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图鉴（四十八）

沈翊的面容明显地一僵。

沈翊……什么意思？

你朝他笑了笑。

时塔之前我看过的一篇小说，上面这样写着。

时塔我认为说得很有道理。

时塔你觉得吗？

沈翊……是吗？

他僵硬地回了一个苦笑，不再回应闭上眼睛假寐。

醉蝶展。

一个人走进来，看到你俩:“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的吗？”

沈翊这种蝴蝶只产自南美丛林。

沈翊市价至少拍到了二十八万。

沈翊得到它应该不容易吧？

“哎呀懂货啊先生，请坐，二位，我详细给你们介绍一下。”

沈翊直接将标本拿了出来。

“哎先生，这个不可以打开，他需要恒温恒湿。”

沈翊（露出无辜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太懂。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给我。”

沈翊别过来。

沈翊拿着样本威胁。

那人有些急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你别破坏我的标本啊…”

沈翊对你来说是标本。

沈翊对我来说，是生命。

“你……你到底是谁啊，你再这么闹我报警了啊。”

你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出示警察证。

你打电话给柳母。

时塔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时塔您放心，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沈翊对了。

沈翊替我跟小叶问个好。

沈翊凑过来说话时，目光看向人，那人一脸呆滞。

时塔再见。

挂掉电话，沈翊走到了窗边，盯着那个人。

沈翊我不是来破坏它的。

沈翊我是要放它自由。

他将标本放到了窗外，蝴蝶化为了碎片消散。

警笛声响起，二队的人陆续来到。

-

车上。

时塔你刚刚特别帅。

沈翊真的吗？

他看着你眼里发光。

沈翊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时塔是吗？

时塔我怎么记得有好几次了……?

沈翊扬起笑容。

沈翊第一次这么直接，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塔看来是我夸的不够多了。

你难得地调侃了他一句。

氛围不再如之前那么苦涩。

将他送到警局，你看着转身等着你的沈翊，淡淡一笑，靠在车旁。

沈翊怎么啦？

他温声往回走，一副哄女孩子的语气。

你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沈翊出乎意料地瞪大了眼睛，心底又柔软了某处，欲加深时，眼前的人退走了。

时塔好好生活。

时塔好好爱自己。

时塔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自责。

时塔守护正义，你一直做的比较好。

时塔还有，回去看看你的师父吧。

沈翊不是……

他的不安逐渐放大。

沈翊你在交代什么？

沈翊的眼睛紧紧盯着你，想看出一丝破绽，可是一无所获。

你摇摇头，依旧露出好看的笑容。

时塔再见。

与那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一样。

也与那破碎消散的蝴蝶一般。

再见。

你会忘了我。

我也会申请。

忘了你。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沈翊想抓住面前的人却怎么也抓不住。

沈翊等等！

沈翊不要走——

可眼前的人渐渐消失，只剩下自己。

-

杜城匆匆赶到医院。

杜城沈翊，你发什么疯？

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

沈翊她来了吗？

杜城谁？

沈翊时塔。

杜城搜寻了几十遍，我和你说过，警局没有这个人。

沈翊原来没来啊。

杜城你振作一点。

每次落水的噩梦，都有她在。

原来这一次，她没来。

很多人告诉他，那是他的臆想。

可真真实实存在他脑海里的记忆，那是什么？

珍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沈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