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内的是一片静谧,唯余女子的浅浅抽噎声。
虽是到了顾言的私人领域,但终究隔墙有耳,该做的掩饰还是要做的。
“嘻嘻,小美人儿~”
他这笑声直接止住了美人的哭声,络念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发出邪笑——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以至于微微冲淡了她心中的恐惧。
“美人~”顾言看着眼前的女子止住了哭声不满的皱了皱眉,缓缓地靠近了络念。
刚刚被冲淡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络念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由得娇躯微颤,紧闭上了双眼。
谁知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那男子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
络念疑惑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男子坐在她床前的桌子上蘸着茶水写了一个字。她好奇的微微伏了伏身,她阿父曾教过她中原字,所以如今她也明白那是一个“叫”字。
叫?叫什么?络念如今已满十五,该是到了启蒙的年纪,但当初她阿父带她去的时候她却是才刚听到里面的旖旎声响就羞得满面通红的跑开了。
是以,络念对这档子事儿一窍不通。
顾言意会,在心里抽了抽嘴角,他还以为阮娘会提前调好了再送上来,但转瞬间又想到了原身的喜好。
你一边摇床一边掐自己。
顾言如是写到,也不是他有折磨人的癖好,只是他今晚是来寻白烟的,但恰巧碰到了这场拍卖,按照原身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参与其中,所以他现在要寻得脱身之法。
放心,我不会伤你。
茶盏被重新扣上,木质桌面上的字迹很快消失不见。厢房内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声以及系在摇床上小巧的金玲铛发出的响声。
门外偷听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去给阮娘回话。藏在暗处的人静静的观察着,而后悄然去了另一处。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轻功,只是原主太废。
“笃、笃、笃”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井然有序,一下一下的敲得人心里发颤。
屋内正在打坐的白烟猛地看向房门,旋即立刻缩进被子里,用略显倦怠的娇声回复:“谁呀?”
“笃、笃、笃”门外的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
白烟用轻功悄悄的走到了门边,在最左侧的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看到外面的人后眼里闪过厌恶,但还是开了门。
“顾爷?”
眼前的女子眼皮微搭,不停的打着哈欠,一看就是刚从美梦中被人强行拽出。
“顾爷今晚上不是歇在妹妹那儿吗?怎个现在来……”
白烟话还未说完便被顾言带着进了门,房门再次紧闭。
“爷,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眼前的女子眼泪朦胧,望向别人的目光能生生让人软了心肠,再配上那羸弱的身姿,我见犹怜,哪个人见了不是急忙把人当心眼子似的宠着,要星星要月亮也去给她摘。
可偏偏——顾言他不是人。人类的悲喜与他并不想通,他只觉得聒噪。
“别装了。”顾言冷酷无情的打断了面前人的哭诉,嘴里满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知道你不是常人,我也不是。”
哈?
白烟虽然心里疑惑但表面上依旧梨花带雨。
“我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