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

董仓管见状，急忙更改口供，“我冤枉啊大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凌不疑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不予理会，一牵马绳便纵马回了都城。

——

在回去的途中，程少璟和程少商两个人就听着李管妇自夸了一路，

“多亏我及时提醒，二位娘子才得以保存好女娘家的名声，若真是被那些粗鄙之人搜了车子，可真是完了。”

“两位娘子真是胆小，军队于前居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少璟不耐烦的堵住了耳朵，程少商干脆掏出自己的馕饼继续吃，李管妇见没人接着自己的话，尴尬的咳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这马车虽然坐着舒适，但起先坐的那个人并不爱惜，坐垫被碾压的一团糟乱，还有汗味，这是作甚？坐马车去逃难吗？

她摸了摸肚子，不行，再不吃东西就要晕过去了，但那个馕饼她实在吃不了，最近李管妇带的肉饼她一吃就全身起红疹，想必是与食物相克。

左不过家里再过一会儿就到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大母虽然不喜欢她们姐妹两个，但虐待孙女，说出去终是有辱名声的，她不可能不管。

“妧妧，你说她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接我们回去呢？”

程少璟“估计是家里出了很大的事情，比我们的事情重要好多好多。”

程少璟“说不定是阿父阿母回来了！”

程少商又咬了一口病，对于父母的归来并不是很激动，几人多年未见，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万一她阿母瞧不上她这么多年市井丫头的做派呢？

程少璟“阿姊，别吃了，你饿了多久，不应过多进食，免得损坏了脾胃。”

“你还说我，你一口都不吃。”

程少璟“吃不得，前些日子得罪了李管妇，她便日日带我吃不了的东西做馕饼，我是万万喝不下去汤药了，还是多吃些果子吧。”

程少商把最后一块饼塞进了嘴里，在襦裙上擦干了残渣，伸手去摸程少璟的脸。

“瞧瞧我们妧妧这脸，真是我见犹怜，不过你也是太瘦了，脸颊上都没有肉，我徒手便可以轻松将你抱起。”

程少璟“阿姊，我与你说一件事，你要保证照做。”

程少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自小到大她惹了不少祸，都是有妧妧支招和从中周旋，才躲了不少责罚。

程少璟“若阿母回来，阿姊和我都不能像在乡下庄子一般自在了，我们与阿母，虽是血脉至亲，但多年未见，终究我们互相之间太过陌生。”

程少璟“阿母也不全是不记挂我们，书信竹简虽少，但偶尔也有，言语间颇为亲近。”

程少璟“素闻阿母闺中名声极好，知书达理，通晓文墨，而且对于行军打仗也是颇有心得，阿母若专于前者，便是温柔体贴，若是后者，在军队里磨砺久了，自然会有沙场血性，我们若是在她面前拿出素日对待二叔母一样的招式，是万万不能的。”

程少璟“话本子里也说，沙场儿女最是讨厌矫揉造作之辈。”

“那我们只能装柔弱咯？”

程少商抓住自己的发辫把玩着，装柔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