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9）打情骂俏

谭小飞“所以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张晓波那个怂包的。”

谭小飞看着韩雅雯。

谭小飞“有一个那么爱他的爹，还有一个那么护他的你。”

韩雅雯只是淡笑

韩雅雯“他呀，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差，他过去的混乱，实际上是他自己的堕落与放弃，他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小太阳，等着浇灌，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成长的。你不坏，他也不坏。”

沉默半晌，谭小飞笑出声

谭小飞“好吧，你眼光那么毒辣，不当主管可惜了。”

见谭小飞开起玩笑，韩雅雯也配合道

韩雅雯“没准呢，未来的世界首富就是我哈哈。”

然后她盯着谭小飞的脸，谭小飞有些不自在

谭小飞“怎么？”

韩雅雯“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当初在修车场，板着一张脸，酷是酷，就是没现在有人情味。”

谭小飞看起来有些无奈，他不知道韩雅雯现在对他的印象是什么，今天听她说起，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过了一会儿，谭小飞正色道

谭小飞“两天后的野湖，你还是多注意点六爷，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这样，你还是劝劝六爷，直接交东西吧。”

韩雅雯也认真道

韩雅雯“你知道我不会的。”

谭小飞跳过了这个话题

谭小飞“这次的事，不管输赢，我都要飞加拿大了。”

韩雅雯先是一怔，目光与谭小飞对视，然后伸出手

韩雅雯“那么，祝你顺利。”

谭小飞握了一下，不语，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次再告别，可能就是永远不见面了。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除了那个共度一生的人，其他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这个道理，他们都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明白了。本来再相遇就是一个美好，那么再离别为何不能也视作一个美好？

出了别墅，韩雅雯怎么突然就想张晓波了，她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她。张晓波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骑着六爷的自行车来了。真是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张晓波“喂，我说你没事跑谭小飞家来干嘛？还敢让我来接你，你知道这天有多冷吗？”

张晓波骑着自行车，对后座的韩雅雯说道。

韩雅雯把手伸在张晓波大衣的口袋里，一是为了稳定自己，二是为了取暖。她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别人

韩雅雯“我不来的话能探听到情报吗？最新消息，六爷两天后可不打算去治病了，他打算去茬架。”

张晓波“茬架？!”

张晓波提高音量，没有想到六爷又和谭小飞杠上了，不，准确的说，是和这件“小老百姓”不能管的事杠上了。

韩雅雯“对呀，你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

韩雅雯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理所当然的说。

张晓波“什么就交给你，那是我亲爹，你可别忘了，上次劝服他的是我。”

韩雅雯听到这话，笑了，没有笑出声，而是一本正经道

韩雅雯“好吧，是我说错了，这事我们一起解决。”

张晓波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韩雅雯“不过啊，张晓波....”

张晓波“嗯？”

韩雅雯“我很重吗？”

张晓波“没有啊。”

张晓波不知道韩雅雯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韩雅雯“那为什么你带我还画龙？”

韩雅雯突然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张晓波想到六爷也说过差不多的问题，不过他可不敢像回答六爷一样回答韩雅雯。众所周知，女孩子你可是不能说她的体重的。

张晓波“不是，这不下雪地滑吗？”

张晓波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韩雅雯满脸笑意，不再逗他。而是认认真真的说道

韩雅雯“那你可要好好骑呀，别给我带摔了。”

张晓波“放心，不会摔。就算摔，这速度，你又穿那么厚，绝对不疼。”

韩雅雯“不行，不许摔!”

韩雅雯在他口袋里的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张晓波倒也配合

张晓波“哎哟，打人呐你，我要摔了...我真摔了!哈哈～”

说着他还故意画了个大弯，韩雅雯顺势环紧了他。

韩雅雯“好啊，你摔，反正我抱着你呢，到时候一起摔!”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远去。

六爷的小院里还养了一只鸵鸟，前几次都是在忙晓波和六爷的事，韩雅雯还真没注意。今天是张晓波把自信车停院子里的空隙，韩雅雯才发现的。

韩雅雯“哇，你家真厉害，这都养？!”

韩雅，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鸵鸟，惊叹道。张晓波随手拿了点吃的喂给鸵鸟，解释道

张晓波“他就喜欢养这些，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亲。”

韩雅雯歪头，把脸凑近张晓波

韩雅雯“哟？看不出来啊，连鸟的醋都吃？不如我以后叫你北京醋坛？”

张晓波皱着眉掐住韩雅雯的脸

张晓波“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能贫呢？刚开始的时候是谁一口一个大哥哥，还给糖吃的？啧啧，那时候多软萌的一个妹子啊，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韩雅雯也没想到张晓波会突然掐她脸，她的脸本就水嫩，一般怪蜀黍怪阿姨都会想捏捏的，今天张晓波也就是看着就想动手了。

她口齿含糊不清道

韩雅雯“唔....放开，疼.....晓波哥哥我错了。”

秒怂认错，还眨巴着大眼睛撒娇，张晓波还真就被萌到了，放开了手。韩雅雯揉揉自己被捏出红印的脸，突然就一改刚才软萌的样子，双手叉腰作泼妇状

韩雅雯“哼，怎么了？你喜欢萌妹子啊？我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也没用!”

韩雅雯满脸写着“我不高兴，还不快哄哄人家”的字样。自以为自己叉腰气场很足，殊不知自己的脸刚刚被捏得有些红，个子又不高，眼睛水汪汪，再加上和张晓波说话总会不自觉的带点撒娇的尾音，这幅样子哪里像是生气啊，分明就是卖萌，谁说你不是的，张晓波默默在心里回了韩雅雯。

但张晓波才不会说你现在就很萌之类的话打自己的脸能，只能假装遗憾道

张晓波“是啊，后悔也没用，你都是我女朋友了。”

韩雅雯立马接话

韩雅雯“要不是你是我男朋友，我早揍你了!”

张晓波故作惊恐

张晓波“看吧看吧，现在就是暴力女的模样。”

韩雅雯知道他是在逗她，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这一恋爱就自动恢复小女儿的姿态的毛病，她也没法治。想当初她在酒店堵人的时候多霸气啊，攻气十足，可现在竟然....唉~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总攻的地位被动摇了，郁闷的转头逗鸵鸟。张晓波突然就不开心了，该死的鸵鸟，和张学军那么亲也就算了，连他女朋友都不放过!过分!

他一把拽回韩雅雯，四目相对，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渐渐靠近。韩雅雯在被她转回来的时候就心跳加快，看见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她闭上了眼睛。

六爷“波儿，怎么回来不进.......去？”

开门的六爷看见这情景，说的话突然就停住了，然后看见自家儿子一副尴尬的样子，悄悄使了个眼色，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屋了，给韩雅雯他们留足了亲密的空间。然而被打断后，张晓波也着实不好再亲下去了，韩雅雯虽然心里惋惜，但是看见张晓波的样子，脸上还是忍不住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