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117%除夕

就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电脑里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文件夹，你犹豫片刻，在密码里输入你的生日，果然打开了，里面有一些记事本、音频和视频，记事本里是一堆你看不懂的乱码，你打开音频，意外发现里面是自己的声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你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视频，那是你和他曾经去游乐园的时候找别人拍的，但最让你震惊的并不是这件事。

　　在梦里看到的那段记忆，和视频里一模一样。

　　但是一个人的梦里，怎么会出现自己的脸呢？

张真源“也许……”

　　张真源喃喃自语道，

张真源“是因为我和她在研究所的记忆里有你在吧。”

　　张真源逃也似地离开了。

　　你在上楼时，在楼梯间碰到了张真源，他脸上的笑容如往常一样，你却高兴不起来，他站在那颗摇摇欲坠的灯泡下面，样子像极了十年前，你想，或许灯泡没换，只是因为你来过，就像他办公室的椅子上放着的那块，你十年前送给他的灰色靠垫一样。

　　你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感受到他微微失控的力道，有点想哭。刚才经过卫生间的时候你扭头看了一眼，看到你的脸上，和从前的身体一模一样的五官，又联想到他对你的态度，你什么都明白了。

　　他没有认出你，他是想，再造一个你。

　　……

　　除夕当天，研究员都纷纷回了家，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或者说，你一连睡了好几天。你照常换好张真源准备好的衣服，发现房间里变得不一样起来，窗上贴了窗花，屋子里摆了绿植，绿植上挂满了金桔，你跳下床，走到桔子树旁边，莫名想拿一颗下来尝尝。

苏凛夏“呸呸，好酸……”

　　你被冲上脑门的味道吓到，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等你好不容易从酸味中缓了过来，才发现不对。

　　你什么时候有了味觉？

　　就像是为了确认，你又吃了好几颗金桔，毫不意外地被酸得呲牙咧嘴，你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苏凛夏“你又笑话我……”

　　你小声抱怨，转过头，见到张真源向你走来，他难得没有穿那件白大褂，你也很久没看到他穿常服了。

张真源“小傻瓜，”

　　他摸摸你的头，

张真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苏凛夏“什么日子？”

　　你接过张真源递过来的毛巾，把嘴里的金桔吐到毛巾上，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历，

苏凛夏“是除夕？”

张真源“没错，这是……我们回家的日子。”

在过年之前张真源特地加了班，赶制了大容量电池供你自由活动，虽然每天要更换，但是可以让你活动更久的时间，再加上不需要进行新的测试，不需要导入程序，所以你每天可以醒很久。

　　等张真源整理好手提包，他拉着你的手出了门，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在出门时，你的身体被识别系统识别出来，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红色警告，张真源没有抬眼，干脆打碎了屏幕，而与此同时，因为放假的缘故，电闸被拉断，响彻全楼的警报并没有响起，张真源将你带到车里，甚至不忘记为你系上安全带。