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横眉冷对

据“烟鬼”曾说过，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这家餐馆的老板娘也是个“烟鬼”，她一天没有2包烟过瘾的话，心里都闷得慌，也无精打采，像死了人似的，要么就容易发脾气，有时还会狂躁起来。见过她“烟瘾”发作差不多与“毒瘾”一个样子。

当她从衣兜里摸出了干瘪的纸烟盒时，柳眉倒竖，她大叫一声。

小兵，买烟去！烟瘾来了。随后她打了个哈欠，软瘫躺在沙发上。

餐馆跑堂、打下手的小兵闻声急忙小跑过来，望着老板娘无精打采的样子，从她手中接过钞票。

买啥牌的？老板娘，是不是要换牌子？小兵小心翼翼地问。

呵呵，你小子少废话，换啥，当心我把你换了，老牌子，给我买1条，快点，随便叫那个姓裴的老板再优惠点。她斩钉截铁地说，小兵点点头不敢怠慢跑出去了。

此时，从厨房里走出的老板方家兴不敢多看她一眼。他知道她烟瘾又犯了，动不动自己会挨骂。

站住！你方家兴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宋丽英怒目圆睁，方家兴那敢走，只是陪笑。

你躺着，好好休息吧！我去忙。

提起老板娘抽烟一事，她抽烟曾经是方家兴让她抽的？原因很简单，用烟治病。有一次，就在夜深人静的半夜，宋丽英突然间上腹疼痛，她越痛越厉害。刚开始吃红糖桂花泡茶，没有用，又吃温开水，也没有，烧盐热敷还是没用。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疼痛得在床上打滚，额上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渗出，又是半夜，屋外又下着雨，上医院不太方便。于是，老公突然间就想出了抽烟可以治肚子痛，让她把抽的烟使劲吞入腹中。半分钟后果然停止了疼痛。这民间妙方真管用，那是因为烟内有尼古丁才治好了腹痛呢！

宋丽英每次肚子痛都用抽烟的办法，从此老板娘与香烟结下了不解之缘。她的腹痛只有抽烟治得了痛，这既简单又省钱。所以说高手在民间。

今天她在衣兜里摸不着香烟能不发火吗？

刘黄洗过澡后，穿着小兵给他的半旧衣，此时，焕然一新了。他慢慢地走近老板娘面前，正要向老板娘说一声谢谢！未等他开口说话老板娘打量他一番后。

哟哟，你、你，哈哈，衣服大点，还行，你干活去吧！小兵过来，从今天起这“硫磺肥皂”就是你的手下了，管着点。老板娘燃上一支烟，眉宇间喜庆开来，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串。顿时烟雾弥漫着。

老板娘，千万别抽烟，有害于健康，身体是自己的，我爷爷就是抽烟抽出了大毛病。

你小子给我闭嘴，我抽烟是治病。嘿嘿，我抽烟都抽习惯了，干活去。老板娘把桌子一拍，刘黄挠挠头跟小兵走进了厨房里。

“硫磺肥皂”，你怎么叫这外号？我还是第一次听过，对了，小子，你姓啥？谁给你取了这外号？小兵推了他一下轻轻地问。

小兵哥，首先谢谢！我姓刘，单名一个黄字，是我爹取得，我爹姓刘，我娘姓黄，所以叫刘黄。是老板娘给我取的外号，叫什么“硫磺肥皂”，这个女人，嘿嘿！刘黄正要发怨气，小兵听后轻轻地一拍他的肩膀说。

刘黄，小声点，这餐馆老板娘是一把手，老板都怕她，咱们是伙计，打下手的民工，管她抽不抽烟，这不关咱们的事千万别多嘴，弄得不好赶咱们出店，我也和以一样，刚刚来店时，她也取了外号叫我“兵痞子”。后来有一年多了，我很卖力，不但管吃管住，还一个月还给十块钱。小兵笑嘻嘻地告诉他。刘黄才意识了小兵的身世和他一样，原先也是无业游民，是老板娘收留了才混到了今天。

知道了，谢小兵。对了，有件事我问问你，你晚上睡哪里？刘黄又问。

我吧！跟老牛，老徐三个人挤间小房，哎呦喂，那个老牛脚臭死了，就是洗澡也解决不了那种臭味，恶心死了。老徐呢？他一倒在床上三分钟就鼾声如雷，吵得我晚上不能入睡，有时还被这拉锯战的声音吵醒了，真烦人。对了，刘意你晚上跟谁睡一间房？

老板娘说晚上和“雪比”共一房，不知……那个人叫“雪比”？

话音刚落，小兵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连忙打断他带有讥笑、诡异的表情和目光望着面前的刘黄。

你知道吗？“雪比”好可爱，不过它就是老板娘养得一只美丽的狗狗。那个房间是狗窝，哈哈，那只狗因为是女性狗，所以老板娘给它取了个“雪比”好听的名字，你以为是女服务员呀？洪小兵笑得前仰后合。

我，我怎么与狗狗同睡一个房呢？

刘黄从小兵的语言中，知道了老板娘对他不怀好意，岂让自己与一只母狗睡在一起，这不是受到极大的侮辱吗？他正要走出去与老板娘评理，此时老板娘正叼着香烟走进厨房，大声嘟囔嚷着。

快点，马上来大人物过来用餐，你们抓紧时间干，耽误事看我怎么样收拾你，快点，所见没！老板娘一口气吐出红红嘴唇上的烟蒂出去了。

夜幕降临，餐馆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大人物来用餐，老板娘气得咬牙切齿。刘黄悄悄地走到她面前。

老板娘别生气，所谓那些大人物，跟普通人用餐一回事，大人物用餐吃高档的，可是到了结账时，都打白条。普通人进来吃饭后立马付账。做生意的讲究资金回笼，薄利多销，才可以搞活经济！刘黄说出一番道理，老板娘抽着闷烟。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刘黄走进了栓着“雪比”的房间里，“雪比”走近他用鼻子嗅了一嗅，然后蹲在床沿边望着他。雪比一对冒着绿光的眼睛，刘黄一点也不害怕。

过去，睡你窝去，听话点，我累了，我也要休息。

“雪比”双目在暗淡的灯光下放着绿光，它似乎听懂了人话，便乖乖地回到窝边趴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刘黄。他观察片刻，发现“雪比”只是盯着看没有半点歹意，加上他真的有点累了便倒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