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你。”安迷修还在喃喃自语时,周围的环境已然悄无声息地变回了原样。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答应我?”
乔奢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没有问刚才的事孰真孰假,只是重新站起,然后向着曦清回去的房子走去。
乔奢费没想到,安迷修明明看到了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还是决定要带走她,他几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见安迷修又停下了脚步,“乔奢费,照顾好她。”
安迷修想,‘无论那些事是真是假,我都不敢赌,事关曦清的性命,一分一毫,我都不敢拿来赌。’
乔奢费看着离去的安迷修,神色复杂,明明事情已经按照自己预想的去发展了,为什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呢?
“安迷修,无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之下,你始终是这样的……愚蠢。”
他嘴上是这样说,可安迷修一心为曦清,才更衬得他卑劣如斯。
“安迷修!”
终于,他高声喝住了安迷修的脚步,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这个给你。”乔奢费将庚伮金刚杵递给他。
安迷修不明白他的用意,“为什么给我?”
乔奢费只是回答他,“庚伮金刚杵是阿瑞斯的镇星之宝,合该由你带回去。”
‘总有一天,你们会用到它的,这也是我最后为你,为将军,为整个军团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他始终还是做不到将自己的心变得冷硬如铁,却不想,就是这一念之差的心软,却也成了揭破他谎言的缺口。
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撒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去圆满,这世上,不会有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只要撒谎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端倪,紧接着,所以的谎言都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倾倒。
庚伮金刚杵在地球上出现破损,它的磁场在一瞬间也影响了数万光年外的曦清。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曦清已经解除了封印屏蔽,想起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乔奢费是如何打晕她,如何欺骗她,如何隐瞒她,桩桩件件,真是,罪该万死!
自从劝退了安迷修,乔奢费就日渐松懈下来,时间长了,他甚至模糊了过去的记忆,真的把自己和曦清当作一对平凡的恋人。
可这一天,他回家后,却没有在屋子里找到曦清,“曦清!曦清!”
他慌忙跑出屋子,想要去寻找曦清,可他刚一出去,迎接他的却是一阵破空之声。
那是剑挥舞地太快,斩破风声,发出的声音,还好乔奢费一直以来都不曾疏于训练,否则,他恐怕很难避开这充满攻击性的一剑。
“曦清?”
曦清被格挡回去后,立刻又抬剑指向他,“乔奢费!”
“你想起来了。”语气肯定。
“不错,你当初注入屏蔽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想到总有一天,我会重新想起,而你的谎言会彻底败露,即便你用花言巧语骗走了安迷修,我也还是会回到阿瑞斯。”
安迷修三个字彻底点燃了乔奢费心中的怒火,为什么?!明明这一次,他已经尽力地在他们确定感情前扭转一切了,可事到如今,她第一个想起的还是安迷修!
既然这样,曦清,不要怪我。
“是啊,如你所说,我确实一早就想到了这一天,所以,曦清,你是逃不开我的,因为我已经为此计划了太久,而你,你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做回原先那个不染纤尘的祭司大人吗?”
“曦清,认清现实吧,这么久以来,你身边就只有我,你现在还敢和别人交流吗?而你曾经引以为豪的战力,也早就没有了,看看你方才出剑的速度、力道,与从前相差甚远吧。”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曦清,而曦清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竟然真的被他的三言两语扰乱了心神,又或许乔奢费说的是对的,她真的变不会以前的自己了。
乔奢费轻而易举地便夺下了她手中的剑,“曦清,我们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从前的一切呢?为什么不选择顺应当下呢?”
乔奢费的话就如海妖的歌声一般,蛊惑着曦清,让她放下抗拒,放弃挣扎,重新回到乔奢费的怀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