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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中毒?

综武侠之沧海一粟

“原来是名满江南的花公子,久仰。”柳玉郎行礼道,转身一变又是好一个翩翩公子。

花满楼乃是真正的谦谦君子,即便知道此人并非表现的知礼守德,仍是正正经经回他一礼。

十里山庄西北角火光大盛,花满楼只来得及将老者从火中救出,此时却也是进气少出气多,眼见没有多少活路。

“还真是命大呀。”柳玉郎盯着被花满楼靠坐在墙边的老人,眼里全是漠然,或许他该着急,也许这个老人透露了他的秘密,但他就那么漠然地盯视着他。

陆小凤来到花满楼身旁,这对朋友最是有默契,无需他问花满楼便摇了摇头,他并未从老人口中问道任何消息,许是动些手段或可知道一二,但这绝不是花满楼会做的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机灵的陆小凤也无计可施,但人还是要带回去的,显然柳玉郎也知道这点,似是某种默契,两人对视间便有了决断,竟是同时出手,龙争虎斗好不惊险,花满楼默契的拦下其余打手。

那柳玉郎本就强弩之末,不消片刻便败下阵来,被一掌击倒,他也不多挣扎就那么无惧无畏躺在地上。

陆小凤察觉有异,上前查看,却见好好的人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面色狰狞,哪还有半分温润多情柳老板半分影子。

“发生何事?”花满楼已将数十打手制服,不料这边却出了变故。

陆小凤道:“不知何故,像是突发疾病。”不知内里情况,两人一合计便将柳玉郎点了穴道同那老人一起带回李园。

李园内几人齐聚一堂,被叶孤城调虎离山的西门吹雪也回来了,此时正在安抚他的女儿西门春熙,无论小姑娘如何持重老成,躲进父亲怀抱里时也难免显出几分委屈可怜。

“无论看多少次,我总是不习惯西门这般慈父的模样。”陆小凤大摇大摆走进来,他仍是带着一贯的浪荡轻浮的笑,只是眉宇间还是能看出他心情的沉重,不管是谁知道了一个事关人命的秘密,心中都会沉重,更何况这个秘密还和他的朋友有关。

“西门吹雪可以做慈父,陆小凤可以做个专情的人也说不定。”李沧海打趣道。

“那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陆小凤大摇其头。

“好你个陆小凤,你倒是想找多少情人才觉得有趣。”一声娇叱在耳边炸响,陆小凤心中一惊,回头望去,来人俏生生一身素衣,唇紧紧抿着,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得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刹是好看,不是冷罗刹薛冰是谁!

陆小凤心中叫苦,道“你怎么会在此?”

薛冰道:“我若是不在此怎知道你要找十个八个情人。”

陆小凤头大如斗,十个八个情人,也比不过一个薛冰叫人难以招架。

他顾不得许多人在场,脚一转,便到了薛冰身旁,软着声讨好道:“十个八个都及不上你一人叫人牵挂,你离开青霞庵便没了消息,好生叫人担心。”

他这样温言软语,也叫薛冰一下忘了他的德性,脸也更红了,这却是羞红的“我能去哪里,倒是听说你来了太原,我、我就跟来了。”

“原来你也是惦记着我的。”陆小凤道。

“我当然惦记你,只是你却总是丢下我。”薛冰道,话语间是满腹委屈,一下便叫陆小凤软了心肠,当下便说了许多情话哄人。

眼见着两人你侬我侬,小春儿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两人一眨也不眨,头痛的人变成李沧海,当着孩子的面成何体统,全然忘了带小春儿上青楼的是谁了。

李沧海道:“十里山庄可有线索?”

“自然是有的。”陆小凤道,他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可是在座的都是他的朋友,又哪里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俱是促狭的笑出声。

陆小凤苦笑,“柳玉郎已经带回来了,不过他似乎中毒,不,生病了?”

李沧海疑道:“究竟是生病还是中毒?”

陆小凤摇头道:“我也不知,面若金纸抽搐痉挛,脉似疯马四肢无力,还不停说胡话,你说是病是毒?”

李沧海若有所思,柳玉郎被安置在长廊担架上,此时已陷入昏迷,身形瘦削竟好似久饿之人,这也让李沧海猜测更准一分,她顾不得柳玉郎身上血污,玉指按上他的胳膊,凝神分辨,良久才道:“我倒是想起一物。”

“何物?”

“五石散!”

“五石散?我记得朝廷严禁此物。”花满楼道,他家中有人为官,朝廷政令都有所涉猎。

“这五石散是何物,为何要禁?”问话的竟是薛冰,冷若冰霜的母老虎竟是露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姿态。

李沧海道:“五石乃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一种慢性中毒。”

薛冰问道:“那他是服用五石散才成了这副鬼样子?”

李沧海摇头道:“虽然症状很像,但却非五石散。”

花满楼道:“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的的毒物?”

陆小凤自认交友满天下,却对此一无所知,倒是西门吹雪眉眼微动。

李沧海敏锐察觉到便问:“夫君可是知道?”

西门吹雪道:“隐约好似在逍遥派藏书中见过。”李沧海在西门春熙两岁时找到了师门藏书所在,未曾想到相隔两个世界竟还可以找到师门传承,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陆小凤大喜:“如此甚好,也省了我去问龟孙子大爷的花销。”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恐怕你这笔钱还是得出。”薛冰戏谑的看向陆小凤道。

陆小凤恍然,他竟是忘了,来太原之前他本打算去平南王府查看被盗库房,没想道幕后黑手为了引开他竟将手伸到了李园和万梅山庄头上,这下他非弄清楚绣花大盗是谁不可了。

陆小凤道:“那你大概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告诉你谁是绣花大盗了,所以这笔钱还是要省。”

薛冰挑眉道:“哦?是谁?”

陆小凤道:“是个女人!”

薛冰皱眉道:“告诉你的人说绣花大盗是个女人?”

陆小凤道:“神针山庄的薛老夫人也曾说过,能绣出哪般细腻牡丹的手,一定是一双女人的手。”他将绣花大盗留在常漫天被刺瞎双眼,劫走镖银之地的手帕拿去给薛老夫人鉴定过,薛老夫人正是薛冰的亲祖母!

薛冰眼神闪烁一瞬,只是这转换太快,快到没有一人发现。

薛冰笑道:“那绣花大盗之事就可以结案了。”

陆小凤苦笑道:“恐怕还有一番波折。”

薛冰道:“这是为何?”

陆小凤道:“因为她是个狡猾的女人,要找到一个狡猾的女人,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薛冰笑道:“你就是那个不一般的人!但却未必找得到。”

陆小凤道:“不找找怎么知道,能够拒绝陆小凤的人本来就不多。”

眼见着两人又要开始打情骂俏,余者皆摇头叹息,李沧海不再耽搁与西门并肩回房,那本记载毒株的古籍就在此次带来的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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