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着瞧。”葛诚猛甩右手,转身沿着桥侧向前走去。
“一口咬掉牛尾巴,不就一个告字。”葛诚不屑地说着,一把扯下 了纸片,似乎还在埋怨这谜语问得太过于简单。
“一月一日非今天,这不就是个明字,这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吧?大才子你说是不是?”葛诚再扯下一旁的纸片,同时还不忘嘲讽身后的杨亮杰。
“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这怕说的是你吧。”葛诚笑着,扯下纸片继续前行,杨亮杰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查的笑意。
“唉,这个有意思了。”葛诚突然说着,随即将身旁的纸条扯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杨亮杰到后面只是瞟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状如蘑菇一珍宝,当年白蛇将它盗,其实是味好草药,滋补健身价值高。要求是答一植物。
“恐怕这一路过去你没什么收获啊。”葛诚丝毫没有停滞,一连又扯 下七八张纸片,杨亮杰却一张都还没有抢到。
杨亮杰不急,似乎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但眼里的笑意却是更加浓烈。
今年的谜语有意思。杨亮杰想着,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葛诚身后。
不多时,葛诚的步伐便有些紊乱,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肆意地扯下纸片,甚至一连数个一个也没有看懂。这桥上的谜语摆布似乎是有意所为,前面的甚是简单,可到了后面便让人不禁深思半刻也得不出答案,而谜语也从猜字猜成语到猜物,更是出现了一些脑筋急转弯和对联,顿时让葛诚慌了手脚。
“怎么?答不上了?”杨亮杰似笑地问道,“既然你不要, 那我便全部收下了。”
杨亮杰不去看纸上的谜语,直接扯下。
“你……”葛诚有些羞恼,继而道,“别逞强,到时候答不上来……哈哈。”
“怎么?走累了,要不我上前?”杨亮杰也不去回答,只是催促着葛诚,葛诚这才发觉自己刚才一失神,步伐竟慢了下来,急忙快步向前,心想自己答不上,也不能给杨亮杰喘息的时间。
“你可要跟紧了,别跟丢了。”
“那是,丢了你,我不知要买几头猪才能补上。”
葛诚刚想反语而对,却发现身侧的系绳抖动不止,微微侧头看去,只见杨亮杰毫不含糊,将他身后遗留下来的纸片如数取下,还带着笑意看着葛诚。葛诚心里一慌,急忙收回目光,用更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你不用担心,凡是你不会的,我都会。”杨亮杰一语说出,倒是让葛诚更加心慌,再加上后面的谜语确实十分难猜,那几副对联更是从未见过,后半路走来竟无一所获。
“走吧, 去看看谁猜对的多。”杨亮杰和葛诚一同到了北桥头,见葛诚有些气喘,上前说道。
“大才子连谜语都未看,到时候答不上,可就尴尬了。”
“这个你放心,要不这次我先来?”还没等葛诚回答,杨亮杰已大步来到了桥头的兑奖出,一个老者正坐在长桌前为前来猜谜的人们对谜底。
“前辈, 劳烦了。”杨亮杰走到长桌前对老者说道,老者见他手中拿着厚厚一踏谜语,顿时有些吃惊,便问道:
“你全部都能答上?”
“和朋友比比谁猜对的多。”
“那也要猜对才行啊,你取下这么多……”
“说实话,我一个都还没有看过。”杨亮杰这话一出,老者再次一惊,本想要他退回去,杨亮杰已从纸片之中随意取出一张放在了长桌上。
“那我便随意来猜猜吧。”
葛诚虽是惊异杨亮杰扯下这么多纸片,但更相信他不能答上,急忙赶了过来,想看看杨亮杰出丑。
“水上生个铃,摇摇没声音,仔细瞧一瞧,满脸大眼睛。这说的便是莲蓬吧。”杨亮杰只望纸上一看,便立即道出了谜底。
“嗯,不错。”老者点点头,而一旁的葛诚则是心悔:当时心中一急,没有看清这个谜,让杨亮杰捡了个便宜。
虽心中是这般想着,但还是嘲讽地说道:“不错哦,我给留的还不错吧?”
杨亮杰知道葛诚话中的意思,不过是想说他故意给自己留了个简单的,怕自己一个也答不上。
杨亮杰只是笑笑,又从中取出一-张纸片放在了长桌上,众人看去,却是一张白纸,一字也没有。
葛诚也看过这个谜题,当时认为是故意所为,根本就没有谜底,便然让给了杨亮杰,没想到杨亮杰真的收下了,此时葛诚心里笑着,看杨亮杰如何应对。
“这……是个迷。”
“哈哈,怎么,猜不上了?”葛诚打趣地说着,那边的老者已点点头。
“无字谜,便就是一个迷。”
葛诚一惊,转而细想,顿时有些羞惭,没想到杨亮杰利用“谜”和“迷”同音,给自己挖了个坑,而自己正顺从地跳了下去。
杨亮杰可不管葛诚此时是怎么想的,自又拿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照镜子,没缺点,皂靴格。
“自不顾暇。”
“嗯”老者再次点头,看着杨亮杰的眼神已有所不同。
“上联和尚撑船,水中棒打罗汉,下联我便对个……杨亮杰轻抚自己的下颚,沉思一会便说道,“佳人研磨,墨里倒映观音。”
“好,此乃绝对。”老者不禁叫好,被两人吸引过来的人群中也响起了掌声。
“小兄弟可真是文采过人。”
“不,前辈缪赞了,我只是碰巧见过此联。”杨亮杰谦逊地说道,那边的葛诚已是白了脸庞。
“哦,又是一个对联。”老者看向杨亮杰继而放在长桌上的纸片,顿时皱了皱眉头。
烟锁池塘柳。
“嗯。”杨亮杰也点点头,抚鄂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联怕是不比之前那联,大才子还要想这么久吗?”葛诚见杨亮杰迟迟未答,便奚落到。
“非也,你看得太浅了。”杨亮杰也不恼怒,所有所思地说着。
“哦, 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