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什么品种?
丁程鑫什么什么品种?
马嘉祺我,是什么品种?
丁程鑫?,你这脑回路……开会员了吧,这么刁钻。
马嘉祺想不出来吗?那还说我狗崽崽。
丁程鑫哎你是不是内心里特别期待和我打一架?是不是?
马嘉祺你是指……
丁程鑫单纯的打架。
丁程鑫晃了晃开始小幅度转悠的脑袋,后知后觉不对。
什么是单纯的打架?还有不单纯的打架?哦,还有打到床上去的那种。
…
喝酒误事。
马嘉祺哦。
空气安安静静,丁程鑫感觉他度秒如亿万年,短短几秒钟他连自己的化石长什么样都想象出来了。
亿万年后的科学家一定想象不到这具化石是尴尬死的。
马嘉祺真想不出来?那我想想,我觉得你是……柴犬。
丁程鑫干了这杯酒,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马嘉祺是不是欺负人,我真委屈。
丁程鑫你现在是喝多了还是原形毕露了,跟条柴犬儿似的。
马嘉祺为什么?
丁程鑫因为好rua,和你养的狗狗很像。
丁程鑫摸了他脑袋一把。
马嘉祺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丁程鑫张了张嘴,酒精腐蚀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骚话也就没说出来。
空气再次安静,尴尴尬尬争先恐后地出现。
以前和马嘉祺在一起待着特别舒服,但今天晚上哪哪都不对,可能是少年心思不纯洁了,惦记的东西多了,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
所以就算他想继续待着,也不能待着。
丁程鑫扫到墙上的挂钟,给自己谋取了一线生机。
丁程鑫几点了,我该走了。
多自然的问话,他俩要是不动手光飙演技,估计也能打个平手。
马嘉祺十一点多了,不是不放心我么,那就留下来看我一晚上吧。
丁程鑫不知道他演技哪块出问题了,被马嘉祺一句道破,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马嘉祺嘴硬心软的话,遇见不愿意多了解你的人,太吃亏了。
丁程鑫你说我?
马嘉祺这个时候我可以说出‘我担心你’,但你说不出‘我不放心你’,对吧?
永远把好意藏在背后,好像说出来就触犯了什么天条。
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了丁程鑫的壳子,他直勾勾地看着马嘉祺。
丁程鑫我今天没跟你打起来就是吃饱了懒得动。
马嘉祺什么时候洗澡睡觉?
丁程鑫马上,给我找身衣服。
马嘉祺哦,自己洗吗?
丁程鑫你自己洗害怕?
马嘉祺好害怕,吓得我都动不了了。
马嘉祺对衣服颜色有要求吗?
马嘉祺边问边从沙发上起来。
丁程鑫别花花绿绿的就行。
丁程鑫窝在沙发里,今天穿了条灰色运动裤,上身是黑T,蹭在沙发上露出一片连着清晰腹肌的腰线,黑白对比视觉冲击相当强。
马嘉祺我也没有花花绿绿的,大多都是黑色系,桌子不用收拾,等会儿我弄吧。
丁程鑫摆摆手,没说话。
马嘉祺不着痕迹地轻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卧室。
衣柜经过一段时间的填充已经快满了,他自认没什么爱美细胞,只不过是同一个款买了好几件。
帮丁程鑫拿了一身黑灰格子的睡衣,准备出去的时候马嘉祺顿住。
一起洗澡……这在刚喝完酒谈完心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甚至有点傻了。
马嘉祺拿衣服的手撑着衣柜,沉思三秒,拿出手机给严浩翔发了条消息。
马嘉祺有什么不好的事么?
这个时候严浩翔应该在家,躺着准备开始熬夜,回的很快。
严浩翔什么算不好的事儿?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嘉祺能让我情绪低落的事,我现在需要点负面情绪。
严浩翔你……心情不好别压着,都不正常了……
马嘉祺一顿,按了按眉心。
他现在就是太正常了。
马嘉祺算了,你给我打个电话,现在。
严浩翔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丁程鑫不喜欢你你失恋了?不对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马嘉祺……打电话。
丁程鑫坐在沙发上望天,越望越后悔,这要是洗澡的时候有点什么反应,他得怎么解释?
兄弟,你拿我当朋友,我也拿你当朋友,朋友只间有点反应是正常的……马嘉祺如果是个傻子肯定能信。
他拿起手机,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
丁程鑫睡了么?
贺峻霖还没呢。
丁程鑫你上次失恋了很难受吗?
贺峻霖大半夜的你要说这个,我可哭了啊。
贺峻霖西湖的水我的泪~
丁程鑫你能直播哭吗,我现在有点兴奋,看你哭一场应该能缓一缓。
贺峻霖你……还是个人?
贺峻霖看透爱情看透你。
贺峻霖就当我们没有相识过。
贺峻霖滚吧渣男!
你先洗吧,我困了不想洗——不,他想,出汗了一秒都忍不了。
你自己洗吧,人总要学会慢慢长大——待定。
就这个了。
心里有谱儿了丁程鑫立刻站起来往卧室走。
马嘉祺租的房子也就六十多平,客厅到卧室就几步远。
丁程鑫三两步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马嘉祺站在衣柜前边儿,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是不小心按到了免提,一道声音很好听的男生说——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你不是喜欢丁程鑫吗?Alpha,Beta,还是Omega?怎么没和我说。
丁程鑫这步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站在门口和马嘉祺大眼瞪小眼。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谈恋爱”和“Alpha”这两个词。
严浩翔要不我——
马嘉祺按掉免提,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
马嘉祺居然也是可以接受双A的……?不行,还得再喊一声。
丁程鑫卧槽。
他把水调到最凉,兜头冲着,凉的一激灵一激灵的也压不下心里的狂涛骇浪。
这股浪甚至让他兴奋的神经都平静下来了,让他在极端的情况下思考起了人生。
丁程鑫转头瞅了瞅镜子。
用的是凉水,镜子一点雾都没起,清晰照出了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
马嘉祺也惊为天人,他有时候都能看直了。
所以,同理可证。
想到这儿丁程鑫不得不把水调的再凉点儿,刚平静下去的心情火上浇油了似的冒了上来。
丁程鑫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挂了电话,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马嘉祺这么快?
丁程鑫第二回了,加个形容词。
丁程鑫拿毛巾擦着脑袋,有点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
马嘉祺洗的这么快,我去洗,水杯放这儿了,随便用,你睡里睡外都可以。
丁程鑫去吧,我先睡了,喝多了,好困。
马嘉祺吹完头发再睡,不然明天早上你还得找我借帽子。
丁程鑫放那儿吧,我玩会儿手机。
马嘉祺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丁程鑫蹭”地坐起来,迅速插上电源开始吹头发,在巨大的嗡嗡声里思考。
马嘉祺没提“ABO哪种啊”这句话,也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那说明马嘉祺不知道他也荤素不忌,所以就当没这回事,省得尴尬。
问题是他知道啊。
啧,怎么又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尴尬。
吹完头发丁程鑫立刻躺下了,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我困了困了困了困了我困了”,没一会儿真睡着了。
马嘉祺擦着头发进来,刚要问“还吃什么吗”,就发现丁程鑫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喝酒喝的,平时特别白。
他拔掉风筒放到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头发自然风干,想坐下的时候发现没什么地方。
丁程鑫一点儿也没有在别人家睡觉的拘谨,嚣张地躺在床中间,虽然是侧着躺的,但手脚放的都非常占地方,还不如在他家的时候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