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徐莺莺出嫁的日子,由于许艾可假病未愈,因此免了前去送离。而去凑热闹的徐路熹送走徐莺莺后便又蹦又跳的来到花语阁对许艾可滔滔不绝:
“五姐,五姐!”徐路熹站在正在浇花的许艾可身后,因雀跃而扬着好看的嘴角,“三姐嫁走了,三姐嫁走了,当时她哭的可惨了,还有那个善妒的佳妃,她们哭的稀里哗啦,笑死我了。五姐五姐,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许艾可给最后一株兰花浇完水,把水瓢放回木桶,回头脸蛋挂上一抹胜利的笑容:“一切尽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离暗卫呢?”徐路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许艾可一愣,随后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管他呢,本宫又不喜欢他!”
大皇子寝宫,徐龙玄站在窗前望着远外出了神,他眉头微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回头对身后握剑的尚一道:“尚一,我总感觉最近会发生大事,心里很不安。”
尚一垂眸,言语安慰他:“徐国安稳,皇子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不,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那皇子也该准时用膳,皇子您已经半天油盐未进了。”
“我没有胃口。”徐龙玄回身,脑海中突然不知想起了谁,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自言自语,“倘若她做好了糕点送来,我倒是有可能吃一点。”
“皇子您指的是……柳絮姑娘?”尚一猜测。
徐龙玄点头,看向天边:“她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离国。
一座别具一格的奢华寝宫内,离弦坐于案前,褪下百年不变玄衣,身着金色刺绣锦衣,金冠束发,两缕须发飘荡在空中,与他冷漠的表情相得映彰。
他似乎在沉思什么大事,垂眸,坐似一棵松。
“吱……”有人直接推门而入,开口便是,“奴家见过三殿下。”
那个浓妆艳抹的红裙女子语气中满满的喜悦,她关上门,拉低齐胸襦裙,又扶正头上的步摇,这才提裙向他走去:“三殿下让奴家好想,奴家……”
“滚出去。”离弦直接闭眼不愿多看她一眼。
“为何呢?”浓妆女子不知死活的挨着他坐下,扯着他的胳膊撒娇,“娇娇可是您的未婚妻呢!”
离弦忍无可忍,用力甩开她的手起身:“于娇娇你给我滚!我从未答应过这门婚事!”
于娇娇从地上爬起,凌乱的几许青丝在脸上,她红眼委屈:“这门婚事是陛下所定,难道殿下还想抗旨不成?!”
“你倒是学会威胁我了是吧?”离弦过去玩弄似的挑起她的下巴,言语冰冷至极,“等我登上王位,猜猜我会如何对待于你?”
于娇娇向来知道他的为人作风,回想到他是如何在酷刑中折磨犯人的狠厉样子,她吓得六神无主,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真是下贱!”离弦用力甩开她的下巴,任她再度重跌在地,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徐国,夜深。
夜过三更,许艾可早已在舒适的床榻上熟睡,一个黑影翻窗而入,来到了她的床前。照射进来的夜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而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
少女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左右各泛着白里透红的粉嫩,睫毛浓密且又细又长,小鼻高挺,锁骨那儿也是如象牙般白皙……
他与她相识相伴六月,说没有丝毫感情那都是假的。或许他能哄骗过许艾可,却怎么样欺瞒不了自己的内心。倘若真的到了两国交战的那一日,她是否能安然无恙?
反正离国不可能战败,但是他一定会护她周全,就像他之前向她承诺过得那样。
他所想的最好结局是,他们离国大胜徐国,而许艾可则是被他安然无恙的待回离国。到时候他领兵有功,他的父王允诺他为太子,等到他登上王位那一日,他便封许艾可为后,也算是弥补了她。
至于她会不会原谅他,他也要“信守承诺”陪着她,又或者是禁锢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