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回归

这一次赛雷布洛又想故技重施，高高跃起光线再次汇聚口中。

而获得了新的力量的泽塔也有了应对方法，轻触头标：“泽斯蒂姆穿刺!”如两道长鞭般的光线把五帝王打落。

重重地面的一瞬，也给内在空间造成了冲击，异空间剧烈的晃动直接把潘甩飞地面。

但她也仅仅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一般，任凭惯性拉扯翻滚，然后像脊骨断裂一样松垮地倒在地上，眼睛却始终睁着，木讷地看着前方。

赛雷布洛也在这颠簸中难以稳住手脚，不等五帝王爬起。

“伽马幻象。”泽塔伸手，如魔术师般轻打响指，那一刻起塔的背后生出三个影子。迪迦，戴拿，盖亚把五帝王团团围住。

三束光线从不同角度同时发射，三角结构是最为稳定的，而现在则是无法逃脱的处刑场。

在光线消散的一刻，泽塔缩小身体，飞向五帝王。

“伽马穿透。”

他穿过怪兽的皮肤，皮下组织，血管，层层升入，从内部展开了一场轰炸。爆炸的火光之中，隐约凝聚出了一个人影。

“潘？”遥辉擦了擦眼睛，还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虽然说遥辉还想一探究竟，但是怪兽的身体明显已经支撑不住了，随时都要爆炸的可能。

“遥辉先出去再说!”

“嗯。”

他飞离了怪兽，无暇顾及生后爆炸带来的冲天火光，便匆忙离场了。

……

没想到这次会失败。

夜色之下，连月光也不愿怜悯的男人，几乎是把半身的重量压在同样遍体鳞伤的少女上，两人如风中残叶。

不过男人瞪着一副极其愤恨，歇斯底里的眼神，显地更为狼狈。

“呦，可算找到你了啊。”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同样沾满戾气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架在赛雷布洛前的蛇心剑，仿佛已经准备好舔舐鲜血。

“你……”赛雷布洛从嗓子发出低吼，既是愤怒，又是威慑。

在伽古拉看来，不过是败家犬的虚张声势罢了，他甚至连一瞥的视线都不愿给他。

伽古拉的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潘的眼神也有陌生人般的冷漠：“玩够了吗？回去吧。”

不知情绪的潘，亦平静地与他对视，如劣质的玩偶一字一顿说到：“我效忠于赛雷布洛。”

“是吗～”他尾音的一个上挑，透出几分戏谑。忽然如蛇突进般贴向潘，犀利的双眼自上而下审视着，游走着，呼出的浓重气息如蛇信探扫，嗅着猎物的气息，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

“我说过的，如果你答应了，”寒光留下残影，“就砍了你。”

如单薄的纸张般，一瞬就被划开，似乎还没意识到已经被斩裂，片刻之后才列出肉眼可见的平整刀口，然后滑落。

掷地有声。

伽古拉张开胳膊，失力跌倒的少女因惯性自然靠入他的臂膀。他揽住潘，剑刃又落到了赛雷布洛的肩上，他笑了：“要控制的话就像样一点。你也知道的，这小屁孩不会一本正经。”

赛雷布洛看着他，虽无言，但无一丝慌张。

“没有遗言吗……”伽古拉对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感到不爽，“那动我军械库的人，也该让你付出代价了!”

手起之间，不知从哪冒出的机器人猛的撞开了他，伽古拉跌落之时还是朝着赛雷布洛的方向猛的出刀。

他摔在地上，好好地给少女垫着。

“还没完……”赛雷布洛的声音逐渐远去。

再次爬起，环顾了四周，也只有掉落在地面的几枚勋章：“切，又让他逃了吗……”他轻掂了掂肩膀，潘沉沉地靠着，“嘛，这次的收货也不错。”

……

战斗结束后的指挥室里，遥辉少有地安静下来，坐在椅上，盯着下垂的双手，带有什么执念：可恶，明明那个时候感受到了潘的气息。为什么怎么找也找不到啊！……可恶，明明就差一点了!……

“遥辉，别担心。我一定会动用我的所有技术搜寻潘的，”结花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遥辉。还有我呢，”洋子也说到。

即使大家互相鼓励着，低沉的气氛也不容乐观。

“呦，大家都在啊。”

“哦斯，队……”遥辉只是循声转头，忽的眼睛瞪大起来。

“潘!”“潘!”“潘!”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伽古拉表情痛苦，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被震聋了。

没错，那耀眼的蓬松的金发，如星辰般洒落的小雀斑，真的是潘，她回来了!

只不过她曾经白皙透亮的皮肤，现在如纸一般苍白，还蒙上了灰色雾霭；丰满的脸颊微微凹陷，眼下也多了黑色的褶皱；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满身的伤痕，感觉她下一秒就会碎掉。

遥辉看着她，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他也想上去，抱住潘，难以抑制的冲动……

“队长，我们送潘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