊的后半生吗？”
萧元漪点头，程少璟越发觉得疑惑不解，
“怎么了？你的梦不一样吗？”
程少璟“我昨日做的梦，前半段看完了，后半段是自己参与了的。”
程少璟“我拿着剑，杀掉了一半的敌军，还和程县令的孙女说了话。”
“那这凌不疑……”
程始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马车停了，刚准备下去，又有内侍说，“皇上恩准曲陵侯府女眷坐车入宫。”
马车“咕噜噜”又驶进了宫中。
——
“臣。”
“臣妇。”
程少璟“臣女。”
“叩见圣上，圣上千秋万福，皇后起居无恙。”
程少璟努力的保持清醒，却还是在起身的时候有些不稳，凌不疑急忙跑过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凌不疑“妧……程五娘子。”
程少璟并未撇开他的手，只是小声询问，
程少璟“骅县惨状，你可曾见过。”
凌不疑“只恨来迟了，未能救下程县令。”
程少璟被凌不疑扶着的手臂猝然绷紧，
程少璟“这梦竟然可以共通。”
凌不疑“你先不要说话。”
凌不疑动作轻巧的放下了程少璟的手，转身面对文帝跪下，
凌不疑“程五娘子高烧未退，臣恳请陛下派医士来治。”
文帝努力压下嘴角的笑，“好好好，曹成，快去找医士来治疗。”
“来人，扶程娘子去偏殿休息。”
程少璟“臣女谢过陛下。”
凌不疑“我扶你，来。”
凌不疑亦步亦趋的跟着程少璟，二人的气氛如今是从所未有的融洽。
一旁的程始看着也什么目瞪口呆。
萧元漪虽早有预设，但也被这气氛惊讶到。
妧妧前几天可还不是这样，虽没有对凌不疑避之不及，但也没有如此亲近，甚至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依赖。
“咳，爱卿。”
文帝一声轻咳，拉回了程始夫妇的思绪。
——
偏殿
凌不疑“医士来了吗？”
“回将军，马上就来。”
宫女侍候在一旁，时不时还悄悄看一眼程少璟，程少璟和凌不疑两个都是习武之人，五感自然敏锐，哪能察觉不出来她的小动作呢？
凌不疑“你出去吧。”
凌不疑“我在这里就够了。”
“是。”
小宫女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知道规矩，乖乖退下了。
程少璟“我直接梦到老县令决定带着一家男丁殉城的场面。”
程少璟“但我当时无法参与，我观看了他们的烈举，在黎明破晓之时，叛军又至，我这才可以碰到实物。”
程少璟“你呢？”
凌不疑“我觉得很奇怪，我前半段是在查雍王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到了骅县。”
凌不疑“我的梦分两个。”
凌不疑“两个都有不同的结局。”
凌不疑“第一个是梦到你无力抵挡，被叛军杀死。”
凌不疑“第二个就是我成功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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