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继续创作。

夜了，山村一片宁静。

四川佬第一个夜，就在这方家度过。她躺在静静地床上兴奋地睡不着，她自言自语：爹，娘，我已经到了建开家，他家里人都好。方家的妈脾气和娘你一样口直心快，容易上火，就是动不动冒柴火一点就着。方家的爸是一个老实巴交农民，也是个“爬耳朵”。以后闺女就要和他们一起生活了，那家伙三很够呛，怕有理跟她讲不清。此时方建开打开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陈林，习惯吗？她不悦地说：跟你妈一样喊我四川佬吧？喊呀，喊呀！哈哈。我都叫了陈林快四年啦，喊四川佬别扭。我不烦你，你嫌烦，叫四川佬我踏实些，娘也更踏实些了。

方建开按她的说法，顺了她意，四川佬才露出了笑容，高兴甭提了。

二

天还没有亮，四川佬就早起，她站在家门口四周望着，尽是山，层层梯田，山岭树木葱茏，生机勃勃，几声鸟鸣，风景如画。出勤的农民肩扛锄头上畈，有放牛的娃，有洗衣服的妇女。

河南佬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屋外，她看到高大的儿媳妇站在家门口四周在打量着：这媳妇，要抓紧时间催儿子办手续，要是过了几天厌倦了山里，跑掉我不是白高兴一场？对，今天一定让儿子带她去镇上办理结婚手续，先领证，再选个好日子请上几桌就完事了，我的心就落下了。

四川佬，你想家吧？河南佬直言不讳地问。四川佬转过身望着婆婆笑嘻嘻地：妈，这就是我的家，哈哈，我心里想是想，四川是娘家，这里是婆家。闺女大了就得嫁，娘家才是长远的安身之处，我的家就是娘家！家伙三。当她意识到口头禅“家伙三”时，把舌头一伸：说惯了“家伙三”，现在说出了又收不回来，她想到这时，脸刹那间红了，河南佬看见她后笑了笑，心里踏实多了，她转身进屋，敲打儿子的房门。

谁呀？让不让我多睡一会，是四川佬？方建开嗡里嗡气地说道。

我是你娘，快起床上，日头一丈高喽！河南佬问后去厨房了。

这时方建开才猛地爬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门口站着的还有四川佬陈林。

哦哟，你称娘？我给你一个“毛栗子”看看！方建开把手悬在半空。

干嘛？打我儿媳，你敢欺负我儿媳妇？河南佬喊着，方建开笑嘻嘻地说：我和四川佬闹着玩呢，娘！你这是闹着玩？那也不行，你这当过兵的劲可大了，一个“毛栗子”还不起过大包？不行就是不行，四川佬下次他再欺负你就告诉娘！陈林望着矮小婆婆说：妈，我和建开都开玩笑开习惯了，哈哈。那也不行，以前是在部队服首长管，小时候在家服父母管哟，现在一律服娘管。方建开尴尬的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把手压在她双肩上说：我娘就是方家主管，主管方家一切，从今往后听娘的，哈哈。

别闹，吃早饭去办理手续，拿个红本本证，我就放心！河南佬严肃地对儿子说，方建开皱着眉头：娘，急啥？是我的东西永远跑不掉，放心去弄早饭吧。那不行，不答应娘我就一直盯着你，这四川佬个头大，下一代孙子肯定是力举千斤，方家就兴旺发达了懂不懂，幸好你带上这个帽子，否则为娘还不同意呢！方建开半开玩笑地说：我爹也没有嫌弃你的，还不是生了我一米七八高呢，威武帅气，不然哪里来不花钱的儿媳妇呢？四川佬会死心塌地跟我？好你个臭崽子你嫌弃你娘了，跟娘贫嘴，像话吗？古人云：山高不能压太阳，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方建开安慰娘一阵子后，四川佬一起口齿伶俐四川腔劝说，她才转怒为笑了。

上午，阳光明媚，四川佬坐在婆婆面前：妈……嗳！儿媳妇有啥子事？她也学着四川口音。娘，我想和建开去民政局领证！那好呀！妈早上就是这样意思，建开就是不听我的话，看来建开是听你的，以后多替妈管着他，我儿子什么都好，脾气有些犟，十头驴也拉不回来，这点不像我，像他爹。她佯装微笑，其实四川佬是知道的面前的婆婆不是好对付的那种女人。

镇上民政局，他们找了很长时间，当他们来到民政局大厅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咚咚咚敲打门，随手推开门走进办公室。一位中年男子望着她：下班了，明天来吧，下午全局开会，估计要到傍晚了。他正站起来打个呵欠准备下去。四川佬望了墙上时钟还差二十五分钟才是下班时间。办证时间还早呢？为啥子事提早下班？那位中年男子狐惑：到点就得下班！天经地义与你何相干？嘿嘿，你这家伙三，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难听？是你无理取闹，我拿工资到点下班很正常啊！这二十分钟我的收理材料准备下班。如果十分钟我无话可说，可是快半个小时就准备溜？嘿嘿，我们要办证！

那位中年男子不悦，他坐下来呷了一口矿泉水说：抓紧时间，把所有证件拿来，我要审核审查。方建开从包里拿出证件，唯独陈林的身份证不见。方建开和陈林找了几分钟，那个男子抿嘴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手机：还有十四分钟，快点，到点真的下班了。陈林念念有词：我放在衣服兜里咋不见了呢？找啊，快找，还有十分钟告诉你们，我真的下班。

办公室其它工作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陈林笑嘻嘻地说：让我重新找一遍，别老催人，我也烦！催啥子嘛？男子闭着眼睛，一个劲地喝矿泉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哈哈，对不起，找不到！四川佬尴尬的笑了，那男子一句也没回答，忙着收东西，找公文包喝了一口矿泉水，狠狠地把空瓶子向垃圾桶一扔，夹着包走出办公室，只听办公室门“哐当”一声巨响，他冷膜地离开了民政局。

方建开他俩垂头丧气地回家了。河南佬从厨房里端着菜走出门。你们没有办好对吗？方建开凝视着母亲，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我娘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她知道了上午时间来不及，还是其它原因？方建开低着头轻轻地说：娘，是的，只有明天去。那怎么行，“盐多生卤”这是事实，干什么事都得提早，免得夜长梦多。

方大来咳嗽走了进屋，儿子你们办证回来啦？方建开说：刚回，唉！手续材料不全，四川佬忘了带上身份证呢？

哈哈，哈哈，河南佬笑的前仰后合，方建开来到母亲面前。娘，你还笑，都是你着急，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个小子，算你聪明，你们办证能随随便便办吗？民政局也是对每位年轻人恋爱着想。一旦盖下民政局红章，那就是把两个相亲相爱的一对年轻人拴在一起了，拿着红本子就是合法夫妻关系。

妈，我也知道，今天我和建开去的匆忙，把身份证放在家里中式抽屉中，忘了带去，明天去办。河南佬走到儿媳妇身边淡淡地说：身份证根本不在抽屉。

妈，我去找！四川佬一脸尴尬，河南佬冷漠地淡淡地说道：在妈这里！四川佬纳闷：这身份证我是放在衣裤里怎么跑到妈的手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妈有意逗着玩？家伙三！既然她都答应了并且督促我和建开早日办证不可能让我们第一次去碰壁，其中是什么意思？唉！初来乍到，这可是将后朝夕相处的婆婆，她为什么把我身份证攥在手里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喻？四川佬笑笑，使见风使舵、随机应变：妈，您帮我收到了，我还以为掉了呢，哈哈。 既然人都在，身份证还会掉吗？拿去早点办证，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红本本？

方建开知道母亲是一个疑心重的人，什么大小事她都插手，何况是儿子一生一世终身大事呢？他知道母亲的脾气，是三日不休四日不罢，总要闹过上风才罢休。方大来观察到后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一场误会，你娘是好心人，帮你们年轻人收拾还是好的，别说了，明天办理好，你娘就放心。

还是爸说得对！四川佬观言察色补充一句。她接过自己的身份证，斜视了一眼婆婆后走进了房间里。

刘黄又放下手中笔，他闭着眼睛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