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摊风波

那夜，一场因刘黄被打住院而引起的家庭风波，直到王梨花停止的哭泣后才算落下了帷幕。

王梨花的好心，收刘黄为干儿子，遭到了老公的反对！他离开了，而是带着一股怨气走的，走得揪心，走得令人担忧。

那夜，刘黄心情复杂，面似火烧。他知道了这完全因为自己不幸，不该发生的故事却把“家梨大酒店”夫妇弄得不和了。在病房里唇枪舌剑，足以说明他俩情感开始出现了裂隙。

方家兴当夜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处夜摊小吃处。他要了十瓶啤酒，烧了一盘姜，一盘蒜，一盘辣椒。从这三道菜可以理解为，这场婚姻就到此算了，这样的爱情终成一盘蒜，像辣椒一样辣。

方家兴一边喝酒，一边夹菜，这动作，这吃相让那个摊主老板娘惊讶。

喂，你看他，这人是不是受到刺激，一个人喝这么多？老板娘在丈夫耳朵边轻轻地问。

吵死人，干活，他喝多少，反正付钱那是他的自由，平时跟你说，不管南来北往的人在我们这儿吃东西都是上帝。老板累得满头大汗在责备他的老婆。

再来十瓶！方家兴冲着摊主喊叫。

来了，来了！老板娘搬了一箱啤酒来到他身边。

这位帅哥，这一箱十二瓶喝多少算多少？如果需要加菜喊一声，啊！哈哈，我去忙了。老板娘嬉皮笑脸地说。

加菜？哈哈，等你老公忙完了让他过来陪哥们喝一口！方家兴又开了一瓶，说完话后又咕咚咕咚地一瓶酒下肚，他打着嗝。

好的，好的！老板娘回到摊位，又悄悄地告诉丈夫。

他说你忙空后，他让你陪他喝一口！

知道了，你看我正在忙吗？我知道了，那人肯定是找人说说心里话，我估计是一肚子苦水找不到地方倒。好吧！忙好再说！

老板娘明白了，夜摊已经是尾声的。城里的喧嚣早已如睡熟的婴儿。这时，老板脱下满是油渍的工作服，喝了一口凉茶走向了他。

兄弟，快坐，生意红火啊！哈哈，收入不少吧？方家兴带酒不幸的问。

你看这位大哥，我们也是针尖削铁，混口饭吃。老板苦笑了一下。

来，抽支烟！老板从衣兜里掏出了烟递给他。

谢谢！谢谢好兄弟！唉！我也和你干的同行，都是掌勺的，我也干了近十五年了。方家兴开始与他亲热起来。

十五年？时间不短呀！大哥你在哪儿高就？看你可不是橱子，细皮嫩肉的，长的一表人才，倒像是一位老师。老板调侃着，弄得方家兴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她开餐馆的，我的她与餐馆的打工仔好上了，我心里不舒服，心里难受，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故事，老板娘不当，竟然放弃生意不做，跑到医院去伺候一个打工仔！方家兴说到这儿，不听话的泪水如喷泉样涌出。

哪有这事，那肯定是你太宠爱她了，让她放纵了自己，女人嘛！都是水做的，水流到哪里，当然哪里湿湿润润的。女人的心也是秋天的云，随风飘荡，好不自在……

话音未落，他头顶上“啪”的一下，直到他眼冒金星。

放什么屁！那是什么女人？你说的女人还包括我！老板娘听不到老公“指桑骂槐”，她气愤的给了他一个警告。

对不起！我讲的是别的女人，与老婆你无关。你去休息吧，这儿几桌碗筷等我收拾。只见老板娘气鼓鼓地走向摊位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兄弟，你这母老虎可厉害了，比我家的那只更凶更恶。方家兴轻轻地得意地笑了。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你别把你的她和我的相比嘛！最起码她跟随我快二十年了。

唉！果然不如你，现在我们正闹离婚呢！喝，干杯！方家兴递给他斟满啤酒的大玻璃杯。

就这样，方家兴吃完后，摸了摸身上，他脸上突然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老板，本来可以结账，可是我出门匆忙，钱没带上身，怎么办？

怎么办？原来你是骗吃骗喝的！没钱别想溜，我们辛苦了一整晚也挣不到你吃过的夜宵钱，别耍赖了，快掏钱结账，走人！摊主老板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千万别误会啊！我问你，附近有电话？

打电话报警啊！你当你是公安民警？真是公安民警办案，辛苦你了，我杨某也情有可原，可你不是吧！少废话，快掏钱！

快掏钱，老公他是不是吃霸王餐？老板娘真快，右手就拿着菜刀走了过来。

你们千万别误会，我真的是出门匆忙，只要你们有电话，我立马叫人送钱来！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你还在说大话，少废话，不买单想花言巧语，门都没有！不信你试试我的手艺？老板娘把刀举得高高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叫，我找附近电话，你俩跟随我，我决不会溜，也决不是你们想象中人。

于是，方家兴在他俩挟持之下，来到了一家商店，方家兴拨打电话给小兵。

几次电话响起了，可是就是没有接，方家兴气得直跺脚。

该死的小兵，怎么不接电话？老子揍死你！

你演什么戏？别演了，你当我们是傻子，你是在耍花招！摊主老板气势汹汹地说。

对不起，我再打一次！方家兴苦笑着说道。

喂喂喂……我是老板，小兵，赶紧送点钱过来，我在风华路三岔路口边夜摊边正高兴吃夜宵，忘了带钱来，人家快下班了，快点！方家兴说。

好的，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到！

大约二十分钟，小兵等骑着自行车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钱给我！方家兴接过一撂钱后，抽出五张塞给了那个摊主。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到这么多钱，今夜真是误会，老板别往心里去。摊主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容。

别小瞧人，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俩真是狗眼看人低，小兵，小卢，小李我们走！

摊主夫妇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们几个人身影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