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铁树开花

昨夜风雨，敲打着无眠的双眼。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陈旧的纱窗照射房间里，小兵和刘黄早已被窗外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吵醒。

小兵睁开眼睛，他趴在窗口往外一瞧，狠狠地打打了一下酣睡淋漓的同伴刘黄。

快起床，已经天亮了！快起床！

一声声催促，刘黄睁大眼睛，他浑身没劲，伸腰打哈欠。

就天亮了，我只睡了两个小时，真没劲，我头昏脑胀，怎么办？刘黄似乎有一肚子怨气。

你不是老板，你是地地道道的打工仔，说难听点，我们就是这餐馆的佣人，我们可没有自由，只有白天干活，晚上干活，让那些划拳驾马的顾客全走后，还要收拾，整理好才算完成一天的工夫！诶！没有办法啊！

刘黄听到这句话，摇摇头不说话了，他急匆匆地穿衣服。

小兵干净利落，他已穿上了本餐馆的工作服，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刘黄找来抹布，拖把，先抹灰，后拖地。

春天来了，百花开了，又是想花的时节……

楼上的老板娘叼着一支烟，懒兮兮哼着不知名字的调子，走下楼。

都给我听清楚，今天有两位大学教授要来吃饭，我要请她吃，免费的。她可是我的好姐妹，这个长得不咋的，但笔杆子真厉害。刚刚听见没，我哼的曲就是她的成名作。老板娘站在大厅分明是说给小兵，刘黄听的。

老板娘，到时让她帮餐馆写一首诗，诗写好了，再请人谱个曲，专请人唱，咱们的餐馆，不不不，方氏餐馆不火都不行。小兵又在花言巧语讨老板娘的欢心。

哟哟，小兵，看不出呀，你挺关心的，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姐妹一来，今天管她吃好，到时我提出小小要求，她肯定会答应的。老板娘冷若冰霜的脸也露出一丝丝笑容，这真是千年铁树也开花了。

硫磺肥皂，你也说说吧？

对不起，老板娘，我叫刘黄，这个外另叫起来有些恶心。希望老板娘叫小刘，小兵，小刘多溜口啊！刘黄放下手中的拖把。

哟哟，你小子还要美了，我问你，你在我这儿，我除叫你这个外号，其他的还好吧？说吧！ 老板娘愠色，微容收敛把没有吃完的半支烟掷进了垃圾桶里。

你说我该叫你小刘，那好，下次给我少说两句，我的地盘我做主，不过，叫你外号也有些过份了，好吧！以后唤你小刘。

谢谢老板娘！小刘笑嘻嘻地，又继续拖地板。

小刘，我有一事问你。老板娘认真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老板娘，你说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刘黄还是有些不老炼的。

晚上睡的还好吗？

谁也不知道老板娘在这大早问起这个问题，连刘黄万万没想到的。

嗯！不过……他低着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斜视了一眼她。

吞吞吐吐。不过什么？怎么这么磨叽了，像男子汉大丈夫吗？男子汉敢做敢当，扭扭捏捏就是女人。老板娘的性子刚烈，她倒像是女汉子。刘意从那天起，老板娘就是这餐馆的一把手，掌管一切，方家兴只有甘拜下风了。

不过，哎，我就直说了，又是“雪比”又是蛇，吓得我来两头爬，半夜三更不睡觉，睁眼静静看窗花！

话音刚落，老板娘噗嗤一笑，这一笑，笑声朗朗，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一笑。别看刘黄不愿意说话，他是吃人家饭，服人家管，他担心有一天，自己向老板娘要工资，会被那个“冷美人”赶走。

你小子，不说就不说，倒蛮幽默的。“雪比”我养的，那“蛇”也是我养的，怪不得我爬走了一条“蛇”，它们都是我的朋友。老板娘笑过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老板娘你养狗可以，为什么还养“蛇”呢？蛇可不是有情有义的动物。记得我学习过一篇《农夫和蛇》故事文章。

什么？农夫和蛇，你讲一下这是什么故事啊？我想听！老板娘痴情地望着他。

老板娘你听好了。《农夫和蛇》出自《伊索寓言》的故事。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呼地吹着，一位背着锄头的农夫正准备到地里锄草。当农夫来到地边，他突然间看见一条蛇已经被冻僵了。他放下锄头用手抚摸了一下，蛇一动不动的。农夫看见这蛇非常可怜，农夫就把蛇捧在手里，看见蛇被冻得快不行了。于是，那农夫就把蛇放到自己的怀里取暖。想把温暖的气息传送给被冻僵了的蛇，可是这冻僵了的蛇，在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地苏醒过来了。那蛇抬起头来望着那农夫，便开始露出了凶狠和残忍的本性。蛇心里想，啊!睡一觉真舒服呀!不过，好饿，好想吃东西了。于是，它张开了大嘴巴，一口咬了下去，正咬到农夫胸脯一块肉，农夫疼痛无比，中毒了，他倒在地上直打滚。农夫强忍着疼痛他后悔地说，你这害人的东西，我真不该怜惜你，救你，你为什么恩将仇报？!蛇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啊！正当他们说话间，一位大伯经过这里，看见农夫倒在地上，于是，把他背回家，救活了农夫。那天，大伯便问农夫，你怎么被蛇咬了，农夫把救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伯，大伯听了之后说，你帮助别人是好事，如果你帮错人，反而害了自己呀!蛇就是有毒的动物，你怎么能救它呢？

蛇打死了吗？农夫好了吗？老板娘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打死了，农夫被大伯救好了。刘黄笑嘻嘻地说道。

小刘，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啊？老板娘听进去了。

这个故事的中心是告诉我们每个人，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对那些恶人即使仁至义尽，有些人的本性，生来就恶劣也是不会改变的。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意得意地说。

这故事真好听，今天讲到这儿，明天再讲一个？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从此，老板娘不再扳着脸孔了，餐馆内多了一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