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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3》

规则类怪谈与灵异故事

前年清明节前,爷爷奶奶在老家的墓地修好了,于是要把骨灰从殡仪馆取出来,送回老家下葬。

因为之前都寄放在哈尔滨的殡仪馆,距离老家还有5、6个小时的车程。阴阳先生算好了时间,我爸和我姑决定连夜开车回老家,沿途接上亲戚,正好一早赶上下葬。

于是晚上快12点,他们三辆车从哈尔滨出发,沿着方正线(本地人应该都知道,是往返哈尔滨的一条老路)往老家开,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有积雪了,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我爸年轻的时候开过大货,这条路保守说也跑过百十来回,夸张点说,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走不错。而且同行的一个叔叔,最近还经常在老家和哈尔滨往返,都是这条路。

他们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遇到了一条三岔路口,老国道年久失修,很多地方确实会有分叉以方便附近村镇的车通行。导航在这个时候就一直在指着往左边路走,野外没有灯,只能看着朦胧的月亮辨别大致方向,我爸很疑惑,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往那个方向。但我爸想了一会,也许是很久没走过,路线变了?于是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即使走错也不会误了下葬时间,那就走一走看看。所以当即三个司机达成一致,决定跟着导航往里走走。

往前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就进了林场范围,周围已经看不到路,窗外的景色变成了高大的速生杨,平时看来没什么,在半夜的山里,黑黢黢的挡着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我爸他们觉得路越来越难走的时候,在前面不远,路的拐弯处射出一道车灯,夜空中还飘着小雪,模模糊糊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有个人从树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出来了,我爸他们就落下车窗寻思跟他问问路。

那个人走到车旁边,穿得很厚实。我爸还没开口问,他就求助我爸,说车拉木头的,淤在雪里出不来了,能不能帮他拖一下车。

我爸说,兄弟,你不知道我这车在办什么事,实在帮不了你。(当时三辆车,1车是我爸和我姑带着我爷爷奶奶的骨灰盒。2车是一辆奥迪,底盘低根本拖不了。3车是个suv,但车在最后,根本开不过来。)

那个人又说,都是老乡,大哥你就帮帮我,咱们都回一个地方,你把我捎回去,我给你点钱,我再找拖车来。

我爸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三辆车,都不是黑龙江本地牌照,就算说话都是本地口音,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我们去哪儿,因为说话中从来没提过。

我爸就说,实在对不住了兄弟,钱不是问题,我要是能捎你,我一分钱都不跟你要。但我确实是不方便,不能帮你了。(当时有下车的人,其实是七嘴八舌都在拒绝他,但是又不能说是什么事。)

那个人听了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走。

当时因为车都停在原地,车上的人有陆续下来上厕所的,我爸看着他往回走,心里突然不安,就招呼大家快点上车,赶紧掉头往回走。

于是我爸从头车变成了最后一辆,就这么沿着来时的路往三岔路口开,眼看快到路口了,然后就看到那个人,在一大片雪地里,噌噌地往前走。这个时候雪已经不下了,月亮照下来的光显得特别亮,我爸就眼看着那个人像草上飞一样,根本不是人能有的速度。

等到了岔路口,前面两辆车都停下来,我爸也停车下来。那个叔叔点了一颗烟给我爸说,你那车怎么能拉人下来呢,都说了不能捎他的。再说,你那车哪有地方坐人?(为了放骨灰盒,我爸的后座是放倒的,没有位置了)。我爸一愣,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前面哪个车把他捎过来的。

结果两个司机都说绝对没有,因为车里都没有位置能坐人了,全部满员。

我爸他们越发迷惑,聊着聊着突然细思极恐——1.他们头车往里走的时候,路上没有很深的车辙。而且雪早就开始下了,如果如那人所说,他是来拉木头的,那不可能路上一点痕迹不留。2.他们交谈了那么久,但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甚至说不出他穿了什么衣服。3.那个人开口就说是老乡,还说他们去同一个地方,但全程交谈中,没有一个人提过我们要去哪儿,甚至三辆车没有一辆是本地车牌。4.那个人转身走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脚,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在明亮的月光下,白白的雪地上也没有看到,还有走路的速度也非常惊人。

我爸他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话不说上车重新导航,但这次导航就没有再往里指,他们很顺利的回到了老国道上,和亲戚们汇合,然后按照时间完成了下葬。

然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收到一条交通违章信息,说X月X日X时,于xxx公路x公里处,未系安全带,罚款50元。

但是——我爸他们那个时候正在山里,绝对没有在公路上开车,而且上车就系安全带是非常习惯性的操作啊!!!

我爸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这件事……

我再加个别的故事吧,也是我爸年轻的时候亲身经历的。

上面提到我爸年轻的时候开过大货,开车拉货嘛,常年是在外面东奔西走的,经常要开夜车跨省赶路。

有一次,我爸去南方跑长途,为了抄近路穿过一个村子。当时已经是后半夜,大货的车灯穿透性很强,我爸借着灯光就看到村里的房子都是那种徽式建筑,白墙黑瓦的非常明显。路边就是水稻田,很大一片。

当时还没有导航,我爸只能看着地图,按路标一点点找路。那个时候也没什么钱,没有雇跟车换班的司机,只有我爸一个人。走着走着已经三、四点钟了,我爸又困又累,就想着,反正路上也没人,不如停车缓一会。正好路边有个电线杆,车灯照在上面白晃晃的。

停车的时候,我爸恍惚看到路边有一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人,好像正要穿马路,看到我爸来就停下了。我爸心想,南方人太勤劳了,这么早就准备下地干活。为了不被露水打湿,还披着蓑衣,果然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不同。然后还想着,这肯定是附近的人,能熟悉,不如下车问问路。

于是我爸把车拉了手刹,关了火,钥匙拧到通电档,就下车了。

下车后,我爸走到车头,嗯?没人。

我爸以为是车挡了人家的路,于是又走过去,到副驾那边看,嗯?也没人。

我爸挠挠头,这停车下车十几秒钟的功夫, 怎么走那么快。

于是我爸又绕到车后面,往四周看,都没有人。

我爸还自嘲,这是开车困迷糊了,幸好没继续开,不然太危险了。

然后我爸就重新上车,打着火,车灯因为打火还闪了一下。

然后——

我爸突然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白墙黑瓦的建筑,什么稻田,什么电线杆,什么都没有!

我爸瞬间起了一身冷汗,开车就跑,跑着跑着天亮了,我爸才算安心。

但我爸自己也说不清那天晚上究竟是他看错了,还是遇到了不可说的东西……

昨天晚上跟我爸打电话聊起来,他又给我讲了两个之前没提过的故事,是他去钓鱼的时候发生的。

我爸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几年非常沉迷钓鱼,是那种传说中的“野战jun”,就是带着锅碗瓢盆帐篷被褥,一去就是一个星期,打持久战的那种。

我们老家有山有水,湖和水库非常多,但是靠近岸边的地方有石头和水草,手竿很难钓到鱼,还经常刮钩断杆,于是很多爱好垂钓的人自发在水边搭那种高台,直接探出岸边好几米。这是前提。

这个水库是我们当地最大的半野生水库,狭长型的,完全依靠山势自然形成的大湖,后来改造成水库。(我一说本地人就知道是那个)

当时那群垂钓的人,最喜欢炫耀的就是自己有多少把海竿。经常是扛着两三个竿包,里面塞着几十把杆,到了水库边上,一根根的架起来。赶上鱼情好的时候,岸边异常壮观,密密麻麻看不到头。所以为了分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竿上了鱼,每个人海竿上夹的铃铛都经过处理,调整到自己能分出来。

我爸说,记得好像是5,6月份的时候。那次他也是和朋友去,天刚蒙蒙亮,我爸恍惚听到自己竿的铃铛响了,于是爬出帐篷去岸边看,但是检查了一遍都没有上鱼。我爸也睡不着了,就在水边溜达,就看前面水边有个人正蹲着在洗脸。

我爸自来熟,边往那走边和那人说,呦,哥们儿,你起得也挺早啊,有收获了吗?

那人还是蹲着闷头洗脸,不理睬他。

我爸还纳闷呢,是我声音太小没听见?

于是我爸又往前走了几步,又问,哥们儿?你上鱼了吗?

说着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又近了几步,那人像是终于听到了,慢慢转身抬起了头,看向我爸。

我爸这个脚就刹在了原地,因为那个人没有五官!!!

整个人还是蹲在原地,脸上本来应该有眼睛鼻子嘴巴的地方,统统空白一片。

我爸吞了一下口水掉头就跑,快跑回自己帐篷前,我爸又回头看了一眼,水边已经没人了。

回到帐篷我爸还心有余悸,他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了,距离就那么近,怎么可能看不清楚一个人有没有脸。

我爸也没敢和其他人说,一个大男人被吓着了好像还有点丢人。

就这么过了几天,我爸他们收获不大,也没兴趣继续了,就打包回府。

到水库下面等回城的车,听到几个人聊天,说水库捞水草的船捞起一个死人。

我爸一听就惊到了,上去打听。原来是那天中午,水库捞水草的船日常作业,捞完水草清理的时候,发现水草里裹着一个人,都泡涨了。

水库立马就报警了,后来问了问常年驻扎在水库钓鱼的老大爷们,大爷说之前有一个男的,年纪不大,也是常年钓鱼的。自己搭了个水台,就在我爸他们下竿的附近。前些天和朋友一起来,因为什么事吵了几句,后来一个人气哼哼的上台钓鱼去了。晚上没看见回来,大家还以为他没消气,自己走了。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也就没再细究,没想到是人没了。

我爸回去的路上才和同行的朋友说了这事,但谁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还有一个,也是我爸闲聊天撞到的(我爸但凡嘴不这么碎,说不定遇不上这些事- -)

有的水库因为贮水蓄水,控制下游水量,会常有人来巡视。但有的水库年头久了,基本已经荒废,常年不开一次闸,于是在水库泄洪口附近,会有很多小水坑,时候久了也会生出小鱼,所以就有很多人会拿着那种长的鱼篓,用木棍插在水里,里面放点馒头屑米粒什么的引诱小鱼。因为鱼篓的设计问题,小鱼进来容易出去难,一天下来也有点收获。

有一次在另外一个水库,我爸从别人那听说这种不费劲就能捞鱼的办法,跃跃欲试,跟别人要了个鱼篓就去了。

但这个水库的那个捞小鱼的位置很别扭,怎么形容呢,就是一条单行道,尽头就是水坑,路的宽度能容两个人擦肩而过。其实说是水坑,也是很大的,起码也有几米深,还是有点危险的,所以一般都不会到路的尽头去下网。

我爸去的时候已经傍晚,太阳正要下山了。我爸溜溜达达找空位下鱼篓(据他说大约是在路的中段),蹲在水边,就听到“哗啦哗啦”拨弄水的声音,我爸往左一看,看到有个背影蹲在路的尽头。借着余晖,还能看到水面的波纹。

我爸心里还寻思,这边不还有那么多空地吗,非要往里去干嘛。我蹲在这弄,一会儿过来,我还得站起来给你让路。

但是看那人没有过来的意思,我爸也就没多想,继续弄自己的鱼篓。

我爸在弄的过程中,还隐约听到有水声,就随口问了一句,咋了哥们儿?没插住吗?要帮忙吗?

那边却没有回答,我爸也没多想,觉得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又过了一会儿,我爸都弄完了,才发现,那边早就悄无声息了。

我爸还纳闷,弄完了?怎么我没听到人过来呢,怎么从我身后过去的?

我爸转过身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明白,心大如他就这样回去了。

等回去之后,和周围的人聊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们钓鱼的人怎么那么容易交朋友,明明都是不认识的),有个老大爷“嗨呀”一声,说怎么没人告诉你别去啊!

我爸一脸懵,嗯?怎么了大爷?

大爷说,前段时间有个人去插鱼篓的时候,倒栽进水里,本来也不至于出事,偏偏水底下有块尖石头,人就这么没了。他们现在都不去那捞鱼了,心里发毛。

我爸听完汗毛也竖起来了,所以刚才到底是不是那个心有不甘的人,还在继续捞着他没捞到的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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