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笑与泪

“曦，你终于醒了！”忆拾进入房间便看到早已坐在床上的寒曦。

“忆拾，是你救了我吗？”寒曦看到忆拾没有特别的意外，也没有一点见到旧友的开心。

忆 拾硬是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搂住了她说：“你怎么这么傻！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金离瞳这人......”

明明都已经受过伤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为了这所谓的感情真的值得吗......

忆拾怕寒曦多想，那后半段话也只敢在心里说。

可能是怕忆拾担心，寒曦挤出了一个非常僵硬的笑，这不笑不要紧，一笑忆拾的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阿拾，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寒曦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好个屁的好，劫没渡过也就算了，还把心挖出来了......"反而哭的更凶了。

寒曦帮忆拾擦去了眼泪，“我没有那颗心也不会怎么样的，还能救他一命......"

忆拾的心马上跳起来，她可不想让寒曦想起金离瞳，更何况这些不好的回忆很有可能会引情伤。

“阿拾，我真的没事！而且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这样我就不会难过，不会心痛！”

本来忆拾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听寒曦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明明受伤的是曦，现在反倒要曦来安慰她。

唉！

“曦，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的，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寒曦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苦涩，声音有些颤抖，“阿拾，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是他化成灰也要杀的人......我真的有这么讨厌吗？能让他这么对我......”

她眼睛红红的，不停的抽噎着，这是一场无声的哭泣，却将心碎至极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哦不，她已经没有心了……

“曦……”忆拾欲言又止，好像此时她说什么都不太好。

“阿拾，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寒曦推开忆拾，神色黯淡下来。

眼尖的忆拾自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拳头紧握，脸上还有几颗泪珠，她强忍着不想让忆拾看出来，殊不知忆拾早就看出来了。

“好！”起身向门外走去。

纵然她看出来了，她也必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寒曦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留在这里只会让寒曦更难受。

见忆拾出了门，寒曦终于露出那痛苦的神色，她卧在床上，那些被她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全都在此刻爆发出来，房间里回响着她那压抑的，又深入人心的痛苦的低鸣。

加之在她身上的情罚，似乎将她的灵魂一点一点抽出来，死不了，却比死还要可怕！

痛已经侵占了她的大脑，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了。

只听砰的一声，身体重重落地，可她一点也感受不到这种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疼痛。

她用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可是手总会不住的颤抖，也总是提不起力气，就连爬起来也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忆拾站在门外听着这些动静，眼泪再一次落下，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总会不受控制的留下，明明她的泪点还算高，可是自从上次从那空间里带回寒曦之后，她的泪腺就变得非常敏感。

“曦，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宁愿你做回那个最初的寒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