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毫不客气,一手抓住领带用力扯下,然后随便扔在桌面。
“真是个坦率的家伙。”玖兰笑笑。
“你为甚麼带我来这里?”锥生问。
玖兰一愣。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一次问我问题。”玖兰用优雅的语调说著。
锥生继续看著方才的书,那是一本纪录了吸血鬼历史的古老书籍。
“没甚麼特别的理由,总是一个人来,偶尔找个人陪陪也不错。”玖兰坐在椅子上,以王者的姿态望著锥生。锥生第一次穿西装,玖兰能够感觉到他的约束感,但毫无疑问,锥生很适合穿西装。
锥生知道玖兰在敷衍他,虽为不满,也只是冷哼一声而已。
玖兰倒了两杯酒。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十年前的今天,我父母就在这个庄园被杀得。”
锥生瞪大眼睛。
“我父亲是被我们血族的‘背叛者‘用吸血鬼猎人的武器,而我母亲⋯⋯她是自杀的。”玖兰看著杯中的红色液体,说:“每次都是一个人回来,我都在想应该找个人陪陪。我心里面是有一个对象,非她莫属。”
“为甚麼不带她来?”
玖兰笑而不语,他喝了一口葡萄酒,说:“如果能带她来,我也不必带你来了。”
锥生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玖兰也知道,那些话有些违心。但,他总不能告诉锥生实情,因为实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至高无上的纯血吸血鬼居然对自己的棋子有了“情不自禁”。
一条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蓝堂和架院从露天走过来。
“蓝堂,你怎麼了?”一条看著无精打采的蓝堂问。
“没甚麼。”蓝堂摇摇头。
一条望向架院,架院也一脸无知。
“玖兰大人去哪了?”早园问。
“他出去了。”一条回答。
“带著那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