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轻手轻脚的坐在她边上,侧着脑袋温柔的看着呼吸均匀的司柠。
忽然铃声响起,惊醒了女孩子,她睁开眼,朴灿烈放大的俊颜落入眼底,吓她一跳,握紧的拳头差点就怼上去了,瞬间缓过来看清是谁又按捺住了。
自己的模样清晰的映在她的眸中,朴灿烈柔色水润的眸光亮起,眼角带着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司柠缓缓起身,她想她看明白了朴灿烈眼中的情谊,这外来的意识是否有除了这个世界的其他记忆,或者现实世界认识她,又或者是某个平行时空投放到这里完成某个任务的。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能给予回应,有羁绊就有弱点,被人抓住把柄就完了,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可不能败在不可能的感情这里。
可以利用,不能深交。
“灿烈啊,和伯贤认识那么久,你知道他过去的事吗?”
朴灿烈眸光暗了暗,笑意不达眼底,温和低沉的嗓音传来:“他啊,身不由己,想要的得不到,心爱的护不了,反而抛不开的黏着他,你说他怎么样?”
“那你呢?”
简单的三个字如鼓点般敲在心上,朴灿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比他好不了多少,但至少我会抓住每一个机会……”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司柠,搞的司柠背上寒毛竖起,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上。
“嗯……是吗,灿烈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先走了。”
实在承受不住那温柔溺死人的眼神,以及低沉磁性的嗓音,司柠落荒而逃。
小九:[宿主,你怕什么,怼他。]
司柠:我谢谢你嘞,他要是来阴招算计老娘,我有的是办法弄他,这样子巴不得把心掏给你看的模样,我实在受不了了。
小九:[为什么?]
司柠:你还小,不懂。
朴灿烈笑出声来,只觉的司柠的背影慌乱可爱。
为了万无一失,司柠还租了一个古筝,自己再挑挑以前任务世界里的惊鸿一曲,拿来当做备用节目,提防赵樱使坏。
边伯贤当天就没有出现了,司柠想或许是她说的话有点伤人,但是不妨碍晚上游戏里他们的碰面。
“伯贤,你和赵家姑娘的婚事确定了,订婚宴就在你们校庆前一天,到时候邀请你们同班同学一起来。”
嘀嘀嘀——
边伯贤满心的疑惑没来得及开口问,边怀远就挂断了,这不是在和他商量,只是通知他。
“哈……”他真的气笑了,满心荒凉无处安放。
下午校园论坛就炸了,赵樱得了赵父的好消息早早发布自己和边伯贤的好消息,通知校友参加宴会。
众人对赵家没什么期待,边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宴会的排场肯定不小,学生们几辈子都见识不到上流社会的灯红酒绿,自然都是满嘴祝福,表示会参加,全当去凑个热闹。
赵樱趾高气扬的拿着请柬站到司柠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高仰着头女王似的斜视着她,高傲的开口说:“阿柠,我和伯贤的订婚宴记得来参加,喏,这是特地给你的请柬,一定要来。”
“你眼睛是摆设,拿鼻孔看人是什么毛病,还是颈椎病犯了,承受不住你硕大的脑袋嘛。”
“司柠,你就垂死挣扎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司柠抽过赵樱手中的请柬,学着她傲慢的语气,不屑一顾的睨着她说道:“是吗,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我笑不笑无所谓,你恐怕是哭着的。请柬我收到了,去不去,就看那天有没有变故吧。”
“哼,死鸭子嘴硬,你等着。”
司柠翻了个白眼,扭头给她个潇洒的背影不搭理她。
学校天台风很大,也吹散了司柠心中的烦躁郁闷,她爬上天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闭眼睛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司柠:小九,赵樱的父亲是不是赵有山。
小九:[宿主,是他。]
那就对了,司慧有和赵有山通话,原剧情中原身被害心灰意冷有听到母亲和赵有山打电话。
司慧:“你明明知道是谁害了阿柠,不为她讨回公道,还纵容你的女儿作恶,赵有山,你对不起阿柠,对不起我,和边氏攀上关系又如何,你以为我不敢去揭发你。”
原身躲在门缝后看着母亲哭的身嘶力竭,畏畏缩缩的眼泪也挂满脸颊。
她由一开始的自己做错了什么,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从而患上忧郁症,总是喃喃自语,只说是自己的错,自己害的母亲如此痛苦。
第二天正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原身选择在教学楼天台,一跃而下。她想着,罪恶源头是她,那就由自己结束这一切,她死了,就没有人能用这肮脏的理由来惩罚或者责怪母亲教养无方了。
再睁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司柠伸手抹了把脸颊的泪,深呼吸压下内心原身叫嚣着让她跳下去的阴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